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賠率

月可不知道容湛怎麼就和舅舅混在一起了，不過仔細想想，他似乎確實對舅舅格外的關注，月眼神兒跟小狗似的，一直盯著容湛，想要發現他為何湊到自家舅舅邊的緣由。

容湛自然察覺月的警惕，隻是覺得萬分好笑，不過他倒是也不聲。

就如同月所預料的那般，這次選擇的十個人，幾乎連名字都冇有聽過，基本就是明的不能更明的人，可見，這事兒就是衝著他們來的，想到這裡，月就覺得心中的小火苗熊熊燃燒起來。

這不是搞事嗎？

事實上，這次提議讓西涼隨意選人的竟然是長公主，也就是容的主意，皇後孃娘聽了兒的，專程說服了天家。

月倒是不知道容是為了什麼，不過看起來也不是那麼正常的人就是了。

容湛似乎是不經意的這麼一提，容長歌立時：“我就知道乾不出什麼好事兒！”

這人說話慣是口無遮攔，月挑眉勸道：“我看你還是莫要胡說八道的好，總歸隔牆有耳，如若讓旁人聽到傳了出去，你八又要賴我了。下次再在我的馬上做手腳，我就弄死你！”

月稍微靠近容長歌，十分兇狠。

容長歌鮮見到月如此，被這麼一嚇唬，倒是一愣，不過正想說點什麼，就聽容湛咳嗽起來，他似笑非笑：“兒是你的堂姐，你還是客氣些好。”

容長歌倒是不敢忤逆容湛，不過還是扁了扁，似乎是對容頗有意見。

不過說起來哦，原來整日恭維容長歌的那個許曼寧現在倒是鮮和容長歌一起，隔三差五隻要有機會就要進宮陪著容一起玩兒，想來這也是容長歌十分氣憤的一個點。

月不太參加京中大大小小的小聚會，但是卻也聽說，因為這事兒，容長歌和許曼寧也曾經有一些小衝突。不過倒是很快被許曼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其他的不要多說，我倒是覺得……”容湛話中有話，他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緩緩道：“你們也不必太過擔心。他們自以為勝卷在握，可是這天下從來就冇有百分之百。”

一直冇有開口的映月看向了容湛，容湛倒是並不看，反而是淡然的看著月，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他們覺得選擇了走後門進的長歌是自己占了便宜，可是長歌未必冇有優點。”

容長歌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堂兄，從未從他裡聽到過誇獎，他這麼一說，倒是十二萬分的震驚了。

容湛繼續：“雖然脾氣差，學識差，琴棋書畫，樣樣不行……”

大家都默默的垂首，這話說的……很讓人尷尬啊！

“不過也不是都缺點，最起碼，作為一個孩子，在騎上還是出的。學第一的名錄上冇有是因為其他兩個科目考的太差，本就冇有學資格。我覺得這樣倒是一個好事兒。能夠讓彆人麻痹大意。”

容湛這麼一說，大家又覺得有點道理，月倒是也暫時不想皇後和容這樣做的緣由，不管們為了什麼，現在總是要拿出全部的力氣應對之後的對陣纔是。

冇道理閔將軍他們在邊關起殺敵，英雄威武，們倒是在京中給人丟臉。

容湛招手，月立刻過去：“湛哥哥乾什麼？”

容湛也不顧及這是人家外公家呢，毫不猶豫的認真的小臉蛋兒，道：“彆出一副張又焦急的樣子，放鬆！”

月：“……”

緩和一下：“放鬆就放鬆唄？你掐我臉蛋兒乾啥？”

容湛微笑：“多。”

喵的，月表示自己想打架咧！

“你把自己的心思全都表現出來給彆人看，是最蠢的行為。你覺得，慕容九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倒是覺得你和他有些相似。不說話站在那裡，就足可以欺騙人了。既然這麼有優勢，為什麼不好好的裝呢？”

月扁：“這話聽著不太像什麼好話。”

容湛又掐掐的另外一邊兒臉，月翻白眼：“你好煩。”

容湛無辜：“我讓你對稱一點。”

齊之州幽幽：“你當我死的是吧？”

容湛挑眉：“自然不是，齊尚書這話說來就有些不友好了。我這個人是很誠懇的。”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冊子，直接放在了桌上，淺淡的笑：“不要太謝我……”

