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奪回嫁妝(14)陳氏眸中瞬間湧現一驚懼,但很快一閃而逝。
侯爺怎會得知此事?
是那大媳婦找他哭訴了?
微微低垂著頭,君士釗一時瞧不清臉的變化,冷凝了聲又問道:「怎麼不說話?」
「是。」陳氏應道,「大兒媳的嫁妝如今確實由我幫著看管著。」
這麼多年夫妻,自是最瞭解丈夫,既然他已主開口詢問,證明他一定會追查此事,此刻要是還想著怎麼瞞欺騙,完全是將自己往火坑裡推。
所以不用多做掙紮,很快決定據實以告。
君士釗見未毫猶豫便承認,反倒心裡起了疑,莫非是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好端端的,你去佔大兒媳的嫁妝幹什麼?」君士釗問道,聲音中已趨於平緩,沒了剛剛的火氣。
陳氏滿臉委屈,一副好心沒好報的憋屈模樣,聲解釋道:「大兒媳剛嫁進來的時候,您也看到了,隻能整天躺在床上昏睡,完全是人事不知,我瞧著心疼的。」
君士釗哼了聲,等著繼續解釋。
陳氏深吸了口氣,才接著道:「可偏偏嫁進君侯府的時候,嫁妝如此厚,相信整個都城的人都看到了。如果我那時候不去幫看管,指不定哪天就有一些居心叵測的下人乘機打起嫁妝的主意,而大兒媳那子,本沒有力打理,說不定哪天等子康健,那嫁妝早已被底下之人給揮霍一空。」
「唉!要真發生這種事,我這個婆婆,君侯府的當家主母還有何臉麵麵對?到時又如何向盛家代?如今因此事,侯爺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前來質問茴兒,倒茴兒覺得是不是做錯了……」陳氏越說越覺得委屈,忍不住拿著手絹摁了摁眼角。
君士釗聽說完,倒覺得甚有道理,但仍舊疑問道:「即是如此,如今看那大兒媳子逐漸康健,為何還不還與?」
陳氏摁著眼角的手絹頓了下,手放了下來,卻是顧左右而言它,反問道:「是大兒媳向侯爺告狀了嗎?」似乎太過生氣委屈,還未等君士釗回答,繼續氣道:「大兒媳是何意?想要拿回嫁妝為何不直接找我說,難道我還會霸佔著不肯還不?這麼做,不是置我於不義……」
君士釗見越說越不像話,開口打斷了的臆想:「不是大兒媳同我說的。」
陳氏聞言立馬住了,滿臉驚訝的抬頭向君士釗:「那是……何人?」除了大兒媳那房的兩個陪嫁丫鬟和自己這邊的幾個心腹,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此事呀。
君士釗便將今日莫名被皇上到書房當麵提及此事的景,一一道了出來。
陳氏更加震驚:「皇上怎麼會知道?」
君士釗道:「太後與他說的。」
「可是太後又是如何得知?」陳氏已經驚訝得隻會木然的循著本能問話。
的心裡瞬間悶得不過氣,為何這種宅之事連皇上和太後都得知了,那一向溫良賢德的名聲怎麼辦?
君士釗又道:「皇上未提及,但據我所知,太後邊有一位常嬤嬤,而常家最近與陳家在爭奪針工局綢生意的時候失敗了。」
「這……與我幫著掌管大兒媳嫁妝之事有何關係?」陳氏疑問道。
君士釗低頭看向一直蹲在他腳邊的陳氏,那雙眸此刻淚意朦朦,令他的心瞬間了下去,道:「你可曾與他人提起過此事?特別是陳家人?」
陳氏一聽,臉瞬間又慘白了一度。
因為與大嫂一道在放印子錢,便時常會到一起,有一次聊天時,無意中提了一幫著大兒媳掌管嫁妝之事,一出口就後悔了,急忙代大嫂千萬別將此事外傳,後來又連著叮囑了幾次。
大嫂每次都是信誓旦旦的保證,還安說,這種事宣揚出去對陳氏與都沒有好,何苦做這種損人不利己之事。
陳氏想著畢竟自己也是陳家人,兩人又有共同的利益鏈,而大嫂之言也甚有道理,這種事傳出去,與私人、與陳家都沒有好,這般認定後,後來也就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君士釗瞧反應,心中已猜到大概。
陳氏道:「我是有與大嫂提起過此事。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何太後會知道?以大嫂的份本不可能見得到太後,況且若真有幸見到了太後,與太後說此事,與又有什麼好?不單是毀了我的名聲,陳家一樣沒有臉麵。」
君士釗道:「這世上沒有不風的牆,既然你大嫂知道,你能保證不會與人無意之中提及此事?是不會與太後說,那有意打聽到此事的其他人呢?」
陳氏聽著一時竟有些蹲站不穩,差點跌坐在地上。
君士釗繼續道:「那常家人被搶了生意,難道不會懷恨在心?前陣子我還聽說元珞把常家那大兒子給打了。」
「元珞可有傷?」陳氏聞言,倏得站起來,張道,「這孩子怎麼從未跟我提過這事。」
君士釗道:「這種事與你說有何用,平白增添擔心。」
「不會的,元珞不是那種會尋釁打架的人,怎麼會把常家那大兒子打了?侯爺您是否弄錯了?」陳氏最初的擔心後,又連連搖頭否決。
「這件事我去瞭解過,是常家人不滿生意被搶,又覺得陳家能得這生意是因為我的關係,元珞倒黴給盯上了。」君士釗聽到此事時也頗有些詫異,不過後來得知常家兒子那幫人反被元珞這邊痛揍了一頓,又礙著常家人背後的常嬤嬤,他想想還是決定不再追究,此事也就就此作罷。
陳氏卻急道:「這跟元珞有什麼關係,這常家人怎麼如此不講道理!侯爺,這以後您可得多派些人保護我們兒子啊。」
「元珞不是小孩,會懂得分寸。」君士釗道,「我是瞧著,這常家人報復元珞不,又被打重傷,心裡肯定怨氣更甚,有可能千萬百計在打聽不利於陳家的訊息,要是此時恰巧得了大兒媳嫁妝在你手中的訊息,你覺得他們不會想著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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