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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婚欲睡》 第二百九十四章:搶親(2)

對於母親的痛罵,盧遠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一顆心慌得直「砰砰」跳著。

梁靳堯若下來強拽自己怎麼辦?

這可不是他梁大做不出來的事

盧遠吸毒,父母是知道的,但他跟梁靳堯的事,父母並不知,盧遠更不敢去想,如果哪天被父母發現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景。

張得連握著方向盤的手,都開始輕微的抖了起來。

手心裡涔涔冷汗滲了出來,幾乎染了方向盤。

忽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在這仄的車廂裡,手機鈴聲顯得格外的突兀刺耳。

盧遠心尖兒突突直跳,他清楚地見到對麵車裡的男人,正握著手機,角微微上揚,一臉邪佞而又張揚的睨著他。

「阿遠,你電話響了!」

盧母見兒子發愣,忙拍了拍他肩膀,提醒他,「電話。看看是不是暮楚打來的。」

盧父見兒子臉不對,忙寬他,「是不是被嚇著了?現在這些人開車真是莽莽撞撞的,難怪車禍這麼多!」

他說著,就把擱在中間收納盒裡的手機遞給了盧遠。

上麵顯示的是一串陌生數字。

盧遠手心全是汗,手接了過來。

他沒存梁靳堯的電話號碼,可這一串號碼卻早已如刀刻般,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腦子裡。

「這誰啊?快接吧!」盧父催了一聲。

盧遠這才僵的按下了接聽鍵。

他把手機到了耳畔。

手機裡傳來對麵男人那囂張而又霸道的問話聲,「是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盧遠握著手機的手因怒而輕微抖著,「你別鬧!!」

「你跟我走,或者我跟你走!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梁靳堯向來就這麼霸道。

「我爸媽還在車上!」盧遠忍的沖電話那頭的梁靳堯低吼了一聲。

梁靳堯不以為意的挑挑眉,「那正好,我去跟我未來嶽父嶽母打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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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靳堯——」

盧遠氣得臉紅脖子

他發現,跟這男人說話,要心理素質不好的,遲早得被他折騰出個心臟病不可。

「你沒有時間了!」

梁靳堯霸道的宣佈結果,說完,盧遠就見著對麵的男人已經推開了車門。

盧遠連忙止住了他,「我過去找你!」

盧遠心裡是深深地挫敗。

他不想爸媽和梁靳堯會麵。

更不希爸媽知道他們這層骯髒的關係。

梁靳堯誌得意滿的彎了彎角,「這才乖。」

盧遠當時真有揍他幾拳的衝,可他知道,自己本不是那流氓的對手!

他是什麼人?特種部隊出來的,跟他打,那不找死嗎?他大概隻有捱打的份了。

盧遠把電話掛了。

「什麼事啊?」

盧父偏過頭來,擔憂的看向兒子,又看了看對麵那輛忽而橫出來的世爵車,「那人找你的?」

「爸,你來開車吧!你先帶媽過去。」

「那你呢?」

「我……一會就過來。」

盧遠說完下車。

盧父張的拉住了盧遠的胳膊,「阿遠,你沒出什麼事吧?」

「沒事,那是我朋友。」

「真的?」

「放心吧!他也不是什麼狐朋狗友,部隊裡的人。」

聽盧遠這麼一說,盧父和盧母才終於鬆了口氣,盧父放開了他的胳膊,「是部隊裡的人就好,現在隻怕你再錯了朋友。」

盧遠沖父親出一笑來,「他不是那種人。」

盧母笑著道:「不是就好,那你趕去吧!一會兒帶上他一塊來參加你的訂婚宴,反正是好朋友,這種事兒怎麼的也得跟朋友分一下吧!」

盧遠角的笑容有些僵,「再說吧!」

盧遠把車鑰匙給了盧父,推門下車,朝前麵那輛高調而囂張的世爵車走了去。

「上車!」

梁靳堯下車窗,命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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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遠看了眼對麵車上的父母,皺了皺眉,「你有什麼事就直說,我一會還有要事。」

「要個屁!給老子滾上車來!」

盧遠斂眉,「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魯?」

「你要不上車來,本爺還有更魯的!要不你試試?」

「你……」

盧遠氣結。

張的看了眼對麵的父母,想到梁靳堯這傢夥的作風,盧遠雖不樂意,但還是乖乖的拉開門坐上了車去。

「說吧,找我到底什麼事兒?」

盧遠上車就問他。

梁靳堯不理他,直接把車門上了鎖,而後,一個加速,就沖了出去。

「你要帶我去哪?」

盧遠有些急了。

「閉!!」

梁靳堯瞪了他一眼。

結果,盧遠被梁靳堯直接給帶到了他的私人別墅裡。

盧遠不願進去,但他本折騰不過梁靳堯,整個人都是被他架著拽進別墅裡去的。

一進別墅,就被梁靳堯魯的扔進了沙發裡。

梁靳堯健碩的板像一座大山一般,直朝沙發上的盧遠覆了過去,盧遠嚇了一跳,子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梁靳堯,你別發瘋!!」

