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文家大門外。「徐小姐!」翠柳著急忙慌的跑出來,就看到秦瑟差點摔倒,心都快跳出來了,連忙衝上前,一把扶住秦瑟,「徐小姐,這宅子荒廢了許久,您還是別進去了,婢子扶你回去
休息吧。」
秦瑟微微推開翠柳,「不必,我非要進去看個究竟。」站直子,徑直走向那荒廢宅子的大門,這次沒有貿然手,隻是稍微試探了一下,才發現,這門上被人佈置了遮蔽陣法,不允許其他人進,裡麵的氣也不會外
泄。
怪道在文家的時候,一點也沒察覺到,這隔壁宅子有那麼重的氣。
真是煞費苦心了!
可越是如此,越要進去看看。
「一個小小的遮蔽陣法,能攔得住我?」
秦瑟嗤了一聲,翠柳聽得糊裡糊塗,還沒來得及問說得是什麼意思,就見這位徐小姐手裡,突然多了一張黃符。
翠柳愣了一下。
就看到秦瑟咬破手指,在那空白的黃符上,畫了幾筆,旋即,將那張符在了大門上。
翠柳再次呆了一呆,不知道這位小姐在玩什麼把戲,怎麼一下子好像變了老道?
沒等翠柳想明白,秦瑟已經掰開門上的鎖,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翠柳著手指,想了一下,還是趕回去跟袁氏說一聲,看看怎麼辦的好,便拔跑了回去。
秦瑟一個人,進了那荒廢的宅子。
進去之後,撲麵而來的氣,讓繃著神經,待看到宅子裡的一切,嗤了一聲,這哪裡是荒廢的宅子,分明是用心養護的宅子!
整個宅子裡,打掃的纖塵不染,碧樹蔭,百花齊放,在院子的中央,還搭建了一個戲臺,上麵各種戲曲工都在,擺放細,收拾妥帖的很,一看都是用心準備的。
除此之外,整個宅子裡的擺設,也都是上好的東西,傢全是紫檀木的,東廂房裡還有一張翠玉打造的床。
這算是個荒廢的宅子?
隻是,這宅子裡氣太重了。
秦瑟在院子裡略走了一小圈,看到這些擺設,很是驚異,下意識地提步,上了戲臺。
因為這裡的氣,比較重。
看到戲臺上的吹拉彈唱的樂,和刀馬旦用的武,秦瑟手隨便拿起來一桿槍,甫一手,就皺起眉來,用手使勁兒了槍桿,愣了一下,「這是……」
這是人骨做的?秦瑟了,手冰冷,堅卻又分佈不均勻的小孔,從長短來看,像是個年長之人的骨,用了兩塊拚接在一起的,中間部位還有介麵,略從頭上磨下來一些,全是如
石灰一樣的白。
但在這裡,用來做槍的材料,要麼是銅要麼是鐵或是木頭,哪有用石灰做武的,這麼薄弱容易折斷,完全做不了武,並且這也絕對不是石灰!
秦瑟很清楚,這一點是人骨。
隻是沒想到,這居然是用人骨做的槍桿。
秦瑟將這桿槍放了下來,了一下其他的武,無一例外,全是人骨做的,唯一相同的點,大約都是用了年長,已經疏鬆的骨頭所做的。
意識到這一點,秦瑟將目放在戲臺上,其他東西上麵,包括那些配樂的樂。
翻了一下,除了嗩吶和銅鑼是正常的外,其他的都不正常。
擺在旁邊的七絃琴,琴絃是頭髮做的,琴是人的琵琶骨打磨後,用玉髓灌,拚接而。
整個七絃琴上,氣重的很,常人本不可能,一旦,輕則抱病重則喪命,更不會有人用此彈奏。
一想就看得出來,這七絃琴,包括戲臺上的一切,都不是給活人準備的,活人都不能用,那就隻能是給——死人準備的。
想到這個可能,秦瑟頭皮都有些發,這麼多人骨,得死多人才能造?還有這戲臺……
秦瑟手了一下戲臺的欄桿和地麵,地麵是正常的玉磚,但欄桿卻是用人骨打磨而。
秦瑟看了一眼這整個戲臺,不由覺得齒冷,提步走了下來,遠遠地著這個戲臺,麵微沉,冰涼如水。
就在這時,袁氏被翠柳扶著,也走了進來。
發現秦瑟已經看到了一切,袁氏麵慘白的嚇人,形踉蹌了幾下,要不是翠柳扶著,險些摔倒。
翠柳攙扶著,見神很難看,便道:「夫人沒事吧,這裡怪不對勁的,咱們不如回去吧?」
一進來,翠柳就覺到這宅子氣息怪怪的,明明到了夏末的天,可到了這宅子裡,卻像是進了冬天,再想到這宅子有鬧鬼的傳聞,翠柳一刻都不想多待。
袁氏卻抿著,勉力朝秦瑟走過來,福了一禮道:「小姐,您看也看了,不如回去吧,隻怕徐大人他們也等急了。」
秦瑟聞言,扭頭看向袁氏,目微涼,「夫人一心不想讓我來這,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宅子裡藏著什麼?」
袁氏心裡咯噔了一下,勉力笑著:「小姐說什麼呢,小婦人怎麼聽不明白?」
「這裡,所有東西,都是人骨所做,夫人應該早就知道了吧。」秦瑟指著戲臺上的東西,已經沒有和袁氏繼續裝下去的心思。
袁氏,險些摔倒,瞪大了眼睛,似乎驚駭的不行,「人,人骨?都是人骨?」
秦瑟見不像是假裝,瞇起眼來,「怎麼,夫人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袁氏隻覺得頭暈目眩,「居然是人骨做的?居然是人骨!怎麼能,怎麼會……」「看來夫人早就知道這宅子裡有問題,但沒想到是人骨做的那麼嚴重,那麼夫人一直攔著我,不讓我進來的原因是什麼?總不能因為這些,就不願意讓我過來,或是說
這宅子裡,還有其他?」
秦瑟打量著袁氏,似笑非笑。袁氏被盯得通生寒,牙齒都在打架:「小,小姐說得哪裡的話,這是別人的宅子,我怎麼知道這宅子裡有什麼,隻是想著這,這宅子荒廢了許久,小姐這麼貿然進
來,總是不好的。」秦瑟彎一笑,「是嗎?既然夫人不肯說,那我就自己查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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