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曹老夫人氣得渾發抖,沒料到蘇靜書會這麼說。蘇靜書理了理衫,笑的如往常一樣溫,「母親若覺得我這是威脅,那就是威脅好了。總之,我要你們曹家,隻能嚥下這口氣,就像我當年嚥下那些委屈給他納妾一樣,
為了維護曹家的名譽,你們就得維護我!」
「你!」
曹老夫人抖著手指著蘇靜書,氣得不上氣來。
秦瑟蹙了一下眉,同樣不喜歡蘇靜書這殺了人還理直氣壯的樣子,卻也心疼嫁了這麼個人渣,一時間倒是不好辦了。
曹老夫人一咬牙,「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被你拿住?我會讓人一白綾弔死你,到時候再對外說你暴病而亡!」蘇靜書麵一沉,「母親真是好狠啊!明明是你兒子的錯,為何全都怪在我頭上,要我償命?」旋即,又笑了起來,「不過母親以為這樣,就能對付了我嗎?我早就留了書
信在外,隻要我死了,訊息就會傳出去,我看到時候曹家怎麼兜得住!」
蘇靜書從來不是個笨的人,從忍這麼多年來,可見一斑。
曹老夫人聞言,喝聲:「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
「母親大可試一試。」蘇靜書彎一笑,一點都不害怕,有竹的樣子,讓曹老夫人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母親,這件事還是給我來理罷!」
就在曹老夫人不知該如何辦纔好的時候,曹國石得了訊息,匆匆地進了曹老夫人的院子。
聽到曹國石的話,曹老夫人喝了一聲,「你還有臉來?」
曹國石拱手躬,卻沒有一點認錯之,「母親,這終究是我房裡的事,還是我來理吧?」
聞言,曹老夫人握著柺杖,沉聲道:「那你想怎麼理?還和以前一樣,當做不知曉?」
「我會對外宣稱,蘇氏重病,需要臥床休息,將封在屋裡。」曹國石立即回答道,像是早就想好了的主意。蘇靜書卻笑道:「老爺想得好,可問過我嗎?我們蘇家那邊早就得了訊息,但凡我有些不測,當初發生了什麼,就會被宣揚出去,到時候老爺你的仕途就全完了,你們曹家
都得跟我陪葬!」
曹國石一聽,這才出一怒,他衝上去,猛地給了蘇靜書一掌,「你這賤婦!你殺人害命還不夠,還想害我?」
曹老夫人看到這一幕,額角跳了跳,怒斥道:「你給我住手!這些都是你做的孽,你還嫌你做的孽不夠多嗎!」
曹國石連忙轉過來,「母親,絕對不能任由蘇氏在外敗壞我的名聲啊!我要是完了,曹家就真的完了!」
草老夫聞言,心口像是堵了一團火,上不來下不去,拚命地轉著佛珠,一時之間被氣得頭腦發脹,也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這對夫妻,真是簡直了!
曹國石死不認錯,到現在還想著自己的名聲,蘇靜書卻拿住曹國石這一點,怎麼都不肯被罰。
秦瑟覺得,他們真得應了一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見他們都不說話,蘇靜書捂著被打的臉頰,角漾著一抹笑,似乎早就預見了曹家人的妥協,帶著勝利者的微笑,譏諷地著一旁的雲氏。
雲氏氣不過,心想就算是魂飛魄散,也要帶著蘇靜書一塊死,便想衝上去。
但還沒等手,秦瑟就按住了,低聲:「不必擔心,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罷了。」
雲氏快要氣炸了,但聽到秦瑟的話,還是暫時按捺了下來。
相信秦瑟絕對不會輕縱蘇靜書這樣的惡人。
就在院子裡沉默著的時候,徐夫人提了一口氣上來,朝曹老夫人福了一禮,「母親到了現在,還要維護他們嗎?」
曹老夫人聽到口中的他們,渾濁的雙眼一瞇,「如雲,你想說什麼?」「大哥私德不修,害得宅死人無數,就算母親幫他瞞過這一次,也縱容了蘇靜書,那我們曹家以後,還要不要立足?還有,母親敢和這樣的夫妻,繼續生活下去嗎?這滿
門老小,還敢跟他們生活嗎?」徐夫人深呼吸,擲地有聲地道。
曹國石猛地看向,「如雲,大哥我待你不薄啊,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毀了你大哥嗎?」徐夫人含著淚,「大哥,不是我要毀了你,是你自己毀了你自己呀!就算縱容了蘇靜書這一次,你能擔保不會有下一次嗎?已經死死將你的把柄握在手裡,以後你隻能對
予取予求,讓你做什麼你都得做!一個不小心,你還是會走上死路!大哥,事已至此啊!」
曹國石瞪著徐夫人,「你給我閉!你當我不知你怎麼想的,你不就是怕我將來出事,連累徐家嗎?」徐夫人抿著,誠懇道:「大哥,我是怕你連累徐家!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不是因為要幫你瞞著這件事,而是這件事瞞不住,出來是遲早的!大哥你自己也知道,要不
然你不會說,怕你將來出事這樣的字眼!既然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那為什麼……」「你給我住口!曹如雲,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你為了你婆家,為了你丈夫,你想送我去死啊!有你這樣的妹妹嗎?」沒等徐夫人說完,曹國石就嗬斥住了,雙眼圓瞪,
恨不得吃了徐夫人似的。
蘇靜書著徐夫人,本不擔心所說的,知道曹家是最重麵子的,既如此,曹家就得保住,誰說都不管用,所以都不屑於和徐夫人做口舌之爭。
而在一旁的曹老夫人,聽著徐夫人的話,卻垂下了眸子,像是在思考什麼。
就在徐夫人還想勸曹國石自請罪的時候,曹老夫人忽然發話了:「如雲說的沒錯。」
曹國石猛地轉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曹老夫人,「母親,你在說什麼?」曹老夫人著他,堅定道:「我說,你妹妹說的不錯!我們曹家不能被一個殺人害命,手上有無數鮮的人任意拿!今日要我們保,明日就能讓我們為殺人,甚至眼睜睜看著殺了我們曹家滿門!我們曹家走到今天,怎麼能斷送在這樣一個婦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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