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母子盤算

「也不知你父皇是怎麼想的，就這樣了，還包庇那燕恪，明明是犯了國法，多大臣都指責於燕恪，然而他呢，不但不罰於他，反而還維護，沒見他這心眼偏這樣的。」小秦氏一陣犯酸，想曾經他可是維護燕慎的，這纔多長時間，便將燕恪看進眼裡了。

燕慎聽到這話，也不由也眉頭皺，可不就是如此，他也覺得燕禇偏心，明明事兒都鬧這麼大了，他卻還按著不，不說罰，也不說不罰，顯見是偏坦對方的。

「母親，你說父皇他這倒底是什麼意思，莫不當真是厭了兒子，一心隻想栽培起燕恪來？」燕慎眼神鬱的問道，神間很不好看。

想燕恪初歸府來時，他全然沒將對方放在心上過，不過是個在外麵長大的野小子罷了，京城中的水可深得很，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踏足的，然而他萬萬沒想到，人家偏還在京中立穩了腳跟不說，如今還威脅到他的地位了，甚至有那個能力將他打下去，踩得死死的。

一個他曾經不放在眼中的人，如今卻是長到這個地步，他如何甘心，當真是一步錯，步步錯，當初他若知道有今天，必然會在他初府之時，就將人給滅了。

「這怎麼會，你可一向是你父皇最為中意的兒子，你父皇那人，你還不清楚嗎，最是心堅定的，隻要是他看準的事，誰也沒法讓他改變的，他既是看中你為繼承人，那他就不會改變，如今這般，想必是要試探你，看你能不能立得足，所以你必須得穩住，不能了方寸。」小秦氏強笑道，深怕兒子子打擊，失了銳氣。

燕慎聞言，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是贊同的，父親以前就是一心培養他為繼承人的，隻是後來，他讓他失了，不過那也不算什麼大事，如今不也願諒他了嘛，隻要他再好好表現表現，仍能與以前一般無二的。

心下稍安之餘，不由開口問道：「你前些天說太後有些異樣，可查清楚是怎麼回事嗎？」

小秦氏見他問起這個，遂搖了搖頭：「並不曾打聽出什麼來，隻聽說皇上提起了先夫人吳氏，太後神就有些不好了，這其中有什麼原由，我也不得而知。」其實心中跟貓抓似的，想要弄清原委，然後卻怎麼也打探不出來。

「怎麼好端端提起先夫夫人來。」燕慎不由一陣皺眉。

「誰知道呢，興許是皇上念舊，突然想起來吧，畢竟那兩位可不就是先夫人所出的。」說到此，小秦氏明顯帶出不高興的神來，先夫人吳氏，曾將得死死的，至今提起來，都沒什麼好聲氣，就算人都死了十多年了，仍是耿耿於懷。

「聽說先夫人是病死的，究竟是得了什麼病，還有邊侍候的人呢，可曾找來問過？」燕慎也覺得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蹊蹺。

「這些事兒你就要不管了，要讓太後知道，定然會惱了你的。」

如此誨莫如深，燕慎也覺察出其中的不同來，隻是瞧著母親的樣子，也不像是知的模樣，不由有些意興瀾珊：「說來這些也都是宅之事，本也不該我的，但母親你既然管著後宮，有些事兒還是應該打聽一下的，太後突然就撂開手不理會，也是讓咱們頗為難。」

了太後這份助力，前朝的員們，已是顯得力有不殆，大好局麵眼看就要撐不下去了，他這心裡豈會好，先前呼聲那麼高，就差一點就能將燕恪給打下去了，卻始終差一點，想想都覺得不甘心。

「太後這事，我會再打聽的，隻是突然就歇了這心思，我也是無法，也就隻能如此了，你再看看，能不能從別想想法子。」小秦氏提醒道。

「別？」

「你不是說那燕恪想發展自己的勢力嗎，將他家那些親戚弄來京城，你不妨從這些人上下功夫，不定能揪出些錯出來，到時候數罪併發，那可不就是十拿九穩的事麼。」小秦氏幫著出主意道。

