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兒,不是我不願意讓容獵戶進來,實在是家裡拿不出錢來了,這看病的錢還有葯錢,我都拿不出。」
說到後麵,翠花娘忍不住低低的哭泣起來。
聽著這哭聲,蔡雅鬆心裡極不是滋味,他勸道「伯孃,您放心,請容大叔來的人是我,這次的醫藥費我給出,隻要能治好翠花,我就是傾家產也值得。」
「你這孩子,可不能說這話,本就是翠花拖累了你,的子不好,治得好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下次,你年齡也不小了,要是遇到了喜歡的姑娘,跟伯孃說,伯孃做主,解除你和翠花的親事。」
翠花娘說這些話的時候還忍不住用袖抹淚,這讓蔡雅鬆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跟翠花是指腹為婚,是他們兩家的老人做主給訂下的親事,蔡雅鬆小時候也很不待見翠花,嫌棄翠花子不好,不能跟別的小朋友一樣到瘋玩。
他也曾跟家裡人抗議過,覺得家裡人的眼實在是不好,挑選了一個病歪歪的媳婦給他。
可是後來,一次又一次的見翠花發病,好幾次都在鬼門關前徘徊,翠花家的銀錢基本上也都是花在了的病上。
甚至翠花爹和他爹會早死,也是因為聽聞深山老林裡有一株的人蔘,隻要能夠挖到那人蔘,翠花的病就有治癒的希。
翠花爹和他爹相約一起去了深山老林,可從此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回來,後來還是別的村的獵戶去深山裡打獵,他們這才知道翠花爹他們在山裡遇到了猛。
兩人活活被咬死、啃食,他們去收骨的時候,也隻是撿回了他們一些骨頭和服的碎片。
那時候蔡雅鬆是恨翠花一家的,要不是因為翠花的病,他爹也不會被野咬死、啃食。
所以剛開始接翠花時,他是抱著報復翠花一家的念頭。
可後麵日日相下來後,蔡雅鬆更加瞭解翠花,也知道當年他爹為什麼要讓他們訂親了。
慢慢的,他也開始為翠花的病到擔憂,也會時常上山去給翠花採藥,希自己能夠找到傳說中的人蔘。
這麼多年下來,他是打心眼裡把翠花當了自己的媳婦,所以出錢給翠花治病,在他看來很是理所當然。
「伯孃,您別再說這些話,我和翠花的親事早就定下,這輩子我非翠花不娶,隻要能治好翠花,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蔡雅鬆語氣很是堅定,這讓翠花娘不已,拉著蔡雅鬆的手,連連道謝,差點就要給他跪下了。
得到了翠花孃的首肯,容獵戶帶著青青去了翠花的房間。
剛踏進翠花的房間,撲麵而來的就是一熱氣,容獵戶連忙讓青青去把窗戶開啟,翠花娘看到後,連忙阻止
「小姑娘,這窗戶可不能開,這冷風吹進來會加重我家翠花的病。」
「大娘,這窗戶不開,屋裡的熱氣散不出去,時日久了,就是鐵打的子也會變壞,您放心,這夏天的風不會把人吹壞的。」
青青好說歹說,翠花娘終於同意了開窗戶。
窗戶一開啟,涼風緩緩吹進來,屋裡那子藥味和熱氣終於消散了不。
容獵戶坐在病床前,給翠花把脈,青青站在一旁好奇的打量著翠花。
翠花微瞇著眼靠在枕頭上,等容獵戶把完脈後,才出一抹虛弱的笑容「大夫,我是不是活不長了?」
「你的子虧虛的厲害,加上出生時還帶著虧的病,這才造了你現在這般樣子,不過你放心,隻要你好好喝葯,聽大夫的話,你再活個幾十年不問題,隻是你該忌口得忌口,不該吃的東西別吃。」
容獵戶一把脈就知道翠花之所以會發熱的原因。
翠花子骨是不好,但是隻要聽從醫囑,自己平日裡也要多加註意,治癒的可能很低,但是保證活到四五十歲肯定是沒問題的。
當然了,要活到那個時候,也需要不好藥材養著。
容獵戶當著翠花娘和蔡雅鬆的麵把翠花的癥狀說了一通,最後又給翠花行了針,留下了一些藥材,這才帶著青青告辭。
蔡雅鬆平日裡也會上山採藥,對藥材也算是有所涉略,容獵戶留下的藥材都是他手裡欠缺的,還有一些藥材他這裡有,容獵戶便沒有給了。
蔡雅鬆要送容獵戶和青青回沈家村,被容獵戶拒絕了「雅鬆,你還是回去給那位姑娘熬藥吧!有些話我剛纔不好當著們說,但是我也得提醒你,這次翠花姑娘生病,怕不是無意的,你回去要注意下。」
「容大叔,你的意思是……?」蔡雅鬆不敢置信的看著容獵戶,想要問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容獵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就這麼一說,你平日裡多注意一些就好。」
容獵戶越是這麼說,蔡雅鬆心裡就更加明白,這次翠花突然間病了肯定不簡單,不然容獵戶不會提醒的這麼明顯。
蔡雅鬆把容獵戶和青青送到了蔡家村的村口後,就迫不及待的回去了。
容獵戶帶著青青往回走,一路上青青都沉默著,容獵戶也不說話。
青青時不時抬頭著容獵戶的背影,不知道過了多久,在路過一條小溪時,青青計上心頭,裝作不小心跌倒,掉進了河裡。
容獵戶驚慌失措的撈起了青青,青青除了手和腳上有些傷外,倒是沒有別的傷了,但是渾答答的,容獵戶下了自己的外,披在了青青上。
「你可還覺得有哪裡不舒服?要是哪裡摔疼了,可得跟我講。」容獵戶細心叮囑道。
青青垂著頭,就不敢與容獵戶的雙眼對視「師父,我沒事,咱們走吧!」
容獵戶點點頭,有了青青掉小溪的事後,每次路過有些危險的地方,容獵戶都會給青青搭一把手。
對此青青疚不已,畢竟是故意掉進小溪的,為的就是能夠得到容獵戶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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