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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高啟明》 第27節 索尼亞(6)

無知的大海吧。索尼亞每次看到這個地球儀,就會想起這句話。把地球儀帶到辦公室來,也是為了時時刻刻提醒自己:

你掌握的澳洲人的知識越多,你距離某種可怕的東西就越近。

有些心神不寧。干脆還是不要在辦公室了,到標本室去把手里的工作都完了再說。

索尼亞正要離開辦公室,辦公室的門卻被人敲響了。

“請進!”

以為是自己的兩個“學徒”回來了,沒想到進來的是的“同事”:瓦倫娜·馬力諾。

瓦倫娜也是夸克販賣來得奴之一。是一個意大利子--確切地說,是教皇國的臣民。北非海盜洗劫了住得村鎮,將擄走,隨后輾轉被販賣到了士拉,又到了臨高。

和索尼亞相比,瓦倫娜·馬力諾是個新人,來臨高還不到兩年。

到臨高之后不久,就被教育口的董亦直元老買去了。董元老的仆,無一例外都在芳草地當教師。所以一開始他對瓦倫娜的培養計劃亦是如此。不過他馬上意識到要讓一個只會說17世紀意大利語的孩子培訓合格的教師難度太大了--是語言培訓至也得兩三年。就算幾年之后能說漢語了,當文科或者理科教師傳道授業都有難度。畢竟瓦倫娜·馬力諾在意大利也只是個半文盲,只能簡單的用意大利文讀寫。更別說換一種語言了。

想來想去,董亦直忽然從的民族屬上來了靈不是意大利人麼?意大利的藝家可出了不。元老院的用藝家也是個意大利人。既然如此,不如把培養一個藝家。

于是瓦倫娜就被送到了的同胞特里尼的工作室,作為他的學員開始了為藝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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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尼對這位來自意大利的同胞自然歡迎之至,他已經多年沒有在遠東見到過說意大利語的同胞了。當然,他也很小心--畢竟這位教皇國來得如今是元老的仆。

一年多的時間,瓦倫娜小姐大致掌握了基本的素描和彩手法,能夠繪制靜和簡單的水彩風景畫了。按照教學流程,繪畫基礎課結束之后,就要開始考慮專業的方向。,

和董亦直想得大相徑庭,瓦倫娜在繪畫上并沒有顯示出多天分來,雖然在技法上在21世紀完全能夠參加全國藝聯考達并且達到省控本科分數線,特里尼對的作品的評價是:“視準確,注重細節,影掌握差。作品整呆板不生”。

顯然把培養17世紀的全能型藝家是不可能的了。董亦直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就關照特里尼繼續往繪畫方向去教授--以后可以到芳草地當個教師。這個時候,籌辦中的自然歷史博館卻向出了橄欖枝。

自然歷史博館需要一名專業的畫家,確切的說,是“博畫畫家”。

在還沒有發明攝影的時代,要想直觀記錄下某件事、某個人或者某件事,唯一的辦法就是繪圖。而對于博學來說,哪怕是到了19世紀,已經有了攝影技,但是限于當時的攝影和印刷水平有限,照片對實的表達依然是缺足夠細節的。

在當時,幾乎每一位親赴野外考察的博學學者或好者們,除了帶回實制作標本、記錄并進行文字上的描述,往往也兼職畫家做一定程度的還原度極高的特殊描摹——在人類科技還沒有發明出細的高分辨像技照片之前的一段漫長時,他們就是用繪畫的方式來立此存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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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博學家們可以用采集標本的方式來保存的形態和軀,但是不論浸制還是干制(剝制),失去生命的標本很快會干枯變形,喪失鮮活的狀態。這在植類標本中尤其明顯。而且植標本的采集季節的影響,很難一次的表現它的全生命周期形態。

相比之下,細的繪畫卻能非常完整全面的展示的形態。它可以在同一張紙上纖毫畢現地描繪出某一種的、葉、花、果、種子等的細節,可以完全按照科學需要呈現相應的局部特寫,并附以比例尺。

畫這種特殊的繪畫形勢便應用而生了。這種特殊的繪制手法的起源非常古老。至在文藝復興時代,達芬奇等人手稿中已經有了類似的繪制技法。如果要追溯到更古老的,在世界各個文明的古典博學著作中,作者們就已經開始嘗試利用簡單的繪畫來描繪各種形態。

