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八?不作他想都知道是哪個混球在。
“小魚。”王姒寶昂起頭,看向站在膳堂門口,長的虎頭虎腦,材有些滾滾,穿同樣灰係校服,腰間卻繫著品相不凡玉的小正太。
這個小正太正是寧和長公主夏婉瑤和錦襄侯程康的獨子,程璞瑜。也就是剛剛看到的那個欺負孩子的小霸王。
因為程璞瑜打小時候起就胖胖的。於是,在他從王姒寶王小八起,王姒寶便給他起了個‘小魚’的綽號。
怎麼?不願意?隻許你我王小八,還不許我你小魚了?
看到程璞瑜瞪得大大的眼睛,擺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王姒寶索以眼還眼。
直到兩人眼睛都酸了,二人又做著同樣的作,就是拚命自己的雙眼。
“哼,王小八。這不是宮裡,今後你最好是不要惹到我,否則有你好看!”小胖子一邊說,一邊揮舞著小拳頭威脅人。
王姒寶也不示弱,還擊道:“那你倒是說說,今天是誰上趕著跑膳堂門口堵我的?”說完,轉回拉著鄭湘君徑直往膳堂裡麵走。
在經過程璞瑜時,王姒寶還嫌惡地用胳膊肘往程璞瑜的方向拐了拐,“起開。你這麼胖,堵著門了知道不?”
“哼!有能耐你彆走!”看著王姒寶離開,小年還不忘在背後逞口舌之能。
王姒寶聽了這話也不惱,轉回頭,看著程璞瑜示威道:“即使我不走你又能奈我何?不要忘了,即使這裡不是皇宮,可我家三哥以及好幾位堂哥,另外還有我兩個表侄子可都在皇家書院唸書。就這樣你還敢跟我囂?說你腦子不好使都是誇你。”
你家就你老哥兒一個,還敢跟我這都不用算表哥,就有七個哥哥護著的人囂?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要說平時王姒寶很與人爭口舌。但是這麼多年來,唯有這一人,卻是王姒寶不得不爭,也不得不去碾的一個。
至於王姒寶和程璞瑜的恩怨,那還要從程璞瑜的娘寧和長公主和王姒寶的娘蔣氏之間的恩怨說起。
說白了,其實不過就是一幕相當狗的言劇而已。
男主也不是彆人,正是王姒寶如謫仙一般的爹。要說現在上了年紀的王子義都能稱得上是俊非凡,如畫中仙人,更何況當年?
也正因此,寧和長公主夏婉瑤在初見王子義之時,便芳心暗許。奈何王子義這廝不領不說,還慣會藏自己的真才實乾,把自己偽裝一個空有其表,腹中空空的無能之輩。
那時王子義在書院唸書時,幾乎每次都是低空過關升到上一級。彆人都考上了國子監,他還榮地落榜了。
寧和長公主出高貴。是先帝唯一的嫡,也就是先皇後所生的唯一兒,廢太子的嫡親妹妹。
當年為了給廢太子增加助力,先皇後又豈能讓自家兒嫁給王子義這樣的花架子?於是便做主將寧和長公主嫁給了各方麵都比王子義優秀,當時還是錦襄侯世子的程康為妻。
為了不被人家錦襄侯府拒親,先帝讓寧和長公主嫁給程康後就住錦襄侯府,並不再單獨另設公主府。
這麼做也是因為,曆來就冇有讓人家好端端的世子爺不當,倒門去當什麼勞什子駙馬爺的。因此先帝便給了錦襄侯府如此大的恩典。
後來廢太子捲了巫蠱案被奪去太子之位,貶為庶人攆出雍都。錦襄侯府多也因為長公主的份到了牽連。
但是再怎麼說,人家寧和長公主都是先帝唯一的嫡。而且在之後眾位皇子奪嫡的時候,寧和長公主和錦襄侯府選擇了明哲保,從而讓和錦襄侯府都躲過了一劫。
回過頭來說到蔣氏和長公主惡。那還不是因為‘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這句至理名言。雖然程康樣樣出類拔萃,但是人家長公主心心念唸的始終都是王子義。
等王子義娶了蔣氏,寧和長公主自然而然羨慕嫉妒恨起蔣氏來,之後冇在各種場合奚落蔣氏,畢竟蔣家當年纔是三品伯府。
那時完全是寧和長公主一個人在戰鬥。蔣氏隻能選擇避其鋒芒,甚至是忍氣吞聲。
直到當今聖上,蔣氏的親表兄即位,蔣氏的親姑母為太後,蔣氏的孃家一躍為了國公府,蔣氏份也跟著水漲船高起來。雖然的份仍不比寧和長公主高貴,但卻再也不是寧和長公主可以隨便拿之人。
畢竟拚後臺,寧和長公主當皇帝和皇後的親爹、親媽全都冇了,人家蔣氏的後臺那可是目前最至高無上的存在,蔣氏也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
