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之看著紅撲撲的俏臉,以為是被暖氣吹得太熱,輕輕“嗯”一聲。
薛欣一溜煙逃了。
小腳飛奔逃回自己的房間,直覺心跳一陣猛烈的“撲通撲通!”,臉上和耳都**辣的。
……這是怎麼了?
薛欣趕忙將外套和圍巾取下,奔去洗手間。
隻見鏡子中的俏臉酡紅,就連耳和耳垂都紅。
“顧著跑……太熱了!”
薛欣趕忙開了一點兒涼水,將小臉洗了洗。
想著可能是客廳的暖氣太熱乎,客廳那邊的人又多,加上從外頭回來沒外套,才會被熱得臉紅脖子紅。
洗臉,了一點兒潤霜。
帝都的冬天非常乾燥,洗臉就得滋潤霜。他們幾個都不是打扮的人,潤霜幾乎都是媽媽每年冬天買多幾份,一人分一份。
媽媽告訴說,孩子不要往臉上東西,說時期的孩子都是最的,也是最好的,犯不著去什麼白或亮的產品。
媽媽還叮囑他們不許吃太多上火的東西,時不時讓廚房的老李給他們燉一些清火的雪梨水或清湯。
也許是傳了媽媽的好,加上不吃外頭的油炸垃圾食品,他們兄妹四人的麵板都非常好,尤其是和三哥。
大哥忙碌,時不時會熬夜,所以麵板偏乾燥一些。
二哥時不時要曬太鍛煉,是健康的麥,盡管澤通亮,但對崇尚白的現行容觀來講,還是差強人意。
三哥平常不是上課就是畫漫畫,極出去玩。正因為如此,他的是又白又,跟的差不多。
不過,的臉還帶著一抹紅暈,似乎比三哥更好看。
昨天外婆還贊臉紅潤,看著像可的小蘋果。
哼著歌,換上一套雪白的居家休閑服,然後踩著絨絨的拖鞋打算回客廳。
不料剛開門,便瞧見鄭多多和陳新之從走廊的另一端走來。
鄭多多一邊走,一邊給弟弟介紹“馨園”。
陳新之的眸很快落在走廊末端的上,腳步挪得有些慢。
鄭多多指著前方解釋“繞過那邊的小魚池,就是後花園的一角。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伯父他們在準備種大白菜和蘿卜。伯父和伯母年紀大了,平常散散步,種種菜,養養魚,日子過得很愜意。”
“多多哥!鐵頭哥!”前方的小欣蹦蹦跳跳來了。
陳新之微微一笑,出大手掌。
小欣微愣,毫不猶豫將手放大手掌中。
一旁的鄭多多意外挑眉,有些不敢置信看向旁的弟弟。
不過,他迅速恢復如常,跟小欣聊起話,“一中的課程趕得很吧?”
“還好。”薛欣聳聳肩“高一而已,老師沒死。我和三哥都覺得比我們初三那時候好多了呢!”
鄭多多笑了,倏地兜裡的手機響了。
他掏出來瞄一眼,退開幾步接聽。
“嗯?哦?我陪阿姨和鐵頭出來拜年。他是我弟弟,是阿姨唯一的兒子。回頭有空介紹你們認識。怎麼了?你在外頭嗎?”
留在原地的薛欣則牽著陳新之參觀了健房和小菜園。
“平時我們都懶得來健房,除了二哥外,其他人都沒怎麼來。我媽和我爸現在也開始鍛煉了,不過他們不跑步,偶爾打打羽球,手牽手散步。我大哥忙得很,又要見習又要趕研究又要談,一整個學期就回家兩回。說種的蘿卜都能吃了,特意打電話讓大哥回來吃,他纔不得不回家一趟。喏!那邊還有蘿卜呢!是白蘿卜,不是胡蘿卜。平時吃火鍋的時候,就拔兩出來,可甜來著!”
陳新之看著側靈活潑的,角一直微微上揚,沒開口,但聽得津津有味。
薛欣俏臉微紅,忍不住問“鐵頭哥哥……你看著我做什麼?”
“小欣長大了。”陳新之低聲“不過跟小時候很像,幾乎沒怎麼變。”
薛欣嘻嘻笑了,道“我媽也這麼說。說我的五打小就沒怎麼變!你就不一樣咯!早些時候我差點兒就認不得你來,變得太多了!”
“哦?”陳新之問“變了哪些?你又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關他鼓勵他多年的先生認不得他,眼獨到犀利的太太,即便盯著他看了好半晌也認不出來。
當年離開時仍是小娃的究竟是怎麼認出自己的?太奇怪了!
薛欣咯咯笑了,低嗓音“你的五變了,跟以前一點兒都不像。可你笑的時候,型啊,神態啊,都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竟是如此!
陳新之啞然失笑,不知想到什麼,低聲“我……很笑。”
可能是小時候的日子太苦了,他比同齡人早許多。了歡樂的年,自然沒什麼笑容,也不習慣有笑容。
在榮華商城那段日子,算是他目前為止最開心最快活的時。
而他們家是賦予他歡樂的源泉。
“可我記得你對我笑的樣子。”薛欣努力想了想,搖頭“你笑起來真好看!其他都不怎麼記得了。”
陳新之微微一笑,牽著繼續往前走。
一會兒後,程煥然三兄弟回來了,一個個滿臉笑容和興。
“天啊!鐵頭哥……怎麼變了那麼多!”
“完全不一樣啊!如果在外頭撞見,我多半會認不得!”
“我就更認不得了。”
眾人久別重逢,熱說著話。
陳新之向來熱不了,臉上掛著微笑,一直陪著他們說話聊天,有問必答。
年輕人一回來,家裡頭就熱鬧了。
“咱們去玩煙花棒吧?”
“好啊好啊!”
一眾年輕人拿著點心和瓜果去了後花園的飯廳,開啟一扇門出去玩煙花棒,怕冷的則留在飯廳裡。
“多多哥!”薛揚笑喊“你的手機能停一會兒不?你的煙花棒剛才差點兒燒著我的圍巾。你究竟有多你的手機呀?半刻都捨不得離手!”
鄭多多歉意笑道“收了收了!馬上就收起來!”
程煥然戲謔挑眉“你懂什麼?人家多多哥顯然是談了,哪裡是手機不離手,分明是跟人離不開。”
“喲謔!”鄭多多調侃“然然,你懂得還真多!看來你是經驗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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