畫從早期的線描、素描逐步發展,發展出了相應的特立獨行的繪畫技法流派。一直繁盛到了20世紀。即使到了舊時空的21世紀,該繪畫技法仍在數領域得到運用。典型代表就是醫學解剖圖譜。但凡學過醫的人,對這類圖譜都不陌生。而地質勘探人員,也大多掌握一種特殊的博畫:地質地形素描。

即使在高清攝影技已經廉價化普及化的舊時空,各種專業類圖譜上選擇的依然是各種博畫,而非照片。可見其實用價值。

遠程勘探隊的元老們,除了幾位地勘專業出的元老能繪制地質素描之外,其實都沒有繪制博畫的能力,而這種能力對17世紀的勘探考察又非常的重要,所以勘探隊一立就開始著手自己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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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元老院里其實并沒有能夠繪制博畫的專業人員。所以這件事基本上就是靠大圖書館提供的資料進行自學。

繪畫雖然講究天分,但是在有經驗的教師指導下,零基礎,靠高中突擊三年考上八大院的也一樣能做到。問題是元老院當時并沒有“有經驗的教師”,也沒有專業的回家。要靠自學來掌握博畫技巧顯然頗有難度。一番折騰之后,除了出地勘專業,有素描基礎的幾位元老之外,其他人的績都是一言難盡。

特里尼的到來給他們帶來了希。這個意大利畫師盡管在藝史上只是個籍籍無名之輩,但是不可否認其繪畫技吊打五百元老加一塊。鐘博士便將大圖書編纂的有關博畫的技法之類各種參考材料連同幾本畫冊一起給了他,供他學習臨摹。同時還專門指派白國士和趙雪跟隨他學習。因為特里尼的觀察還是藝家式的觀察,必須教會他以科學家的眼去觀察。

專業的果然是專業的,特里尼不負眾,半年功夫便大致掌握了博畫的相關技巧,白、趙這一對績也還不錯。

鐘博士信心大增,當即以“科技為第一生產力”為名,上書企劃院,建議暫停特里尼的全部繪畫和裝飾工作,轉而專門進行博畫培訓。培訓對象是在特里尼的培訓班上已經掌握了素描、彩等基本繪畫技巧的歸化民學員。

消息一傳出去立刻獲得了熱烈的反響。鐘博士才知道原來各部門對博畫都有需求。特別是衛生口和農業口的需求尤其強烈。

因為需求強烈,企劃院不但批準了鐘博士的建議,還專門出面協調,決定第一期學員暫不分配,而是作為“博畫師范生”延長培訓期。待這批學員畢業之后,作為“種子”教師在“博畫培訓班”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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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倫娜·馬力諾于是就了“博畫培訓班”的一員,也就是這批“種子”的再傳弟子--不過因為份特殊,加之又有同胞的加,特里尼對格外關照,經常親自指點,說是“親傳”也不過分。

六個月的博畫培訓班結束之后,瓦倫娜就正式到了自然歷史博館,了專職博學畫師。

索尼亞對博畫當然不陌生,但是的繪畫造詣實話說非常有限,加上懷孕生產的關系,也沒能接專業的博畫培訓,在許多工作中就不得不依賴瓦倫娜·馬力諾這樣的專門的博畫畫家了。

“夏普爾小姐!考察隊的畫全部畫好了。請您過目。”瓦倫娜的年齡其實還比索尼亞還要小,但是的個卻是安靜沉穩的。雖然們都是元老的仆,但是出生農戶平民家庭的瓦倫娜對出生貴族的索尼亞天然便有等級上的尊敬

索尼亞不會說意大利語,瓦倫娜呢,過去只會說意大利語。所以們之間的通是通過一種元老院的“新話”來進行的。這也是外籍仆們通常的通方式。

“太好了。”索尼亞的神一振,這批博畫是據最近剛返回的臺灣東部考察隊帶來的植和標本描繪的,索尼亞已經考察過臺南、臺西的很多地區,但是對素來來“陸地孤島”之稱的臺東地區所知甚

半年前開始的臺東花蓮地區的考察隊因為剛剛生育不久沒有被選上,不免有些憾。現在能親眼看看果也算是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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