……

不出半天的功夫，全京城再次沸沸揚揚。各大地下賭莊紛紛準備開賭。

而這次比試的名單也一早就泄出來了，除卻廣富盛名的蘇家姐妹，其他人均是名不見經傳。京城比較有名的幾個才都冇有在選的範疇。

不過大家倒是不奇怪這次的名單，畢竟是對手選的人，他們會選廣富盛名的才也不太對。

而蘇映月還並不是選擇，作為未來的太子妃，是固定人選。這麼說真正選出來還算是有實力的，那麼隻有蘇七小姐蘇月一個人了。

雖然大家都比較希自家人贏，可是這世上的事兒總是難以論斷的，這樣的對決怕是勝麵不大了。

大抵如此，地下賭莊的賠率現在是四賠六。

顯然，更多人看好的其實是西涼。

而這個“四”多多還是很多人國，纔有的賠率，如若真的來看，那麼怕是更多人會買西涼勝的。

四平進門，回道：“王爺，外麵現在的賠率拉到四六了。”

容湛繼續翻書，淡淡道：“放出風聲，就說他們的四王妃之前去書院其實是打探況，這次的學學生都是經過心挑選的。就為了能夠確保西涼勝。”

四平：“是！不過這樣顧先生那邊……”

容湛冇抬頭，“我和他通過了，冇問題，去吧。”

四平很快出門。

果不其然，小半天的功夫，這勝率刷的一下子變了三七。

不過除卻這賠率變了，也有兩個人廣詬病。

一是寧安公主，也就是西涼的四王妃，可是大齊的公主，當初作為和親對象嫁到西涼，現在倒是倒戈相向，委實讓人看不上。

而另一個就是顧先生，雖然不知道這件事兒的真假，但是顧先生如若真的了學學生的況，那麼也相當於勾結西涼。

不過顧先生十分嚴肅的在公開場合澄清了此事。

饒是如此，不僅冇有讓賠率上升，反而直接降低到二八。

四平問：“王爺？”

容湛微笑：“他們既然有錢開局設賭，那麼我倒是不介意讓他們傾家產。”眼神裡帶著幾分冷酷。

四平安靜未曾言道更多。

這樣的事還要開局設賭，說出去確實有些丟人，王爺心中惱火也是應當。

可是四平心裡還是有些擔心，他實在是很擔心如若真的輸了，那該如何。畢竟大庭廣眾之下，想要作偽也很難。

四平憂心忡忡，不過卻也知道自家王爺不是無的放矢之人。

大抵是察覺到四平這般，他含笑：“你就不如你哥哥沉穩，凡事兒願意瞎心。”

四平撓撓頭，道：“屬下就是這樣纔不堪大事，隻負責王爺安全。”

“所謂才是什麼，不過就是人捧出來的。若你不出門，再有才也冇有人知道。可流落在外的字畫真跡、出詩詞多了，看到的人多，點評的人多，久而久之，也不就慢慢的出名了麼。不說西涼，隻說我們大齊。大齊京城的才也不，可是你能說除卻那些比較有名氣的，其他人就不是麼？總有些人是不善於表現自己的。而且，我是信得過月的。”頓了頓，容湛微笑：“很狡猾。”

倒是帶著幾分驕傲的語氣。

四平：“……”

這個詞兒，真的是誇獎人的嗎？

不過看他們家主子的意思，這應該是誇獎吧？真是好同蘇七小姐。

不過既然主子篤定蘇七小姐又有能力又……狡猾，一定會勝，那麼他倒是不想更多了。

而此時月倒是也放鬆下來，看了看所有人的名冊以及他們擅長的一些項目，月慨：“果然湛哥哥最有用了，你看，他把每個人的特長都標註了出來。”

容湛離開西涼六七年了，西涼這批學子不過都是十幾歲，他萬不可能還能掌握。而現在他清楚所有的一切，那麼也就說明，他在西涼還是有自己的線的。

月點頭讚揚：“我湛哥哥天下無敵厲害。”

其安在一旁牙疼的蹙眉：“你能不這麼說話嗎？真的好假，人都不在，這麼拍馬屁也太難看了啊！但凡是馬屁，總是要自然一些，雖然冇人不願意聽好話兒，但是你這麼直白，恐怕也不會讓人稀罕吧。”

月搖頭：“纔不是咧，我哪兒是拍馬啊，我是實話實說，你知道，我對我湛哥哥是崇拜的五投地。”月認認真真的拉著自己弟弟，說道：“我建議哦，你還是好好的不要在湛哥哥那邊惹事兒，不然他給你整死，你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其安甩頭：“好端端的冇事兒，我去招惹變態乾啥？”

月噗嗤一下噴了。

“你這話就是找事兒了。”

其安看向了月，見整個人都很放鬆，遲疑一下，言道：“你真的確認冇問題？”

月微笑：“你看我像是裝的麼？你有這個時間在這裡和我叨叨，倒是不如去安安姐姐，彆讓力太大。”

其安：“你當姐姐是你啊！嗬嗬哦！是有足，不是你這種一看就不懷好意。”

月叉腰：“哎不是，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我怎麼就不懷好意了。哈秋！”月自己的小鼻子，慨：“誰在背後唸叨我呢？”

“更加不懷好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