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殞香消猶言癡

漸霜說話間，竟是沉醉其中，好似已經得報大仇，與園一般，可卻是聽的行雲心下大震！

這安樂穀中除了萬劍宗和殘派外再無他人，而那些殘派哪有如此大的能力？知曉這的，除去蕭壽臣的手下，幾無可能！

「而且他還有辦法讓我與師姐一同生活，且不外人的打擾？」

行雲心下不信，這沒有行雲自己的同意，哪有可能？

可偏偏漸霜竟似是信了，這讓行雲想不通，心道：「師姐可是聰明人，那人的計策要不可行，師姐也不會認同，也便是說，那人有很周詳的計劃！

不外人打擾，與我在一起，除非將我困住！想這麼做，又有這能力這麼做，還能自由出安樂穀，如今便隻有蕭壽臣！」

想到這裡，行雲愈驚，當下急道：「那人要師姐做什麼？」

漸霜見行雲急切，輕笑了笑，竟真的答道：「這個。」說著，從行雲的懷中退了出來，在那床頭輕輕一按一提，竟是拔出一線般的事。

「這是火藥的引信，樓**有十，隻要隨意在其中一點燃，這樓便立火海。」漸霜輕聲說著，卻是將行雲駭了一跳！

「那人定是蕭壽臣所派！」行雲看著這引信，就已知佈置下這一切的，除了蕭壽臣，可再沒有別人。

行雲的腦中再是一閃，又自暗駭道：「那人二三個月前便去尋師姐。將這火藥安排安排下去，如此說來。莫非蕭壽臣在那時便算到了今日發生地一切？

師姐說那人在二三月前來的，那時我正在三派間往來奔波，也正是水姑娘和師弟叛走地時候！再想想，那夜林，蕭壽臣應已是發現了我，莫非從那時起。他便開始著手佈置？」

行雲越想越驚，蕭壽臣的計算竟然早到這許久，自己還在為柴賢的來投暗喜，卻沒料他竟已經算到了漸霜的頭上。

「再仔細想想，怕是連柴賢的背叛都已在他的預料之中！」

行雲地額頭已是見了汗珠，如今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漸霜卻將那引信了給自己看，顯然已不會去點燃。

「這麼說來，師姐並沒那人的迷！」行雲想了到這裡，心下一鬆，輕是將已疲態的漸霜擁了回來。便聽漸霜道：「那人說，隻要我將這火藥引燃。他們便有辦法將這穀中人都殺的盡了，再將口封上，到那時就隻留下我與師弟二人逍遙一生了。」

行雲搖頭道：「那人可是在騙師姐，我所知，他們會在這穀中的水源下毒，你我也難倖免。」

漸霜卻是道：「這穀中應有存糧。而且樹上的果子，也不會了，那水他們總不能日日下毒，再說荒島之上我們也喝過雨水，那荒島上我們都能度過，這山穀似是產富，更難不住我們兩個。師弟你說是嗎？

行雲無言，不過又是奇道：「那師姐怎又將實相告？」

漸霜似更是倦了，輕道：「我方纔可說了，我騙人騙了十年。就連師父師弟都騙過，可師弟竟然仍不怨我。我怎還會再騙師弟二次？師弟如今有這大好的前程，我卻為一己之私連害師弟兩次，便不算人了。」

行雲心下，當下言到：「師姐一切的苦難，都與那蕭壽臣有關，如今師姐將他的佈置說了，可是幫師弟一個大忙。

隻等我將那蕭壽臣製住，到那時，師姐姐便可真地恢復自由之！以師姐的才貌，定能找到比我強上許多地男子。」

漸霜聞言搖頭道：「似師弟如此的人兒可是極，我雖履江湖，不過也是聽師姐妹們說過些，那些男人不是於地位武功，便是錢財布帛，對子更是難有一心一意。

如果他們有師弟如今的份，哪還會真不變？就算有，也是麟角，怎的到師姐這個壞人。」

行雲聞言，心下一急，忙到：「師姐怎會壞？如果有人如師姐這般際遇，不是早死，便是已經瘋了。」

可漸霜似是全沒在意行雲為自己做的爭辯，自顧自的說到：「師弟對人真實意，誰能跟了你，可是幸福了，隻可惜我卻沒這福分了。」

說著，手輕了行雲地臉。

行雲隻覺得一個小手冰冷的在自己臉上過，可那手的主人卻似全沒注意自己說些什麼。

行雲當即便是一怔，再看去，就見漸霜眼中的神竟是渙散，心下更慌，手上再增了一分真氣道：「師姐不要再說了，還是先睡下吧！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說話。」

漸霜的麵突是一紅，竟又聽了到行雲的說話，笑道：「不用了，我不是說過嗎，這次說的盡了興，以後便想休息多久就休息所久。」說著，再是笑道：「方纔我問師弟，這二十年來，我真正快樂的是什麼時候，可卻被話岔了開去。

其實這二十年來，我最快樂的乃是今日，再無人來害我，再無人來迫我，還有師弟在旁擁著我，我好快樂。我這一生再沒有如今日地快樂了，就算惡人盡去，師弟卻再也不會再如此擁著我。」

癡癡一笑，覺到行雲手上輸來的真氣又大了些，漸霜再道：「師弟莫要渡這真氣了，那人早便在我地飲食中下了毒藥，隻有我將這樓燃了後，他才會給我解藥，我如今將這告訴了師弟，便已不畏死。

其實師弟為我修補了經脈，反是讓那藥行的更加快了，不過師弟莫要自責，這到正合了我的心意，能死在師弟的懷了，也不枉了。」

行雲聽的怔了住，腦中已是混，隻看著漸霜的神采暗淡下去，軀漸是冰冷，卻突然又了，忙將耳朵了上去，就聽漸霜吶吶道：「代我向師父賠罪，就說漸霜此生對不起師父的恩，唯有等來世再報了。」

此話一了，終是再無聲息，軀無力的在行雲的懷裡，隻剩行雲一人癡坐，那真氣卻是再也輸不進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