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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婚欲睡》 第二百八十七章:你還記得我嗎?

週六——

顧謹言的婚禮。

暮楚是帶著小尾去的,小日林則在家裡歸陳玉照看著。

顧謹言的新婚妻子是個典型的大家閨秀,長相清秀,說起話來更是溫溫的,簡直能滴出水來,這種孩兒,大概沒有男人會不喜歡吧?

教堂的十字架下,他們真誠的向神起誓盟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從前,暮楚見過無數次顧謹言穿上正裝禮服的樣子,帥氣人,氣質難擋。但無疑,此時此刻的他,比見過的任何一次,都要帥!

暮楚同旁的小尾一聲嘆,「你謹言爸爸總算找到自己的歸宿了。」

也可以放心下來了。

小尾的目落在十字架下那抹白的頎長影之上,聽著他們向神起誓盟約,眨了眨眼睛,問暮楚:「所以他是娶了這個姐姐做老婆?」

「對。」

「哦。」

小尾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婚禮結束之後的酒宴,就設在了教堂外的草地上,輕音樂縈繞於耳畔,朋友們相聊甚歡。

一首輕輕緩緩的《結婚進行曲》忽而響起,暮楚下意識的往三角鋼琴前看了過去,果不其然,就見的小尾直腰背,氣質端莊的坐在那裡,專註的為這場婚禮演奏著的祝福。

顧著給朋友們敬酒的新郎顧謹言也注意到了鋼琴前的小尾

他與鳶尾已經整整六年未見了,說實話,第一眼見到這小傢夥的時候,他並沒有認出來,實在是因為這六年的景讓變化太大了。

果然,孩子是一年一個樣兒,六年前還隻是一個著小腦袋的小傢夥,現在已經出落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小丫頭。

六年的景,小丫頭大概早已把他給忘了。

「謹言,彈鋼琴的這小姑娘是誰啊?從前怎麼都沒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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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謹言的新婚妻子林吱吱也注意到了鋼琴前的小尾,「長得可真漂亮!我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呢!這誰家的孩子啊?彈起鋼琴來似乎還有模有樣的,頗有你在臺上的風範啊!」

顧謹言目深深地看著鋼琴前的小丫頭,笑了笑,「我乾兒。」

就是你那個乾兒?」林吱吱有在顧謹言的口中聽到過這號人,不過在意的並非這小丫頭,而是這小丫頭的媽媽,下意識的環顧了一眼四周,「那媽媽應該也來了吧?」

「幹嘛?新婚第一天就打算打翻醋罈子了?」顧謹言笑話

「纔不是!」林吱吱漂亮的臉頰上微紅,說道:「我隻是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能生出這麼漂亮的孩兒來,還讓我的丈夫曾經那麼死心塌地的對。」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顧謹言摟懷裡的妻。

林吱吱輕輕笑了。

一曲《結婚進行曲》結束,鳶尾漂亮的手指停留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偏頭,看了一眼這邊槐樹下相擁的兩個人。

顧謹言注意到了小尾看過來的目,他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鬆開了懷裡的妻,而後,邁步朝鋼琴前的鳶尾走近了過去。

鳶尾平靜的收回了視線,低頭,看著跟前的黑白鋼琴鍵。

很快,一雙蹭亮的黑皮鞋出現在了低垂的視線範圍,往上是筆修長的雙,再往上,鳶尾見到了那張記憶深裡英俊非凡的麵孔。

他似乎一點都沒變,隻是較於記憶中的模樣更加穩重了些。

他低下頭來,微傾,修長好看的手指,在黑白相間的鋼琴鍵上,輕鬆流暢的敲出了幾個聽的音節來,抬眼問鳶尾,「還記得嗎?」

他獨特的氣息,伴著淡淡的清香,灌鳶尾的鼻息間來,與記憶深裡那抹最悉的味道重疊著,讓有片刻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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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尾不知道他問的是曲子,還是他的人,但兩者,都記得。

點了點小腦袋。

顧謹言單手倚在鋼琴架上,微微笑了,「乖孩。」

看著他邊那抹魅人的笑,鳶尾不知怎的,忽而有些心慌起來,連忙起了來,沖他疏離的點了點頭,而後,快步離開。

頭亦沒回。

的反應,讓顧謹言有些意外,而心頭更多的,其實是失落。

在此之前,他想象中的小尾還是六年前那個可稚氣的小頭,會氣的喚他『謹言爸爸』,他本以為他們再見會還像從前一般,還會像六年前那樣,纏著他讓他教鋼琴,像個小跟屁蟲一樣,追在他的後一聲一聲甜滋滋的他『謹言爸爸』,卻不想,再見麵,對自己的態度,疏離得與陌生人無異。

其實,他早該料到的。

要知道,分別的時候纔不過五六歲罷了。

一個五六歲的孩子,你指記得什麼呢?

