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從一片混沌中醒過來的。
醒過來那一刻,隻覺到,渾力量充盈且澎湃,彷彿恢復到鼎盛時期。
不,甚至比鼎盛時期,還要厲害。
巫族那些過往的記憶,也一幕幕地出現在的腦海中。
看到了巫族的興起,也看到了巫族的覆滅,彷彿跟著巫族,走過了一生。
茫然睜開眼的時候,秦瑟第一眼就看到了謝桁。
他守在自己邊,滿眼擔憂。
看到醒過來,謝桁緒一下子鬆緩下來,「瑟瑟,沒事吧?」
「沒。」
秦瑟沙啞地吐出一個音節,驀然發現,敘瀾不見了。
一愣,「敘瀾……」
「方纔你昏迷過去,就走了。」謝桁淡聲,扶著秦瑟坐起來。
他們還在君像前,隻可惜敘瀾已經不見了。
秦瑟聞言,角有點蒼白,「敘瀾……是我……」 「不是你。」謝桁搶先打斷的話,「如同敘瀾所說一樣,這是的命,早該死的,因為你沒有拿到全部傳承記憶,那一縷魂魄才得以存活至今,沒有怪你,你也
無須怪自己。」
聞言,秦瑟沉默片刻,長出一口氣。
剛要說話,卻覺到外頭一陣地山搖,彷彿地要塌了一樣。
秦瑟麵一變,「這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右巫祝來了。」謝桁眉心一沉。
方纔敘瀾離開前,告知了謝桁,覺到了右巫祝的氣息。
秦瑟皺眉,「右巫祝就算來了祭壇,也進不來吧?」
「但,他可以毀了這個地方。」謝桁意有所指。
秦瑟一下子明白過來,「你是說,他想毀了這個地方?」
謝桁:「巫族,有火藥。」
這一點他知道,右巫祝自然也知道。
秦瑟抿,「他是想炸毀這裡?」
謝桁沉默地點頭。
看著四周的晃,和掉落下來的山石,秦瑟沉聲:「那我們趕出去!」
語畢,一把抓過謝桁,掌心一翻,一道傳送陣,出現在他們腳下。
巔峰時期的秦瑟,不需要任何外力,隨時可以開啟傳送陣。
謝桁看著腳下的傳送陣沒說話。
秦瑟默唸了幾句口訣,兩個人便影一閃,消失在了石。
祭壇之上。
右巫祝看到裡麵的炸,聽到炸式此起彼伏,臉上有著猙獰的笑。
「我看你們這次還怎麼跟我作對?」
「喲,這就高興起來了?」
右巫祝的話音剛落下,空氣中,忽然傳來一道笑的聲。
右巫祝一悚,猛地轉過頭去,就看到他後亮出一道傳送陣。
秦瑟和謝桁兩個人的影,出現在陣法之中。
右巫祝並不認識秦瑟和謝桁,但他認識秦瑟上的氣息。
到秦瑟上悉的氣息,他一咬牙,「你,就是君?」
「多年不見,難為您老還認識我。」秦瑟笑了一聲。
「你已經拿到了全部傳承?!」右巫祝麵猙獰。
秦瑟:「多虧右巫祝幫忙,隻可惜,右巫祝您老想把我炸死在裡麵的願,註定是達不到了。」
右巫祝沉的看著秦瑟,忽然沉地笑起來。
「你一個黃丫頭,就算拿到了傳承記憶怎麼樣,我不信你會是我的對手!」
沒有時間融合所有傳承記憶,秦瑟在他麵前,就是一隻螻蟻!
話音未落,右巫祝手裡忽然出現一法杖,朝著秦瑟和謝桁迅速橫掃過來。
「不自量力。」
秦瑟嗤了一聲,手腕一翻,一道靈氣飛出。
一勁氣,直接將右巫祝掀飛出去。
他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重重地砸在了地麵上。
右巫祝在地上吐了一口,不敢置信地看著秦瑟,「你居然……」
按理來說,秦瑟應該沒有時間將所有的傳承記憶融合貫通。
沒有融合貫通的傳承記憶,那都是空!
可為什麼秦瑟還會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沒等右巫祝想清楚這一點,秦瑟走到他麵前,對著右巫祝,再次一掌翻飛下去。
一靈氣,直接砸到右巫祝的後心上。
他子猛地前傾,再次吐出了一大口。
一旁其他人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就要過來幫忙。
可還沒等他們靠近,謝桁便飛而上,將他們一一打退。
秦瑟瞥了謝桁一眼,目重新落在右巫祝上,出自己帶的劍,漫不經心似的,一刀一刀從右巫祝的手腳經脈上劃過。
右巫祝渾劇痛本彈不得,隻能夠覺到,秦瑟廢了自己的手腳經脈,他愕然憤怒地看著秦瑟。
秦瑟卻莞爾一笑:「當年,你和長公主勾結,害得巫族險些被滅族,如今我隻是廢了你的修為,你不要太謝我。」
「你!」
右巫祝差點氣死,他咬牙切齒地盯著秦瑟。
那模樣,彷彿恨不得活剝了秦瑟似的。
秦瑟卻毫不畏懼,「右巫祝你別這麼看我啊,你這麼看我,我可就不想放過你了。」
蹲下來,看著無力掙紮的右巫祝,笑起來。
「不知道右巫祝聽沒聽說過,皇朝有一種罰,做淩遲?」
右巫祝瞳孔一。 秦瑟:「我聽說過這種罰方式,聽說好的劊子手,可以將一個人淩遲三千多刀,才那人死去,我一直心有嚮往,想試一試來著,隻可惜沒找到合適的練手工。右
巫祝,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讓我練練手?」
右巫祝瞪著,麵上一片汗漬,不知道是疼出來的,還是被嚇出來的。
秦瑟笑得很好看,「你不說話,看樣子是預設了?我就知道,右巫祝你還是很配合我的,隻不過我是生手,這割起來,難免手抖,要是疼的話,您多擔待。」
語畢,秦瑟拿著劍,打量著右巫祝,好像想要看看,從哪兒下刀比較好。
右巫祝呼吸都慌起來,「你到底要做什麼!」
秦瑟笑了笑,「我沒想做什麼啊,我隻是想問問,當初勉慶太子,是被誰殺的?」
聽到這話,右巫祝神一僵。
顯然沒想到,秦瑟連這個都知道了。
但他抿著,卻沒有說話。 「行吶,我看你這手臂上的就不錯,就從這先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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