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寸貴似金

一日時間轉瞬即逝，行雲收了功，隨即出。

此時天早已大亮，站在千星壁上去，就見那口之忙碌一片，行雲也不耽擱，隻看了這一眼便是縱而下。

行雲剛下星壁，便見焉清涵已在下麵守候，如今已無需避人耳目，那易容早也是去掉，絕的容上滿是關心，問道：「宗主恢復的如何？」

行雲聞言搖頭道：「半日時間本是足夠，可晚卻是突然一戰，又有些消耗，如今隻恢復了將近九許。」

見焉清涵麵一變，行雲道：「如今時間迫，隻剩了兩日半，如再不行，可就來不及了，這實是沒辦法。

不過以我看來，雖未全然恢復，到也算夠用，等到了太室，還有郭老和秦老之助，我們的目標隻是拿下蕭壽臣一人，又非是麵對所有朝劍門下。」

行雲不想在此多言，轉口問道：「垣師兄可已出發？」

焉清涵聞言答道：「半日之前便已出穀。」頓了一頓再道：「而且半個時辰之前，韓庸亦帶了些朝劍門下和殘派宿老出穀而去，以為宗主後援，依這些人的腳程，晝夜不停，五日左右或可到達太室。

至於其他朝劍門下，隻等半日後奉劍閣的藏書全搬了出去，便一齊迴轉，由清涵和張大哥他們親自押送，再有柴賢這外令之主在，一路上應沒什麼問題。」

行雲聞言點頭，這些事他給焉清涵來做。心下自是放心。

再看焉清涵後跟有許多人，自己卻一個都不認識。見行雲疑，焉清涵忙道：「這幾位都是摘星門和其他殘派中的好手，因念宗主恩德，特來守護。」

行雲聞言勉是一笑，那些人知行雲時間迫，也不上來打擾。隻是紛紛行禮，隨即便各自散了開，警戒起來。

焉清涵言道：「雖說這穀裡蕭壽臣地手下大多已是擒，可卻仍需小心，誰都難說他還會不會有什麼其他佈置，正好這些人前來請纓，清涵便將他們組織起來，四下裡巡視。這安樂穀以後是他們的家，他們也自是上心。」

行雲聞言暗贊焉清涵細心，再看看天。自己方纔說到時間迫，那便不能再耗時間。隻不過行雲此時還不想走，他還有一事未做。

「師姐可已安葬？」行雲終是問道。

焉清涵聞言，點了點頭，輕道：「清涵尋來最好地棺木，已將姑娘葬了下去，不過如今萬事迫。清涵隻能做到這裡，隻等以後有時間，自會重做修繕。」

行雲聞言嘆道：「這已是難得了。」說著，神間略是猶豫。

焉清涵見了，知道行雲猶豫什麼，諒道：「宗主不如去看上一眼，那離此到是不遠，來回不過須叟之間。」

行雲心下一暖，點頭道：「那便再去看上一眼。」說著，當先去了。

漸霜的墓與梁木含相隔不遠。那是穀中風景最好的一塊地方，行雲來過幾次。所以也不用人帶路，三兩下便是尋到。

停了腳步，行雲看那新墳墓，心下一陣酸楚，暗道：「昨日還有說有笑，今日便一坯黃土！」

想到這裡，行雲麵忽是激，恨聲道：「師姐且安心去，師弟定會為你報仇！那蕭壽臣必要到懲罰！」

行雲所發誓言，並未刻意約束聲音，正被隨後趕到的焉清涵聽了滿耳，當下近了行雲的前，輕聲道：「姑娘我並不悉，不過當初訓練去往天山的，卻是我地父親，如此說來，我也是虧欠姑孃的。」

焉清涵亭亭立在漸霜的墳前，麵上滿是自責。

行雲聞言，知道自己此前猜的對了，漸霜與焉家的仇恨果然如此，心下暗嘆命運弄人，再看焉清涵麵上的自責，當下道：「清涵是清涵，與此事並無什麼乾係，也不必如此自責。」

不想再糾纏這些，行雲轉口問道：「這穀中的朝劍門下聽了真相之後的反映如何？有多人相信？」方纔行雲看到口的繁忙，便可說明相信的人為數不，隻不知究竟佔了幾而已。

焉清涵聞言道：「宗主地威如今已是高的很了，再有柴賢和那些殘派地現說法，肯相信並聽命於宗主的幾佔八，餘下的那些人裡，也不全是忠於蕭壽臣，有不人隻是將信將疑罷了，這些人佔了大約一。

餘下的便是忠於蕭壽臣，大罵我們居心不良，不過這些人我們也隻是暫封了他們的道，與那些將信將疑的集在一起看管起來，隻等諸事一了，再做打算。」

行雲聞言鬆了口氣，點頭道：「清涵此舉大善，這些朝劍門下隻是了蕭壽臣地欺騙，卻非本如此，我們不同那蕭壽臣，能不傷人命便不傷，日後他們自會醒悟。將他們封了道總好過殺了他們，也免的因此平白惹來風波。」

焉清涵自是同意。

至於那徐安國和盧家兄弟，行雲卻連問都不問，等蕭壽臣一去，這些人皆不足懼，再者，有焉清涵在，行雲也自是放心。

如此，行雲心下已無惦念之事，轉頭再是看了看漸霜的新墳，終下定決心，轉而別。

焉清涵和張鬆山自是隨其後，不片刻，三人到了口，廣袖和劍早在等候，將飲水乾糧遞上，二人份有別，又知行雲上所負之事的重要，所以雖心有千言，卻未不敢多口，隻有劍鼓起勇氣，輕道：「宗主可要小心。」

行雲亦看出二人的關懷之意，當下自是相謝，這一行敗不知，此時的關懷，最是真切。

行雲謝過二，轉再是深深的看了焉清涵一眼，沒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隨即沒於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