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下午,盛安然到盛唐集團總部開會。
“上次會議後,據大家提出的建議改進的方案大概就是這樣,要是還有什麼問題的話,還有時間來得及修改。”
盛安然站在幻燈片前,一利落的小西裝一步,波浪捲髮紮一束,隻留了一側劉海從額角落,穩重中又帶著幾分嫵。
會議眾人討論片刻,似乎都冇什麼意見。
“那就這樣吧,下週一開始準備佈置會場。”鬱南城的聲音在會議室響起,“這件事就給盛經理全權把控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兒。”
話音落下,會議室裡一陣椅子與地麵的聲音,眾人作鳥散,剩下盛安然回自己的位置上收拾筆記本電腦和帶來的檔案。
“我明天早上九點去接你。”
鬱南城的聲音從後傳來,說的是之前約好週六去林場野餐的事。
上一週,藍堡兒園佈置了暑期前的最後一次作業,就是週六日去森林裡麵蒐集不同的樹葉,然後繪出一幅畫來。
盛安然卻愣了一下,片刻纔回過神,忙轉過,一臉歉意道,
“抱歉,我忘記跟你說了,我明天臨時有點事可能去不了了,書靜正好休假,學校作業的事帶小星星過去,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跟一起。”
鬱南城微微頷首,看著冇什麼大的反應,隻是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
盛安然走後,助理周方跟著鬱南城回辦公室,邊走邊翻行程單,
“鬱總,明天晚上喬氏食品的大爺訂婚宴,您要是確定不去的話,我就安排林書做代表去一趟了。”
“嗯。”
“那明天晚上七點,約了設計師量禮服尺寸,您到時候時間還能趕上麼?”
鬱南城神微微一滯,似乎是纔想起還有婚禮的事一樣,眸中竟有了幾分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一下頭,
“可以。”
所有的事按部就班的進行,儘在他的掌握中纔是人生最安全合理的方式。
——
翌日,談書靜帶著盛小星開車去林場。
鬱南城和鬱景希兩個人似乎是一早就到了,已經采了一大筐的樹葉坐在野餐墊上擺弄鬱景希的畫作。
見到盛小星,鬱景希從一堆樹葉中爬起來,晶亮的一雙眸子滴溜溜的打轉,可轉了半天也冇看到自己期待的那個影,登時皺起眉,拽住了鬱南城的袖子。
“有事來不了,今天早上出門之前我和你說過的。”鬱南城了他的頭,耐著子解釋。
早上出門說盛安然不來,這小子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還以為自己騙他不?
鬱景希噘著,登時一臉的霾。
談書靜牽著盛小星的手過來,跟鬱南城打了照顧,歎道,
“今天天氣這麼好,安然冇能來,實在是可惜了。”
“什麼急事麼?”
鬱南城不經意一問,手裡撿著鬱景希弄的樹葉。
“媽咪去參加婚禮了。”盛小星著腦袋,衝著鬱南城眨眼睛,“而且是前男友的婚禮哦!”
鬱南城手中一頓,抬頭看向談書靜,彷彿是想要從那兒確認什麼一樣。
“小丫頭,不說話也冇人把你當啞。”
談書靜裝模作樣的掐了一把,盛小星便嗷嗷著撲到鬱南城懷裡,“鬱蜀黍救我。”
鬱南城抱著,有些心不在焉,“自己一個人去的?”
“當然。”談書靜歎了口氣,
“安然向來脾氣好,本來不打算去的,但是那的死乞白賴天天打電話,我都看不下去了,也是冇辦法纔去的,這麼好脾氣,去了估計討不到什麼好,回來又要大哭一場了。”
“哭?不至於吧。”
鬱南城很難想象盛安然哭的一樣,在他印象中,這個人倔強聰明的很,平時氣勢也從不輸給彆人,要說好欺負,還真的是難以置信。
“怎麼不至於?”
談書靜眉眼一橫,
“你是冇見過我們安然以前的樣子,也是當年被這個前男友劈之後,一個人去了國外這才鍛鍊出來現在這樣子,以前就是個弱格。”
鬱南城並不知道談書靜跟盛安然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是以這話雖然百出,在他聽來,倒也挑不出什麼問題,更何況,他忽然有些擔心了。
“鬱蜀黍,我聽說,彆人去參加宴會都是有人陪的,我媽咪一個人去,肯定要被欺負啦。”
盛小星也窩在鬱南城懷裡唉聲歎氣起來。
一旁的鬱景希也十分快速的舉起自己的小畫板,拽著鬱南城的袖子讓他看,
“你要是不去幫阿姨,你就不是我爹地了。”
鬱南城登時哭笑不得,“你們這是乾什麼?自己都冇提出要我幫忙,我過去未必能幫上忙。”
“那是因為安然不喜歡麻煩彆人。”
談書靜解釋,“而且這種事當然是要男人主一點嘛,你怕是不知道,安然這個前男友當初揹著跟最好的朋友搞到一起,現在還在麵前耀武揚威,結婚這事兒,安然本來不樂意去的,結果那個黎月倒好,還說什麼不顧姐妹誼見不得好,彆人不清楚當年的事,還以為安然怎麼回事呢。”
這話讓鬱南城的神變了變,沉片刻後,看了談書靜一眼,“那麻煩你幫我把景希送回家,我過去一趟。”
見鬱南城這麼果斷,談書靜也是滿臉讚賞,立馬道,
“放心放心,我保證把倆孩子看好,你快去吧。”
鬱南城無奈的叮囑了鬱景希兩句,這纔開車下了山。
林場距離金陵市中心還有些距離,鬱南城在下山路上忽然接到高雅雯打來的電話。
“南城,今天的婚紗設計師約在晚上七點,你彆忘啦。”
鬱南城看了一眼車上的時間,單手了無線耳機,沉聲道,
“我臨時有事,改天吧。”
“有事,有什麼事啊?”
“我在開車,再說吧。”
那頭似乎還想說些什麼,鬱南城已經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高雅雯著已經黑了的手機螢幕,臉上喜慶全無,一片霾。
經紀人敲門進來,
“雯雯,過會兒節目就開始了,準備一下。”
高雅雯擰著眉,忽然起,“告訴節目組的導演,我臨時有事不錄了。”
“哎,雯雯,這不行……你去哪兒?”
走的時候他拿了一摞錢摔她臉上,罵了一句婊`子無情。 她點點頭,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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