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流產3「就是,就是,我怎麼可能給這種膏呢!」王淑珍連連點頭。
黎雨晴氣憤道:「但那日母親給我們姐妹倆送珍珠白玉膏的時候可是大家都瞧見的!」
「我確是送了你們珍珠白玉膏,但絕不可能是這種膏,這分明就是黎雨初將麝香摻在膏中的,想著初五的時候陷害雨!」王淑珍回答。
話音落,黎雨初就發出一聲冷笑。
昂首將那瓶珍珠白玉膏遞到張郡守夫妻麵前:「張世伯,張伯母,你們且看,這珍珠白玉膏可用過?」
張夫人細瞧,隻見拿白玉膏滿滿一瓶,瓶口上的膏平整,不由回答:「好像是沒有用過。」
「正是,這膏是母親送的,說是京城裡的好東西,我們怎麼捨得隨便用?因而,我們特意去買了跟這珍珠白玉膏氣味相似的麵膏平日裡用著,二妹回孃家那日也都沒用。」黎雨初緩緩道,「這個你們可以找胭脂鋪的掌櫃來問問就知道了。」
又微笑看向幾位大夫:「不如你們來聞聞這半瓶子膏,看看是不是和珍珠白玉膏的味道很像,是不是跟我臉上的氣味一樣?」
三位大夫依次上來嗅聞辨別,最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張郡守道:「回郡守,這位小姐臉上抹的確實是這半瓶子膏,而這些膏味道跟珍珠白玉膏確實很像,隻是裡麵確實不含有麝香。」
張夫人疑道:「這樣看來,這件事跟大小姐無關了?」
「自然是無關!」黎雨初朗聲回答。
王淑珍卻咬著牙道:「這也不能排除把真正的珍珠白玉膏倒掉,用含有麝香的膏裝進去,做出一副沒用過的模樣來!」
黎雨初冷哼:「請問母親,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我若當真要害二妹,用完之後扔掉就好,又何必非要留著做出一副沒用的樣子?再說了,我若當真害了二妹,今日又為何要這種聞起來好像有麝香的香膏來張家,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幾個問題問得王淑珍答不出話來,張郡守和張仲卿都點著頭,深表贊同。
支支吾吾的,王淑珍道:「或許你就是故意這樣故弄玄虛,好在最後東窗事發的時候罪呢?」
「那也不能排除母親你在珍珠白玉膏裡放了麝香來陷害我!」黎雨初高聲懟道,對出譏誚笑容:「今日自從來了這裡,母親就一直在懷疑我詰問我,好像生怕我不是那個害二妹的兇手似的,母親,你這是生怕我名譽不毀嗎?
「雖說我不是你親生,但到底我也是著你母親長大的,你偏心二妹也就罷了,為何二妹要殺我的時候你還偏袒,現在更是不問青紅皂白的就來給我定罪,你的慈母之心哪裡去了?」
這話出口,張郡守夫妻滿臉震驚,張仲卿更是對黎雨初出憐惜目。
「哪有那種事,你胡說……」王淑珍漲紅了臉反駁,但那表顯然是心虛。
眾人全都看向王淑珍,神各異。
這時,黎雨又哀聲哭起來,一邊哭一邊道:「照大姐這說法,難道是母親害了我的孩兒?我是的親生兒,為何要這麼做?」
「就是!那可是我的親外孫,我為何要害他,害他對我有什麼好呢!」王淑珍跟著附和。
張郡守夫妻倆均是點頭。
黎雨初冷笑:「如果害他對你的兒好呢?」
黎雨高聲道:「母親害我的孩兒怎會是為我好?」
「因為這件事就是你謀劃出來的!」黎雨初高聲說。
黎雨一抖,彷彿了天大的委屈淚水撲簌而落,看向張仲卿道:「夫君,我有多想為你生個孩子你是知道的,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我怎麼可能殺了他?都說虎毒不食子,母親是斷然沒有殘害自己腹中胎兒的道理的,更何況,這個孩子還是張家的第一個孫兒呢!於於道理上,這都說不過去!」
這麼一說,張夫人也是點頭:「是啊,這確是說不過去。」
黎雨初揚起聲音悠悠道:「可如果的腹中就沒有所謂的胎兒,那就說得過去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張郡守夫妻更是臉大變,張夫人高聲對道:「黎大小姐你說此話可有依據?雨是錢大夫確診過的,還害喜了那些日子,怎麼看也不是假懷孕啊!」
黎雨初看向張夫人,淡淡地問:「敢問夫人,自從我二妹懷孕之後可讓除了錢大夫之外的其他大夫瞧過?」
