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晏忽然想到了明鏡,他現在差不多也回了老家,「陛下,您對明鏡可是如高遠一般的安排?」
蕭長綦搖頭,「不,朕並沒有安排任何事,一切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嗯。」葉清晏停下了腳步,仰頭著蕭長綦,「陛下,可有師父的訊息了?」
蕭長綦把攬懷中,「有。師父他走的時候帶走了君君的蠱鈴,而蠱鈴和君君本是脈相連的,所以能到蠱鈴所在的位置。可能師父,是故意留下了追蹤他的線索。朕已經派人去找他。」
「希老人家能給臣妾一個道歉的機會。哪怕他真的不要臣妾這個徒弟了。」葉清晏依進蕭長綦的懷中,欠了白梟太多。若非是師徒,憑什麼得他那麼多的幫助。白梟曾說過,讓像孝敬父親已經孝敬他,卻也一次都沒有做到過。
蕭長綦輕輕拍著的背,「會有機會的。」
……
紅伊親自送君君來了皇學,一路上東張西的,直到到了皇學的書院門口,他還四探頭看,很是讓一些宮廷衛對他十分警惕,想著這個穿的跟花公一樣的男人要幹什麼?
春雨也送樂兒過來了。
樂兒背著書包,見到認識的人,就規規矩矩的行禮打招呼。
看到君君,也主走過來。
君君的小臉上出笑容,「樂兒哥哥,春雨姑姑。」
「君世子早。」樂兒小手作揖。
春雨看到君君就彷彿看到了輕澤,目溫,「君世子好,今天功課也要好好用功哦。」
「是,春雨姑姑。」君君應著,然後對樂兒道:「咱們一起進去吧。」
「好。」樂兒跟著他,朝書院裡走了。裡麵有授業的先生,在他們進去後,領著他們去了各自的學堂。
紅伊向春雨打招呼,「春雨掌櫃。」滿臉笑容,著深意。
春雨知道他的意思,隻是葉清晏送給的玉品雪香膏本是讓自己用的,如果賣了,很可能會給娘娘惹麻煩。
紅伊走近春雨,見周圍沒有什麼人,才小聲道:「給我一瓶雪膏就行,咱們都老朋友了,這點麵子總不會沒有吧。」
「你要其他的什麼香膏都沒問題,桃膏,桂玉香膏都行,就是這個雪膏……你應該也知道,這東西可引起過不小的麻煩。」
「當然知道,也因此一品香膏店都關了。但是你作為賣過一品香膏的,手裡肯定有存貨吧。」紅伊很肯定春雨的手裡有雪膏。
春雨麵為難,「紅長老您別為難我了。」
「要不這樣,春雨掌櫃賣給我一瓶雪膏,我認你一個人。」紅伊輕易不和人講人的,為了雪膏也是豁出去了。
人?春雨猶豫了,其實手裡有五十瓶玉品雪膏,都是前兩天娘娘送給的。給他一瓶倒是也沒什麼,但是……
「要不這樣,紅長老且容我想想如何。」
「好,我等春雨掌櫃的好訊息。」
春雨揮別紅伊後,就去了坤元宮,去詢問葉清晏。
紅伊則喜滋滋的離開了皇宮,頭一次這麼期盼著君君能快些放學。
……
姬月頭上戴著笠帽,遮住了大半絕麗的臉龐,親自駕著馬車,等在秋闈的考場門口。
他是不知道都考些什麼,竟然要這麼多天。反正這七天下來,已經有不考生被抬著從裡麵出來了,個個一副衰相,看來是考中無的。
今天是第七天,所有的考生卷出考場的日子。
不知道偃然怎麼樣了,是不是也暈在了裡麵,不會被人給抬著出來吧。
正想著,一道清瘦的影從裡麵出來,如同剛進去時的樣子,正是偃然。
「你在這兒幹什麼?」偃然走到馬車前清冷問道。
姬月:「……我以為你會躺著出來,來拉你啊。」
「謝了,讓你失了。」想他也是天境的高手怎麼可能會躺著出來,別說是七天,就是七十天也沒什麼事。輕鬆一躍就上了馬車,對姬月道:「回一品客棧。」雖然不累,但是上幾天不洗很是不舒服。
「考的怎麼樣?」姬月輕輕一甩馬鞭,馬兒就朝前走了。
偃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姬月推開車門看了眼,發現他已經睡著了,看來考試對他來說也不輕鬆啊。若是考中了,明天春天還要參加殿試……到時候他又要對上蕭長綦,想要不被蕭長綦發現他的份,實在是太難。
好好的過自己的清凈日子不好嗎?非要給自己找一些活罪著。
搖搖頭,又一甩馬鞭,車速快了些。
花園——
葉清晏正在聽樂師演奏,的很,順便給腹中的孩子聽聽,懷元二的時候就聽的了,這個一定要多聽一些,說不定以後生下來,是個喜歡音律的。
春雨端著養胎的補湯過來了,「娘娘喝湯。」
葉清晏接過湯,一口喝,然後讓坐下,看著一臉言又止的模樣問道:「你是不是有事?」
春雨有些訕然的回道:「娘娘,有人向奴婢求雪膏,就要一瓶,奴婢想著是不是能……能給他一瓶。」
葉清晏,「是誰要啊?」
春雨道:「紅伊,紅長老。以前奴婢去巫族的時候,紅伊長老幾乎包了所有的香膏,也認識奴婢,所以在皇學遇到他送君君上學後,他就盯上了奴婢,一直想要雪膏。」
「紅伊……」葉清晏想了想,然後又看看春雨,不想讓春雨賣雪膏除了是怕麻煩找上門,還有就是保護的安全。萬一有人為了雪膏喪心病狂,春雨就危險了。
「你如果確定,他拿到雪膏後,能不對外說,保守你有雪膏的,不妨給他一盒。」紅伊是巫族長老,也是保護君君的人,雖然稱不上是好友,起碼也不是敵對的關係。
春雨見葉清晏同意了,不歡,「謝謝娘娘,實在是奴婢和他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被纏著問,都不好說話了。」
「嗬嗬,想來也是。趕坐下,陪本宮聽曲兒。」
「是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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