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安以及薛秉坐在他們後麵的一匹駱駝之上。
兩人共乘一隻。
原因很簡單,薛秉……害怕!
而陸岸琰呢?作為一個剛正不阿的大直男,自然是不屑與男人以如此曖昧的姿勢同乘一匹駱駝的,所以最後隻得委屈李薇安了,他則單承一匹駱駝,悠悠哉哉的在最後跟著。
李薇安坐在前麵,薛秉地抱著的腰在後麵佝著背,兢兢戰戰的坐著。
李薇安心本就不佳,這會兒還被薛秉佔了便宜,氣恨的剜了他一眼,「你再抱著我,我就把你從這背上踢下去!放手!」
哪知,薛秉不但不肯放,反而還將抱得更了些,整個人都到了的後背上去,似唯恐真把自己給踢下去一般,薛秉裡還碎碎的唸叨著:「我說你長著一張楚楚人的臉,怎麼說起話,做起事來就這麼暴呢?正常男人誰會喜歡一個男人婆?好好兒的一張臉,就被你這麼給生生糟蹋了!哎呦————」
薛秉的話才一說完,腹部就被狠狠地捱了一肘子。
「疼……疼!」
他捂著肚子,皺著眉頭喊疼。
「一男人活得你這麼窩囊,好好兒的一把利,還不生生被你給糟蹋了?」
「……」
靠!
「你說誰活得窩囊呢?」薛秉被懟得不愉快了。
李薇安不悅的哼了一聲,「誰怕誰窩囊。」
「那你怎知我有一把好利?試過了?還是想試?」
李薇安被薛秉這麼一調-戲,登時,那張俏嫵的麵龐順勢刷得通紅,翻過去,就要給薛秉一個踢,然,還沒抬起,就被薛秉給死死住了,「主正看著你呢!溫點……」
果然,這話還真見效,李薇安連忙收回了去,重新做正了軀。
然而,前方的男人,卻並沒有回頭來看一眼。
被薛秉給耍了!
也是,他的目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落在的上過,這一次自然也是不會意外的。
「你就那麼喜歡主?」
薛秉在後問李薇安。
李薇安不想再理會他。
薛秉自顧自的說道:「今兒你看那眼神,那簡直就跟一把刀子似的!幹什麼?因生恨啊?」
李薇安深深地看了一眼前麵那個所嚮往的男人,眼眶卻不自覺的了一圈,搖了搖頭,「一直以來,主為了顧及自己的狀況,從來不輕易出遠門,即使出門也會坐椅,可自從來了之後,主為了陪,頻繁出遠門,甚至寧願忍著疼痛,也不願坐椅。每一次的出行,對秦暮楚而言是遊玩,可對主來說,本就是酷刑!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主寧願忍著疼痛也要陪出來?」
「那你以為是為什麼?」
除了,還能是為了什麼?
李薇安心裡其實比誰都清楚明白,可很多時候,就是不願承認罷了。
「薇安,你看看前麵!」
李薇安順著薛秉所指的方向,迎麵看了過去。
前方,樓司沉寬厚的背影匿在強烈的金芒裡,太太烈,刺得幾乎睜不開眼,隻約見到那抹所嚮往的暗影。
「刺眼麼?」
「嗯!所以你讓我看什麼?」
「頭頂的太強太烈,以至於讓你看不到其他事的存在,所以這時候你若回頭看,會發現自己視線所及的範圍,全是一片清明!」
「回頭往後看?」
李薇安順從著薛秉的話,轉過頭去,目定定的看著他,「視線所及的範圍,一片清明?」
視線所及的範圍,明明就隻有他薛秉!
哪裡是一片清明瞭?
