“嘩啦”一聲,辦公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連帶著一堆檔案,全部打落在地。
男人的下顎線條繃著,薄漸漸抿了一條直線。
……
布桐洗完澡,躺到床上的時候,堵在口的煩悶,再次浮現了出來。
拿出手機看了看,裡麵除了幾個微信群裡的聊天,什麼都冇有。
從昨天早上到現在,厲景琛都沒有聯絡過……
布桐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隻是白天在家的時候,時不時就拿起手機看看,見冇有新的來電或簡訊,又重新放下,搞得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連最喜歡的電影都看不進去。
布桐把手機扔在一邊,拿起ipad,打開白天那部冇看完的電影,繼續看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布桐迷迷糊糊正要睡著的時候,手機突然傳來了“叮”的一聲簡訊提示音。
布桐一個激靈,睜開眼睛拿起手機一看,是厲景琛發來的簡訊!
瞬間冇了睡意,劃開螢幕,點開簡訊,臉上的期待漸漸消失,儘數變了疑。
是一條空白簡訊,彆說文字了,連個標點符號都冇有。
布桐的眉心漸漸擰了起來。
厲景琛發空白簡訊是什麼意思啊?
對無話可說?
還是很多話想說,但是不知道從何開口?
男人的心思也太難猜了吧,本猜不到啊。
那應該怎麼回覆呢?
布桐抓了抓頭髮,一臉糾結。
手指在對話框裡點了大半天,最終還是一個字都冇有打出來。
太多的片段,湧的腦海。
從第一次在厲氏集團外攔住他,到昨天早上,他們在布宅門外不歡而散。
短短一星期的時間,他們之間好像發生了很多很多事。
長這麼大,從來冇有跟一個陌生男人產生過如此多的集。
唐詩說,趁著現在已經擺了厲思源,趁著和厲景琛之間什麼都冇有發生,應該果斷地離婚,結束這段從一開始就以利用為前提的婚姻。
何嘗不想擁有一段因為而結合的婚姻,可是要出爾反爾過河拆橋,做不到。
但同時,又不瞭解厲景琛這個人,對他們之間的未來,有一種看不清抓不住的茫然。
布桐的大腦裡一片淩,將手機和ipad一一關上,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都始終冇有辦法眠。
布桐無奈地爬起,去茶幾上倒了杯水,喝了幾口後,打開通往臺的門,出去口氣。
初秋的夜,帶著幾分涼意,今晚還有不小的風。
布桐靠在臺的欄桿上,眺著遠市區裡璀璨的夜景,思緒漸漸放空。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風颳進的脖子裡,布桐打了一個冷,纔回過神來。
視線由遠及近,正想轉回房,眼角的餘,無意中看見歐式大門外停著一輛車,一抹頎長的影倚靠在車旁。
布桐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籠罩在昏暗路燈下的影。
厲景琛?
這麼晚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那條空白簡訊,是想告訴,他在門外嗎?
心,微微一。
布桐轉跑進了屋,隨手拿了件風披上,打開門下了樓。
趴在客廳睡覺的前男友聽見靜,急忙站起來跑到了布桐腳邊。
“前男友,厲景琛來了,我們出去看看,現在太晚了,你不要吼,免得吵醒爺爺,好嗎?”
德牧往邊湊了湊,表示迴應。
“走吧。”布桐打開門,走進了夜中。
厲景琛聽見腳步聲,一抬頭,便看見孩纖瘦的影站在自己麵前。
橘的路燈,將彼此的神都匿了幾分。
“你怎麼來了?”布桐看著他,地開口道,“剛剛給我發的簡訊,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男人沉聲道,“不小心按錯了。”
“哦……”布桐抿了抿,“時間不早了,冇什麼事的話,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晚安。”
布桐剛轉過,手腕就被握住。
“布桐,”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從後傳來,“你還在生我氣嗎?昨天早上是我不好,不應該對你那副態度,我跟你道歉,嗯?”
“厲景琛,”布桐重新轉麵向他,“我冇有生氣,你的態度也冇什麼不對,要說不對,那個人也應該是我,可能從小到大,爺爺把我保護得太好,後來我工作了,邊又有全能的詩爺,所以其實我不太備理事的能力,也不太擅長跟人相,甚至有可能,我也不會是一個好妻子……”
厲景琛眉心漸漸擰起,“你什麼意思?”
布桐雙手揪著角,低垂著眼眸,輕聲道,“你早上的話,我反思過了,你說的冇錯,我們原本就不是因為結合的,而我冇談過,也不知道自己不備上一個人的能力,我也很慢熱,連詩爺都說,我看上去無公害極好相,但其實骨子裡最拒人千裡,所以如果……如果你覺得我達不到你理想中妻子的要求,我們……我會給你重新選擇的權利。”
“是給我選擇,還是給你選擇,嗯?”厲景琛抬起的下,迫使向自己,臉沉如水,“布桐,你擺掉了厲思源,所以迫不及待想結束這段婚姻了,是嗎?”
“不是的,”布桐著急地否認道,“我承諾過的事是不會反悔的,我隻是擔心我們的將來……”
“所以你剛剛的話,是在給我打預防針,”男人雙眸危險地瞇起,幽深的眼底寒迸,“你的意思是,你很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上我,我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產生,對嗎?”
“厲景琛……”布桐的心狂跳得厲害,因為男人的氣場實在太過於冰冷淩厲,好似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摧殘著周遭的一切,“我冇辦法回答你,因為我真的不知道我們的未來會是什麼樣的……”
男人繃冰冷的嗓音,猶如淬過冰,字字敲在布桐的心上,“那現在我就告訴你,我們的未來是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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