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寸貴似金
室山,法王寺。
「就傳書來看,宗主此時應已進了穀中。」
秦百程手中撚著張紙條,行雲為宗主,此行傳遞訊息,自然也用飛鴿,而且要比蕭壽臣明正大許多。
如今秦百程得了行雲已進安樂穀的訊息,便意味著蕭壽臣的異在既,一旦過幾日行雲安然出穀,那蕭壽臣必不會坐以待斃,到時便需要郭秦二人聯手製了。
這幾日正是關鍵!
郭定府見秦百程麵上似有焦急,微笑道:「可是擔心宗主的安危?」
秦百程眉頭一皺道:「正是,宗主武功雖強,可卻難敵蕭壽臣的謀詭計,我這幾日思來想去,也許當初便不應讓宗主去那安樂穀。」
郭定府點頭道:「確有些道理,宗主此去的危險著實太大。」不過他隨即轉口問道:「可宗主定下的決心,你又當如何?不遵麼?」
秦百程的眉頭一皺,便聽郭定府道:「宗主便是宗主,你我如果不聽命行事,那與蕭壽臣又有何異?」
秦百程聞言哂道:「蕭壽臣狼子野心,要奪這宗主之位,而我們卻是關心宗主安危,哪能相比?」
郭定府搖頭道:「無論目的為何,結果卻是一樣。」
頓了一頓,郭定府再道:「百程,你我年紀相差不大,有朝劍門在側,也是走的近上許多,可你我卻是兩種人。」
秦百程微是一怔,今日郭定府的言談舉止與往日大是有異。不暗道:「平日裡可沒聽他喚過我百程,今日是怎地了?還拿言語來撥我?」
郭定府見秦百程大皺眉頭。微是一笑道:「我從不自詡如何智慧,與那蕭壽臣比較起來,我終要遜上不,就如當年我雖看了出他必是不安現狀之人,可卻未料到他地心計如此之深。不過我卻知自己勉強有個長,那便是穩重一些。」
秦百程聞言忽是一笑道:「那郭大掌門可是說我不夠穩重?」
郭定府竟是笑道:「百程之言道確是我所想。不過百程為人直爽,喜怒不藏,這自不是壞事。」
秦百程聞言一怔,隨即皺眉道:「可卻也非好事?」秦百程不解道:「我這脾百多年了,萬劍宗裡的人,怕是無人不知,再者,這與宗主如今地安危有什麼關係?」
郭定府笑道:「關係自然是有的,隻不過是關係到宗主以後的安危。」
秦百程這才怔了住,心道:「以後的安危?」
郭定府笑道:「如今天劍、神劍、朝劍三門。由你我和蕭壽臣把持,共扶一位宗主。
蕭壽臣自不必去說。此役我們如果勝了,朝劍門自然不會是他做那掌門,如今看來,朝劍門掌門的人選到很可能是蕭壽臣之子,那個宗主的師弟,聽說那孩子很是聰慧。可他年紀著實太小,格似也孤僻,對宗主地幫助卻是不大。
宗主年紀尚輕,他旁出謀劃策之人如那焉清涵,也同是年輕人,卻了一個老持重的長者。而我是命不久已,等我去了之後,宗主旁的長者便隻你一個。」
頓了一頓,郭定府微笑道:「百程可莫要讓老朋友不放心。」
郭定府的言下之意,秦百程終是聽了個明白。心道:「他還似以往般的不爽利,說話也要繞這麼大的一個彎子。這話說來的意思。便是嫌我不夠沉穩,為長者,在宗主旁卻難盡長者之責,所以要讓我儘力收斂。隻是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想到這裡,秦百程的心下一,又是仔細端詳郭定府半晌,卻沒見他與往日有何變化,疑道:「聽你說這話,怎麼好似今日就要死了一般?」
再是看了看郭定府,秦百程搖頭道:「可你氣卻是不差,為何要說這些喪氣話?真要勸我,直說便是,我秦百程亦非莽撞,為了宗主和這萬劍宗,就算按奈些也是無妨。可這些日裡,真若沒了你在旁鎮著蕭壽臣,隻我一人和幾個神劍門下,卻是不住那蕭壽臣。」
郭定府聞言嘆道:「有百程此言,我便放心了,不過我這壽數已盡,難說哪日便死,這是我的運數,強求不得。」
郭定府說到這裡,麵上忽是一笑,又道:「可就算我死了,那蕭壽臣卻也未必就能做什麼。百程莫要忘了宗主也自有他的運數,而且還好地很,蕭壽臣多詭計奇謀,卻都被宗主一一化解,到如今還落了個諾大的聲勢。」
秦百程聞言眉頭一皺,行雲地運道確實是好,這秦百程可是知道的,可他怎能把這希全寄託到虛無縹緲的運數上?可轉念再是一想:「以他如今的氣,再撐個半月一月似無什麼問題,到似是我多慮了。」
秦百程正想到這裡,便聽郭定府再是言道:「其實宗主此去到也非是任,此去可救下許多人,那些人又能作為扳倒蕭壽臣的證據,於、於理,我們也不能阻攔,否則便是陷了宗主於不仁之地。
本宗第三代沈宗主的才高,誌也高,隻是仁義稍有不足,這才引來大禍,二百年了,我萬劍宗出了蕭壽臣這樣地人才,本是星事,可我怎麼看都覺得他好似沈宗主一般!也正因此,我才一直反對出山。
隻是我卻知道,以蕭壽臣的子,定會有法子出得那安樂穀,隨後萬劍宗迎來的便是大難!二百年前,萬劍宗有安樂穀可藏,如今呢?
可這非我之力所能阻止,所以隻好不惜天,假做已晉通天一境,隻是為了萬劍宗一旦出山,好讓德皇他們有個顧忌。」
說到這裡,郭定府忽是一笑道:「可誰曾想,這後嗣突然天降了行宗主來,要說冥冥之中無有天意,如今我卻是不信的。」
秦百程不語,郭定府繼續說道:「如今宗主仁義寬和,才得保萬劍宗平安,萬劍宗要想繼續立足這江湖,宗主便需一直如此。隻是手掌萬劍宗如此權柄,一年二年也許不會有如何的改變,可十年二十年呢?十載之後,宗主還未及而立啊,百程為長者,要做些什麼,可想通了些?」
見秦百程沉思不語,郭定府知他心有所,當下不再多言,屋中隨即一陣安靜。
可不片刻,這份安靜便被人打破。
「蕭掌門有請郭掌門、秦掌門往本院前一敘。」來人稟道。
郭、秦聞言二人俱是一震,互相看了一眼,心道:「蕭壽臣終是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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