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恐怖的自畫像不知為何,我想起一個詞來。
鬼修。
從小在外婆邊長大,我聽老人家說過,生前樂善好施的人,死後若是不願投胎,就會留在間當差,渡四方遊魂。
每一次行善,都會讓自的修為得到長。
但還有另外一些方式的鬼修。
有些鬼是靠著吞噬比自己力量微弱的鬼來增強自己的法力,這種方式自然是不被司認可的,若是落到司的手中,也是會被廢除一切修為,打18層地獄,永生永世承非人的痛苦。
而有一些鬼則是以人的怨念為食,從而達到自己鬼修的目的,這一類的鬼修,自然也是等同於犯罪,同樣是會到懲罰的。
可就是會有那麼多的鬼為求捷徑,做這些喪盡天良的事。
原房主鬼魂說的這隻攝青鬼,應該就是我說的第三種鬼修了。
像它這樣已經為攝青鬼的,是可以知到方圓百裡之所有人心最最暗的一麵的。
然後它會將這暗麵無限放大,最終教唆當事人自殺,這大概就是因著我在原房主鬼魂上看不到怨唸的原因吧,因為怨念已經被攝青鬼食用了。
難道說,它就是因著發現了吳琳琳心暗的一麵,才會在家門外徘徊?
可是,兩年後的吳琳琳是一隻厲鬼,這就說明,吳琳琳上的怨念並沒有被這隻攝青鬼食用。
我發現事突然變得複雜了起來,一時間完全不知道究竟要怎麼將這件事理清楚。
更重要的一點,我本覺不到吳琳琳心底的暗,給我的覺一直是那樣單純而好,純凈的像是一朵百合花。
不過,既然知道了這附近還有這樣一隻可怕的攝青鬼,我便也不得不防,以免它在我的眼皮底下害人。
樓道裡傳來上樓的聲音,我以為是蘇轍回來了,便原房主的鬼魂離開了,爾後過去開門迎接蘇轍。
可房門開啟的時候,我見到的人竟是吳琳琳。
看見我時臉上立刻溢位一笑來,與我打著招呼:「暮雪姐姐。」
我沖著笑了笑,也不忘靜靜觀察著上是否有什麼異常,可我並未發現什麼。
「姐姐,不好意思哦,昨天那幅城堡的畫沒有畫完,不能拿給你看了。」
我沒想到吳琳琳會說謊,明明把城堡全部塗掉了,然後畫了自己的畫像,卻說沒有畫完。
我有點兒搞不清楚究竟為什麼會在這件事上說謊,但我並未揭穿,隻是淡淡的笑了笑,說:「沒關係的,以後你可以把其他的畫拿給我看。」
「嗯,好的。」
跟吳琳琳在門口閑聊了幾句,我們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家。
蘇轍是晚上十點多到家的,我把之前買的夜宵給他熱了一下,吃過夜宵後,他簡單的洗漱了下便休息了,看樣子他是真的累了。
夜裡,我再次覺到那抹寒涼的氣息,激靈一下從床上坐起,然後快速的出了房間。
那傢夥似是覺到了我的存在,在我走出房間時,又一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不放心,便又穿吳琳琳的家。
和我前一天晚上來時一樣,吳士已經睡下,吳琳琳的房間裡麵亮著燈。
我穿進門,看到吳琳琳正坐在畫架前畫著什麼。
待我走近了些,不被眼前的畫麵驚了一下。
畫板上還是那幅昨天晚上畫的自畫像,隻是讓我覺得恐怖的是,竟然用筆熏著紅墨水,慢條斯理的在畫板上勾勒著。
勾勒的作使得原本緻的五,像是七竅流的樣子,看上去讓人驚駭。
我的心臟猛地揪了一下。
難道,吳琳琳這兩天的反常舉和那隻攝青鬼有關?
可是,吳琳琳看上去那麼開朗,怎麼會有心暗的一麵被攝青鬼盯上的?
我收回疑的思緒,出手來,指尖出現一道銀的束,束輕輕的擊在吳琳琳的後腦。
狀似突然清醒一般,在看到眼前那副七竅流的畫時,很是驚恐的尖著彈跳起來,畫板因著驚慌的作也被推倒,就連那瓶紅墨水,也啪啦一聲掉在了地上。
米棕的地板上頃刻被鮮紅暈染,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兇殺現場,詭異又駭人。
睡在主臥中的吳士被驚醒,走到門邊,推開門,一邊問道:「琳琳,怎麼了?」
「沒事……我不小心把墨水打翻了。」吳琳琳驚魂未定的說。
吳士打了個嗬欠,說:「都幾點了還不睡覺,收拾完了趕睡吧。」
「嗯,我知道了,您先去睡吧。」吳琳琳應著,一邊到洗手間裡去拿抹布。
吳士這纔回房繼續睡覺。
我看到吳琳琳一點一點將地上的紅墨水清理乾淨,的兩隻手也已經被墨水染紅,就像是正在打掃著兇案現場的殺人兇手似得。
做完這些,又將那張畫像從畫板上扯下,撕碎,最終扔進了垃圾桶中。
從始至終,的都在微微的抖著。
我知道在怕什麼,包括昨天晚上,還有剛剛做的那些事,全都是無意識的行為,因此當突然清醒時,看到那樣詭異的畫麵時,害怕是正常的。
吳琳琳並沒有立刻上床睡覺,許是因著過度驚嚇,此刻本沒有一睡意。
坐在了梳妝臺前,拿起旁邊一個日記本,翻開一頁空白頁,在上麵寫道:
已經兩天了,我發現自己總是會做一些奇怪的事。
今天,我把自畫像毀了。
這張自畫像原本也不該出現在我的畫板上!
更加令我覺得害怕的是,我竟然親手在自畫像上麵畫上了恐怖的東西。
看到那幅畫時,我彷彿看到自己七竅出的樣子。
太可怕了!
我是神出現問題了嗎?
我要不要跟媽媽說?要不要去醫院裡麵看醫生?
簡短的幾行字裡麵,我彷彿看到了一個14歲花季的恐懼與無助。
同時,我也可以非常肯定,的反常舉就是因為那隻攝青鬼。
隻是,我還要弄清楚,吳琳琳心裡究竟藏著怎樣的,迫使這隻攝青鬼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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