梁靳堯手,他清秀的下,咬牙切齒道:「我他媽就是瘋子!被你這磨人的小妖給折磨瘋的!」

盧遠一聽這話,連耳子都紅了,他恥的罵了一句:「變態!!」

梁靳堯不以為意,眉梢挑高,「就變態,怎麼了?你咬我啊!」

「……我可沒這變態嗜好!」盧遠用力推了跟前的他一把,「你滾開!我還要去參加訂婚宴!」

「訂婚宴?」

梁靳堯像拎小仔似的,一把將好不容易纔站起來的盧遠又重新扔到了沙發上去,大手用力鉗住了他微微泛紅的下怒道:「你知道那人是誰嗎?你他媽娶得起嗎?男人是誰,你打聽過沒有?膽兒還大的,什麼人都敢!我告訴你,是堂堂孤狼主的人!!那男人是什麼狠角,你知道嗎?別說一個我梁靳堯了,就算加上我們整個梁家,都沒有一個人得了他,你還敢跟他人訂婚?你他-媽有幾條命跟他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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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梁靳堯的這番說辭還當真把盧遠給唬住了。

他知道暮楚有一個心的男人,但從未料想過男人居然這麼厲害,連梁靳堯提起他都是這種語氣,可想而知,那人到底是多麼厲害的一角

盧遠不悅的拍開他著自己的手,「那又怎麼樣?我答應了暮楚要出席這場訂婚宴的!」

就算那男人厲害,可他也不能失了朋友的信。

「出席你妹!!」

梁靳堯當真有些上火了,他掐著盧遠的脖子,指著他的鼻子吼道:「你他-媽別給老子作!你覺得那秦暮楚能看得上一個吸-毒的基佬嗎?平時也不照照鏡子瞧瞧的?」

盧遠大概是被梁靳堯這話給深深地刺到了,『基佬』和『吸毒』,是他最敏的兩個辭彙,他眼眶驀地通紅,眼神裡全都是憎恨和盛怒,「你他-媽纔是基佬!!老子不是!我他-媽是被的,被你這個變態的!給我滾!!」

盧遠說著,狠狠地推了一把上的男人。

可梁靳堯卻猶如一座大山一般,在他的上,巋然不

銳利的目如同刀子一般,深深地剜著盧遠,下一瞬,低頭,一雙涼薄的瓣,就罩著盧遠的紅烙了過去。

「唔唔唔——」

盧遠費儘力氣躲閃著。

但梁靳堯哪裡肯給他躲閃的機會,大手如鐵鉗一般鉗住了他的下,讓他完全彈不得,他狂妄霸道的吻,再一次兇猛的朝他襲了過去。

「唔唔唔……」

盧遠覺得自己快要被他吻斷氣了。

腔裡的氣,幾乎都快要被他吸盡了一般,連紅也幾近麻痹,氣息更是紊不堪起來。

「梁靳堯,你……他-媽-的給老子滾開!!!」

盧遠是人民教師,從來不罵髒話的,但自從認識梁靳堯之後,一見到他,就忍不住跟他飈髒話,而這些髒話也統統是從他裡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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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學好難,學壞卻是很容易。

他想戒毒做個好人,卻怎麼也戒不掉。

他不想當個髒話連篇的壞人,卻每每忍不住口。

梁靳堯狠狠地咬了他紅一口,鬆開了他來,重重的了口氣,「盧遠,你丫的真他-媽不識好歹!老子平日裡對你不夠好?你想要什麼,老子就給你什麼,為了幫你戒毒,老子胳膊肘子都快要被你這廝給咬斷了,你他-媽還開口就讓老子滾!你倒說說看,老子到底哪兒不好了,讓你丫這麼不待見老子!」

梁靳堯冰冷的手指攫住了盧遠的下,他兇神惡煞的瞪著盧遠,那模樣彷彿是盧遠若說了一句不中聽的話,他就要擰斷了他的脖子去一般。

盧遠恨恨的瞪著他,「因為你是男人!!老子不喜歡男人!!」

那一刻,盧遠見到梁靳堯的眼神裡似有一抹傷的愫一閃而過,卻是很快,消失不見,稍縱即逝間讓盧遠覺得,定然是自己看走了眼。

他梁靳堯是誰?驕傲霸道的梁大爺,梁大上校,豈會因他盧遠的一句話而傷?開什麼玩笑?!

果不其然,梁靳堯倏爾輕笑了一聲,「老子什麼時候讓你喜歡男人了?隻讓你喜歡老子一個人!有那麼難麼?」

就像他梁靳堯一樣,在沒有遇到盧遠之前,他的取向一直是人,可遇到了盧遠之後,他就沒有了所謂的取向了,他的取向就了唯一的一個,那就是,盧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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