小尾重新回到了暮楚邊。

剛剛鋼琴前與顧謹言的互,暮楚自然是看在了眼裡,笑問道:「還記得你謹言爸爸?」

「不太記得了。」

小鳶尾麵無表的搖了搖頭。

暮楚咋舌,「那你這小丫頭可太沒良心了!」

「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回哪?」

暮楚的意思是,回s市的家,還是回本市爺爺家。

「都可以,離開這就行。」

「你不喜歡待在這?」暮楚有些詫異。

小尾搖了搖頭,「我不喜歡參加婚禮,太吵了。」

「……」

有時候暮楚覺得這小丫頭的子跟爸很像,不喜歡鬧的,喜歡安靜的,還有,待人事有時候太過冷淡,可明明在麵前又熱得像一把烈火。

就是這樣,跟爸如出一轍,時冷時熱,冷熱替著,讓人捉不出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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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暮楚和小尾在a市住了下來。

住在酒店,而小尾則住在樓仲鉑以及王綺麗的家裡。

其實這六年裡,暮楚是鮮回a市的,每次回來,都是為了送小尾去樓家,而儘可能的讓自己不出現在王綺麗麵前。

六年前,王綺麗因為自己和母親的緣故,患上了失心瘋,暮楚對,心裡是無比的愧疚,但好在這六年樓仲鉑帶著王綺麗積極求醫,又加上陸岸琰的幫襯,王綺麗的的病恢復得不錯,到現在況基本已經穩定,隻要沒有外界刺激,也就很再發病了。

暮楚把小尾送到樓家門外,「今晚你陪爺爺住一晚,明天上午媽媽過來接你回家。」

「好。」

小尾在這方麵倒是乖巧得很。

「進去吧!」

暮楚目送著小鳶尾進大廳,才折走,卻撞見了正好出門回來的樓仲鉑。

樓仲鉑並不知暮楚今日會來,見著,他那雙滄桑的眸底微微一亮,眉眼間燃起一喜悅,「你來了。」

暮楚的臉上卻始終是淡漠如常,隻衝樓仲鉑疏離的點了點頭,「我送小尾過來住一晚,明天我來接走。」

暮楚說完,走,樓仲鉑卻道:「留下來吃完飯再走吧!和朋友出門做護理去了,要很晚才會回來。」

「不了。」

暮楚冷漠的拒絕了。

這個家,並不想踏進去。

因為,知道,這兒沒有的容不想因為自己再給王綺麗任何的刺激,那樣隻會更加愧對樓司沉。

「我走了。」

暮楚點了點頭,要走。

「楚楚!!」

樓仲鉑不捨的住了,「爸爸隻是想讓坐下來吃頓飯而已,難道這都不行嗎?這麼多年了,我們父倆真的就不能好好坐下來麵對麵的談談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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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父親,什麼兒?

他們之間,又怎能算得上父呢?

暮楚回,看向樓仲鉑,抿了抿苦的紅,這才說道:「樓先生,不好意思,我從來沒有把您當做我的父親過。」

的態度,很直接,也很冷漠。

樓仲鉑聞言,眉心一,滄桑的眼底,閃過一明顯的傷。

暮楚抿了抿紅,這才又繼續道:「司沉的媽媽,因為我,因為你,已經大病過一場了,現在纔好不容易好些了,你又想著把我往你們家裡的帶,如果現在回來見到了我,又了刺激怎麼辦?你作為的丈夫,難道不該替考慮一下嗎?」

樓仲鉑沉沉的嘆了口氣,「我和綺麗的夫妻緣分,大概也快盡了,想跟我離婚。」

「……」

對於這個結果,暮楚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當然,也沒說話的份兒。

「我不會跟離婚的!妻子我要,但,兒我也想要……」

暮楚實在不想再同他說什麼了,這個世界上任何事,不是你想要,老天就一定會給的。

他有妻子的時候,卻還想著在外麵沾花惹草,如今妻子不要他了,他卻又反過來抓著妻子不肯放手,而自己和小三生的兒卻還想收家中去?

還真當這天下所有的好事兒全都被他一人給佔盡了?

暮楚打心眼裡是有些瞧不起樓仲鉑的。

真不知該慶幸樓司沉骨子裡沒有流著他的,還是該懊惱自己骨子裡還滲著他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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