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葉丹青刷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徑直往病房外麵跑去。
他們都是好人,就一個人是壞人,最後落得裡外不是人。
葉丹霖想追,但他這不是半癱瘓,連床都下不了,怎麼去追腳麻利的葉丹青。
但葉丹霖從自己沈長風說的那些事當中知道這事兒,怕是牽連甚廣。
還到了打司的地步,如果真的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葉丹霖並不覺得葉家會從中獲利。
現如今,是該快點把和道家的恩怨了了。
道北霆和葉父約了見麵,見麵的地點很微妙。
葉丹霖住的那家療養院。
所以當葉父聽到道北霆說的地點之後,就知道他知道葉丹霖醒了過來。
但是在打司的時候,道家那邊卻冇有提出這條證據。
本該是站理的一方,現在卻了理虧的一方。
療養院附近的茶樓包間裡麵,道北霆將一份檔案遞到葉父麵前,“這裡麵是目前能夠找到的,最權威的醫生,他們明天將會到達海城,為令郎做全麵的檢查。”
葉父翻開道北霆遞過來的檔案,近十位醫生的簡曆,都是赫赫有名的醫生。
葉父知道,這些醫生不單單是有錢就能請到的,饒是他憑藉各種關係,也冇辦法將這些醫生悉數請來。
“關於令郎的事,我們全家一直都覺得很抱歉,從他出事到現在,我們也都有儘全力給他尋醫問藥,該做的,我們都做了。”道北霆坐在梨花木椅子上,雖然不過三十出頭,但那一沉穩霸氣的覺,卻是超出他這個年紀的。
“這些,的確需要花時間力和財力。”葉父合上檔案,“但就算他們一起給丹霖會診,他也未必會好。”
“所以你們就要的得寸進尺?”道北霆的聲音,冷了幾分。
“現在半癱瘓的,不是你們家道南希也不是你們家道錦瑟,是我兒子!”葉父的表,也沉了幾分。
“那你知不知道,小七那天去給你們道歉的時候,不足兩個月的孩子,冇了。用你的話來說,葉丹霖半癱瘓需要找人出來為此付出代價,那小七的孩子,我是不是也得找人出來承擔責任?”
葉父蒼老的臉上出一抹詫異,想到道錦瑟那天在醫院站了許久要道歉。
那時候正在氣頭上的他們,怎麼可能接道錦瑟的道歉?
更不知道,肚子裡麵有孩子!
“葉老,您是檢察長,葉夫人是法院副院長,葉小姐是律師,葉公子是警察。一家人都和法律沾邊,知法懂法,卻瞞葉公子醒來的事。葉小姐已經因為煽輿論被律師公會調查,您和您夫人,也想搭進去?”
“你——”葉父氣得臉都白了,這些該是明白道家那邊冇在庭上遞葉丹霖醒來的證據,不過是為了現在威脅他!
“我不是在威脅您,如果我真的想對付你們葉家,您現在也不是坐在這兒和我喝茶。”道北霆要的,從來都不是兩敗俱傷的局麵,“醫生我幫您找了,也權當不知道令郎已經醒過來的事。但這件事,該在這裡停下來。”
先禮後兵。
道北霆一步一步地,讓葉父毫無招架之力。
而且,完全冇給葉父反駁的機會。
他答應最好,大家都不會再損失什麼。
如果不答應,他,包括他妻子的職務,都會不同程度地到影響。
說好聽點是提前退休,要是再不好一點,就是被革職。
葉父顯然是冇有辦法了,又還能怎麼辦?本就是鋌而走險了,現在被髮現,還能當什麼都冇發生。
葉父深呼一口氣,到底還是妥協,但是將檔案拿著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葉父說道:“從此以後,葉家和道家,涇渭分明。”
道北霆知道會有這樣的局麵,也冇有多做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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