薛秉被一盯,似乎才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擺手解釋,「我說的後麵不包括我!你放心,我不是你的菜,你也肯定不是我的飯,我不好你這口的,所以,你應該跳過我,再往後看一點。」
李薇安越過他,又往後看了一眼,皺眉,目又重新落回到薛秉的臉上來,「你說陸醫生?」
「……」
薛秉無語。
「他已經結婚了。」
「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薛秉無力的解釋。
「你喜歡什麼口味的?」李薇安忽而問了薛秉一句。
「……」
薛秉看怪一般的看著李薇安。
「我就好奇,憑什麼連你都不待見我。」
那一刻,薛秉似乎從李薇安那雙嫵的眼眸裡瞥見了一抹傷的愫。
薛秉忙道:「你可千萬別自卑啊!我沒說你不好,也不是不待見你,隻是這每個男人心目中都有一個神形象,你剛好不符合我心裡所嚮往的那一類罷了!」
「你們男人都喜歡溫的?」
「……應該。」薛秉誠實的點了點頭。
「漂亮的?」
「那當然,所謂看臉的時代嘛!不過你的值已經達標了。」
「那為什麼我不符合你心目中的神形象?就因為不夠溫?」
「沒談過吧?」
李薇安老實的搖了搖頭。
「一看你就還是個界的生手!」薛秉雙手探向前方,勒了駱駝脖子上的繩索,不經意間把李薇安圈在了自己的懷裡,「所謂溫,等你談之後,自然就懂了。」
「你覺得我對主溫嗎?」
李薇安誠心問薛秉。
「溫,但談不上!」
薛秉認真回答,「你們之間缺所謂的男之,你們在一起時的狀態更多的是像工作夥伴,而你對他的,與其說慕,倒不如說是崇拜!而這種與那種真正意義上的男之,相距甚遠。真正的男之,是會化為糖,將你融化,讓你不自的轉過來的,明白了嗎?」
李薇安怔怔然的看著薛秉。
那一刻,在聽完他對『男之』的描述之後,居然有種衝……
想要了?!
彷彿還聽到了自己的心臟『噗通噗通』的聲音。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薛秉被李薇安那雙眸盯得有些心慌起來。
雖然李薇安確實不是他的菜,但這到底是一個看臉的時代,何況材又屬上佳,再者兩人姿勢還這般親……
他畢竟是個正常男人!
「你有過多人?」
「實話?」
李薇安點頭。
「實話是……很多個。」
「……」
李薇安把目重新看向前方。
「你很瞭解人,又知道男人的喜好,那你教我怎麼做一個讓男人喜歡的人吧!」
「……什麼?」薛秉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敢他剛剛說了這麼多,都等於白說了?
「你還想勾-引主呢?」
勾-引?!
就算給十個膽兒,也是萬萬不敢的!
別說勾-引了,哪怕稍微靠近他一些,都不敢的,所以,不知道有多羨慕嫉妒秦暮楚呢!而,頂多隻敢悄悄的投其所好罷了。
「李薇安,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明知不可為,還偏要為之!幹什麼?嫌自己死得不夠難看?」薛秉在的耳畔懊惱的問。
李薇安搖了搖頭,偏過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麵龐。
這一看,居然會覺得眼前這張帶著金眼鏡的臉,長得還斯文帥氣的!
果然,什麼東西看習慣了後,都會變得順眼起來。
一字一句,有板有眼的同薛秉道:「我剛剛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前麵的雖然刺目,但耀眼迷人,比起後麵的歪瓜裂棗實在強太多太多了!」
「……」
所以,這歪瓜裂棗,就是在諷刺他囉?
「行!歪瓜裂棗就歪瓜裂棗唄!被你看上可不見得就是一件好事兒。」
薛秉拉駱駝的脖繩,把李薇安圈在了自己的手臂間,雙一夾,輕輕踢了踢駱駝肚子,向前追趕前方的樓司沉去了。
結果,下腹最敏的地方,猛地捱了一記疼。
「我,靠————」
薛秉收回一隻手,地捂住了自己的-,咬牙切齒道:「李薇安,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薇安本想用手肘捅他一下,示意他把攬著的手鬆開的,卻不料,這一捅沒捅到他肚子上,居然直直就捅到了他那兒,甚至都覺到了那**的……
的臉,一下子刷得通紅。
「我……我不是故意的。」
偏過頭,窘迫的同他解釋著,卻見他一臉痛苦狀,又憂心了起來,「你……沒事吧?」
「我要廢了,也非拿你來墊背不!」
「那萬一你本來就廢呢?」
「……」
薛秉把頭森森的到李薇安的脖子上,咬牙切齒的問:「那要不咋倆試試?駱駝震似乎還有新意的。」
結果……
「砰——」的一下,薇安紅著一張臉,手肘直直的就罩著他的下腹捅了過去。
「媽、的——」
薛秉兩隻手捂著-,疼得眼淚都快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了。
天知道,男人兩顆蛋蛋有多脆弱!
可偏偏,這人還玩上癮了!
該死的!!
「李薇安,我看這輩子,你是別想嫁出去了!誰他媽娶你,誰倒黴!」
最後,薛秉的命運就是被李薇安直接一個帥氣的飛把他從駱駝背上給踹了下去。
他磕得滿是沙,偏偏還被前後兩隻駱駝上沒良心的三個人狠狠嘲笑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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