「母親這話說得倒是。」燕慎不由認真思索起來，燕恪也確實有幾門親戚在京中，皇商莊家，有恪王府做靠山，生意做得極不錯，還有兵部那位，人瞧著憨實，卻也讓人占不到半點便宜的，還有那扮男裝的陶末，想想這些人，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瞧著份不顯，實則各有本事。

「陶氏那二姐，不是和離了嗎，不得還要再找一個的吧，你不妨從這事兒上下手，看看是說的那戶人家，能不能私下裡拉攏到咱們這邊來，到時候不等同於安了個暗樁在他們陣營中嗎？」小秦氏挑挑眉道，人家在明，他們在暗，可不就是好下手的時候嘛。

燕慎聽得眼前一亮，道：「那邊我早讓人盯著呢，一舉一都在我眼中，那和離的人，說了個商戶人家，是那個做皇商的介紹的，正在說和，還沒定下來，不過瞧著兩邊說得怕是差不多了嗎，據說還派人往江南那邊去打聽底，倒是極為上心的。」

「嗬，他們如今這樣的份，竟還會說個商戶！」小秦氏聽著這話，當真吃驚，商人最低下，那香朵兒再是和離之，也不至於低嫁於此，大戶人家的庶子，或是續弦，哪家不比一個商戶強的，果然是沒見識的人家。

「可不是，這眼界果然有些低下，這也怪不得人家，畢竟也隻是農戶出嘛，眼界低些也正常。」燕慎嘲諷道，不過一介商戶，他要下手倒也容易，總比一些大戶人家，死咬著不鬆口，或是藉此跟他談條件來得好，商戶好啊，好拿不是，想到此，角不由泛起一冷笑。

「你說得對，那些低賤之人，就不能指他們什麼，還是這般的好。」小秦氏也是一臉的不屑一顧。

「他們這親事，估計也說得差不多了，我這就讓人去接那蘇家人，隻要蘇家點了頭，嗬嗬，那燕恪看他還能蹦達到幾時，屆時要拿他的把柄，指定手到擒來。」燕慎冷笑出聲道。

小秦氏點了點頭：「蘇家那邊要好好說，若是不同意，不妨拿點給他們看看，不然真當咱們是心慈手的。」說著話，臉上泛起冷，一介商戶都拿不住，他們母子索也別跟人爭了。

「母親放心，這些事兒，兒子自有分寸。」燕慎臉上也勾起笑來，隻那笑容怎麼看都顯得冷酷。

心中已是早有想法，這蘇家要麼去死，要麼為他所用。

對於燕恪，他也不會再心慈手，再給對方任何機會，若是再不能將對方打下去，那麼等待他的，就將是滅頂之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們之間，遲早會有這一天。

「你心中有數就好，我這裡不用心，你自忙你的去，有什麼事也不用特意跑過來，讓人遞個信兒，母親知曉也就可以了。」小秦氏叮囑了一番。

「那母親你多保重，兒子過幾日再來瞧你。」

小秦氏突然就笑了起來：「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有個事兒，差點忘了跟你說，為著子嗣之事，你倒確實該多進宮來瞧瞧我，前些時候，母親與林嬤嬤商量了些事兒，待母親與你細說一番……」

燕慎聽得直挑眉：「這事兒，可行？」

「怎麼不行，子嗣之事，何等要，你雖然還年輕，可瞧瞧人家，兒子都已出生了，再瞧瞧你這裡，連點音信兒也沒有，這可怎麼呢，雖說人家早一步，可咱們也不能差得太遠了不是，要真等到那元哥兒站穩了位置，你的孩子在皇上跟前，可還有什麼地位？」小秦氏緩緩說道。

燕慎一聽燕恪對比著，頓時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