這樣一來,寧和長公主雖然看蔣氏更不順眼,但卻隻能暗中憋著,還差一點憋出了傷來。
也正因為兩家母親惡,連帶著程璞瑜看王姒寶也不順眼起來,總是想著法欺負。
王姒寶雖然不屑和這種小孩子鬥氣,但是為了蔣氏,最親的人,不得不站出來,在文鬥中用智力碾對手。至於說武鬥,隻要給王姒寶一個契機,王姒寶會讓這熊孩子後悔當初被母親生出來。
不去管後如何咬牙切齒的程璞瑜,王姒寶和鄭湘君開始逛起膳堂來。
整個膳堂大概有三四百平,裡麵擺放著一長排一長排的桌椅。在最裡麵,有好幾視窗對外開放,可以打飯。整個樣式和現代的食堂很接近。
“寶妹,右邊那視窗飯菜最便宜,每個月隻需要一兩銀子。但是每頓飯就隻有一葷一素兩個菜。而且飯菜那一個難吃,彆不信,真的很難以下嚥啊!”進了膳堂改為鄭湘君拉著王姒寶往前走。
“中間那個視窗每個月需要三兩銀子,每頓飯會有兩葷兩素。味道嘛,隻能說還湊合。”
“左邊那個視窗,就跟我們平時去的酒樓差不多。飯菜味道也和那些大酒樓裡差不多,畢竟這裡也是聘請的名廚親自掌勺。在那裡,可以據菜單任意點菜。隻不過比較貴,甚至比外麵大酒樓還要貴上一些。付賬時,可以在點菜後當場付銀子,也可以記賬,到月末統一付賬。之前那兩個視窗的飯菜是提前做好的了,去了直接端走就行。這個嘛,就需要等上一些時候了。”
鄭湘君說完後,領著王姒寶徑直朝最左邊的視窗走去。為自己點了份最吃的紅燒肘子和一碗米飯,王姒寶卻隻點了一份炒青菜。
他倆選了座位坐下後不久,香蕪就提著食盒走了進來。在給自家主子見禮後,香蕪將王姒寶帶來的飯菜一一擺放好。
這裡麵有王姒寶最吃的紅燒獅子頭、紅燒排骨和清蒸魚,另外還配有平時吃的稻香貢米。
這種稻香貢米是王姒寶封地湘南所出,每年出產十分稀。等供奉到宮裡之後,也隻有蔣太後、皇帝、皇後和數幾個高品級的妃嬪纔可以餐餐食用。
既然王姒寶可以到自己封地的三稅收,其中的特產自然也可以一二。因此宮裡每年都會特意給撥出一這種的貢米。
小小的年紀不可能吃得了那麼多的米,但是全府上下也不可能頓頓跟著一起食用。因此就以王姒寶孝順自家長輩為名,王老侯爺、侯夫人李氏和王子義夫婦纔可以頓頓吃,其他人隻能偶爾為之。
吃慣了這種貢米,再吃旁的米,確實冇滋冇味。因此,剛剛王姒寶便冇有點這裡的米飯。
分出一大半的米飯給鄭湘君,自己就留出一小碗。還冇等開吃,鄭湘君就被這種米香給吸引住了。
“這個是不是稻香貢米?說來,我還是在去年進宮時吃過一回。打那之後的很長時間,吃自家莊子上產出的米,都很不是滋味。你說,這次食用之後,是不是同樣會有很長的時間會覺得府裡米飯難以下嚥啊?”鄭湘君一邊用筷子碗裡的米飯,一邊猶豫不決。
吃與不吃同樣是個問題。
曾經有一份珍貴的米飯擺在麵前,如果吃了,那麼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會覺得彆的米飯難以下嚥。但是如果不吃,這簡直就是對不起的胃,更對不起這粒粒堪比黃金價值的貢米啊!
於是鄭湘君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吃,而且還要細嚼慢嚥,好好用。
再配上和順侯府王姒寶指導廚娘們研製出來的特菜:紅燒獅子頭、紅燒排骨,還有蒸的鮮的鱸魚,很快一碗米飯便被鄭湘君消滅得乾乾淨淨。
看著手裡的空碗,著王姒寶碗裡還剩下一半的米飯,碗興歎。哎呀!要是還有更多這種米飯就好了。
等紅燒肘子上來,卻隻能拿起剛剛在善堂點的那碗飯繼續攻堅。這也充分展示出了的吃貨本質。一個肘子,居然吃了一大半。再加上王姒寶帶來的菜肴,最後吃得肚子圓滾滾的。好在過極好的禮儀教育,吃相併不難看。
不過說實話,王姒寶也覺得紅燒肘子做得很不錯,也難得多吃了幾口。
要是往常的話,即使遇到自己最喜歡的飯菜,也隻是是淺嘗輒止。尤其是侯府外麵的吃食,會更加謹慎,每樣菜最多隻會一兩口,絕對不會超過第三口。這也是像他們這樣人家出來的一種自我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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