張夫人不說話了。
「如果我二妹用銀錢賄賂了錢大夫讓他幫自己圓這個謊呢?」
黎雨初的話剛說完,錢大夫就跳起腳來罵:「你這個子不要胡說八道毀人名譽,你是看見賄賂我了還是怎麼著?言辭灼灼的,都是汙衊之詞!」
被錢大夫指著鼻子罵,黎雨初也不生氣,隻淡淡回答:「你到底有沒有作假很容易辨別,隻需要讓另外兩位大夫給我二妹把把脈就可知一二了。這子真流產和假流產,脈象上必然是不同的。再不濟還可以找接生的穩婆來瞧瞧,這子真懷孕還是假懷孕也是一瞧便知的!」
話音落下,錢大夫忽然像是泄了氣,耷拉下雙肩來,萎頓在旁不吱聲了。
張夫人聽了黎雨初的話,對那兩個大夫說:「麻煩你們幫我兒媳瞧瞧。」
兩個大夫就要上前去給黎雨把脈,黎雨卻歇斯底裡地揮舞起胳膊來,對他們喊:「你們別過來,別靠近我!」
黎雨初悠悠一笑:「怎麼,二妹,你若當真問心無愧,又為什麼要怕把脈?」
黎雨咬著牙狠狠瞪著:「是你,都是你在陷害我,是你!大姐,你這計謀真是好得很啊!」
「是不是我陷害你,大夫一看便知了!」黎雨初高聲道,握住的手腕往桌子上一摁,對大夫說,「你們來把脈!」
老點的大夫立刻上前來給黎雨號了脈,黎雨各種掙紮,張夫人一揮手,便有兩個婆子上前來摁住了黎雨的胳膊和手。
老大夫把完脈,對張夫人道:「懷孕之人脈象多,即便是剛剛流產,也依然還有像併兼氣虛弱之像,但夫人的脈象平穩略弦,倒像是一般婦人來月事的脈象。」
張夫人示意另一個大夫給黎雨把脈,那個大夫把完脈跟老大夫說得大一樣。
張夫人臉一沉,重重拍了桌,對黎雨斥道:「黎雨,你竟敢欺騙我們你懷孕了,你到底是何居心!」
「大約是想能博得張公子的關吧,才會不擇手段的收買錢大夫做出懷孕的假象來,然後發現可能要瞞不住了,便又設下毒計試圖嫁禍給我,這樣既達到了流產的目的博得了同心,又能除掉我這個眼中釘,真是一箭雙鵰!」黎雨初搶在黎雨前頭高聲道。
聞聽此言,張夫人立時怒瞪著黎雨:「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黎雨拚命搖頭:「婆婆,你別聽我姐姐的片麵之詞,絕無此事,絕無此事啊!這都是我大姐故意設的局來陷害我的呀,婆婆,你信我!」
黎雨初冷笑:「到底是我設局還是你設局,調查一下就清楚了。」說著看向張郡守,「張世伯,您應該是善於此道的吧?」
張郡守沉著臉看向錢大夫,厲聲喝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不給我實話實說!」
錢大夫一抖跪倒在地上,哀聲道:「郡守恕罪,郡守恕罪,小人也是一時糊塗才做了這等混賬事啊!」
「混賬,給了你多錢讓你做這等欺瞞之事?」張郡守厲聲問。
錢大夫低頭回答:「二十兩紋銀……原本我是堅決不肯的,但夫人一再跟我保證,隻需要瞞個一兩月,這期間會儘快懷上孩子,我就一時糊塗……」
「那流產又是怎麼回事?」張夫人趕著問。
「前幾日夫人提出要再找個大夫來專門給夫人養胎,夫人怕了,正好來月事便想著乾脆定下這個計謀,假裝流產。又給了小人二十兩,讓小人到時候作證,孃家姐姐的臉上了含麝香的香膏,我便依計行事了……」錢大夫竹筒倒豆,一腦的都說了出來。
黎雨臉蒼白,抖著子強行狡辯:「錢大夫,你簡直是口噴人,你說你到底拿了我大姐多銀子這樣誣陷我?」
錢大夫苦臉道:「我連你的孃家姐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怎麼拿的銀子?再說了,我若拿了的銀子,又何必為你瞞作假?」
「二妹,人證證俱在,你就不必抵賴了,再說了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罪過,不過是太想要孩子罷了,擺出一副弱姿態求得公婆原諒,回頭再努力就是。至於我這邊,當初你雇兇殺我我都原諒你了,這次你大不了在父親麵前再撞破額頭,我必定還會再原諒你的。」黎雨初連嘲帶諷說得十分不客氣。
聽了這話,張夫人更是驚詫:「怎麼,還雇兇殺親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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