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奪回嫁妝(4)「那是自然,我一慣喜歡有始有終,既然開了頭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眼男子說得義正言辭,臉上卻明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一開始我還覺得那小夫人夥同這書生不過是想幫陳家搶了針工局的生意,如今看來似乎沒這麼簡單呀!」
眼男子喝了口茶,笑著道:「那書生明顯是有意挑唆常家與陳家結怨嘛。這麼有趣的事不看到結尾豈不是太可惜了?」
黑鬥篷男子端著茶杯一仰頭,一口喝乾了茶水,無視他玩頗大的話,正道:「君元珞最近與禮部尚書莫文簡之子莫峰走得比較近,你既已出影衛跟蹤,他們兩人的行徑就由你切留意負責。」
眼男子一聽,立馬出一副苦哈哈的表,但看著對麵那雙黑沉如潭的雙眸盯著他,彷彿隻要他出口拒絕,就直接阻了他探樂之趣的眸,聳了聳肩,拖長了聲道:「遵命,七哥!」
黑鬥篷男子角勾了勾,重新接過紫瓷壺,替自己慢慢斟茶……
一陣風自窗欞中吹進,吹得他的黑鬥篷簌簌飄著,黑的風帽甚至被吹落了些,帶起垂落下來的幾黑髮。
眼男子帶笑的臉上,雙眸微微瞇了瞇,淡道:「起風了……」
黑鬥篷男子側頭向窗外的天空,在帽簷下的俊臉似乎出了一似有若無的笑意:「雨將雷盡掩夏末,霜近蒼天迎涼秋……」
眼男子順著道:「既已臨夏末,初秋來臨本就是遲早之事!」
兩人心照不宣的慢慢喝著茶。
……
……
千裡之外的川蜀之地,君元曄正拿著都城八百裡加急送達的家書,眸中閃過一抹喜,他一邊拆著信封,一邊隨口道:「說吧。」
羅平恭敬的站在一旁,應道:「是。據羅安傳來的訊息,夫人日前與那書生又見過一麵,不過並不是……」
君元曄見他難得吞吐起來,抬頭瞥向他。
羅平輕咳了聲才繼續說著羅安那傢夥不分輕重的話:「並不是有什麼。」
君元曄臉瞬間變得有些微妙,借著拆手中的信,斂了視線,沉聲道:「繼續。」
「夫人與那書生應該在謀著什麼,隻是羅安暫時還未查清。」羅平道,「就目前而言,夫人幫著陳家取得了針工局那筆採購綢的生意,而這本來應該是常家的囊中之。」
君元曄俊眉微微皺了皺:「可有查出夫人與陳家或者常家有什麼糾葛?」
「沒有。」羅平答。
見君元曄一臉深思,羅平繼續道:「屬下有照您吩咐關照羅安他們,盡量給予夫人行事方便。這次那秀才預訂天香樓的廂間便是羅安私下幫著安排的,那間廂間隔壁就是常家大公子每次來天香樓基本指定的廂間。」
君元曄淡淡嗯了一聲。
羅平見他並未對此事有異議,心底稍稍鬆了口氣,畢竟爺隻是說與夫人行方便,並未針對那秀才,這次是羅安自作主張先行了事。
他繼續道:「羅安傳來的訊息中還特意強調了,說是除了我們底下的人跟蹤查探夫人行事外,還發現有另一勢力也在暗地裡打探。但對方蔽極高,羅安怕暴份,不敢靠的太近,所以一直還未探清對方份。」
君元曄俊眉愈皺愈,沉聲囑咐:「讓羅安切留意著,一定要確保夫人安全。」
「是,屬下明白。」羅平拱手,鄭重應道。
君元曄看著手中信紙上寥寥數語的客套問候,還有特意謝他贈送紅杏簪子的一些場麵謝詞外,其餘並未多作他言,剛剛眸底興起的喜早已然無存。
未看懂他信中之意?
還是……
羅平見自家爺第一次出這般糾結鬱悶的表,以為他是在煩另一勢力的來歷,忍不住多強調了一句:「爺放心,屬下一定代下去,儘快查清對方份,確保夫人安全。」
君元曄嗯了聲,然後無趣的揮了揮手:「下去吧。」
「是。」羅平應道,退出去的時候,自覺的將門給輕輕掩上了。
君元曄聽到關門聲,剛剛還綳著端坐拿信的姿勢,便再也綳不住,開始著信紙,不死心的上下反麵又翻看了一遍,確定再無其他字句後,他頹然的嘆了口氣,竟第一次起了迫切想回去的心。
他想要見到!
那雙清靈聰慧的黒眸,那淡雅和的嗓音,都彷如潺潺流水般不著痕跡的劃過他心房,卻留下了再也抹不去的痕跡。
……
……
「阿嚏!」
盛月靠躺在院中那把特意搬出來的竹躺椅上,正賞月賞星,莫名鼻子一打了個噴嚏。
「夫人,我們還是回房吧,您可別著涼了。雖然說是夏季,這夜風一吹還是頗有涼意的呀。」綠瑤聽到盛月的噴嚏,立刻急急的催促起來。
「沒事,這幾天都是又熱又悶,難得今晚溫度清涼了下來,月又好,還有夜風徐徐,吹得正是舒服。」盛月微微側轉頭看著,玩笑道,「剛剛隻是鼻子了下,指不定是誰在想你家夫人呢。」
「那肯定是爺在想您了。」綠池端著一盤糕點從拱門走了進來,聽到盛月打趣的話,忙賊兮兮的笑應道。
綠瑤聞言跟著笑了起來。
盛月麵頰一熱,幸好夜下瞧不出,不然竟被這倆小丫頭取笑了。
佯裝正道:「爺公務在外,定是日理萬機,哪有閒逸緻想……想你家夫人,休要胡說。」
綠池將盤子放在了石桌上,吐了吐舌頭,繼續調笑道:「再忙也要睡覺的呀,睡覺了就想夫人了。」
盛月的臉愈加紅燙了起來:「敢尋你家夫人開心,哼哼,綠瑤,明日跟外院說一聲,倒夜壺的差事不用他們派人了,桂禺居的就由綠池丫頭去負責就好。」
綠池一聽,小臉一皺,忙討饒:「別啊別啊,夫人,奴婢錯了,奴婢不敢了嘛!」
綠瑤噗嗤笑了出來,趕抬手用手背輕捂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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