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夫人這個時候正在院子裏不安的走來走去,臉上的紅疹子隨著心的起伏也越來越。
忍不住用手去撓了一下,隻是還沒有撓下去,就想到了大夫的話,又重重放下了手。
“如蘭!去看看,如如花怎麽還沒有回來!”連夫人心中煩躁不已,將石桌上的東西全部拂下去,十分焦慮地道。
都怎麽久了,就算是李義不回來,如如花兩個人也該回來了,莫不是出了什麽事?
連夫人眼睛瞇起來,眉頭皺得死,其實這一次對虞子蘇出手,確實是沒有多加考慮,什麽都是臨時起意,要不是李義自告勇地要去,也不會就這樣同意貿然對虞子蘇再次手。
一個是因為虞子蘇這個小賤人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好對付了,就連虞老夫人那個死老太婆都拿沒有辦法了,還有一個,就是的這張臉,還得麻煩虞子蘇去找大夫。
連夫人的手指緩緩上自己的臉頰,這裏曾經無比,最讓驕傲的是,致繃如同豆蔻的,可是現在坑坑窪窪,布滿了疹子,那些個庸醫還什麽原因都找不出來!
就連宮中的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連夫人想到此,心中越來越焦躁了。
隻是如蘭還沒有回來,連夫人就看見虞老夫人邊的魏紫走了進來,沉聲道:“夫人,老夫人請您去一趟蕪苑。”連夫人看著魏紫那絕對算不上是好的臉,心底一個咯噔,沉著臉走了出去。
“老爺,母親,這是……”連夫人一開始看到了地上的李義臉一變,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抿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地道。
“哼!怎麽,你不知道嗎?”隻是剛剛那一瞬間的變化,又哪裏能夠躲過從進來就一直盯著看的虞老夫人和虞丞相。
“兒媳確實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啪……”
見連夫人居然還想狡辯,虞老夫人的怒氣怎一個字了得,將手中的拐杖狠狠在地上跺了跺,厲聲道:“很好!連氏,既然你什麽都不知道的話……來人,將這個奴才給老拖下去,杖斃!”
“夫人……小的,小的冤枉啊…夫人,你不能不管小的啊……”李義原本想著隻要自己咬著不說出口,就沒有人將連夫人牽扯出來,可是哪知道到了認識他的於含章。
本來虞老夫人最開始那一句“杖斃”就是將他嚇了一跳,聽見虞老夫人直接讓人去請連夫人,他心底一鬆,還以為自己能夠逃過一劫,可是哪知道連夫人居然裝作不認識自己不說,還不打算管這件事。
李義心中一涼,想起自己家的媳婦兒,也就是莫嬤嬤,也是因為連夫人而變了現在這個樣子,對連夫人的做法到十分的悲涼,所以不管不顧地大起來。
連夫人臉一僵,尤其是看著虞老夫人那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臉越來越冷凝,不由得在心底大罵起李義這個沉不住氣的。
“母親,這……”連夫人不得不咬道。
李義這麽一鬧,要是不幫忙說話,就說不過去,畢竟手底下的人還是有很多都知道李義的人就是莫嬤嬤,要是今兒個不求請的話,隻怕日後那些人對自己也就沒有以前那麽忠心了。
“連氏,你為什麽要讓這個狗奴才出去敗壞我丞相府的名聲?還要打著老的名義,你到底是何心思!”虞老夫人去不吃那彎彎繞繞的一套,直接就出聲問道。
連夫人臉一僵,看了一眼旁邊淡然而立的虞子蘇,委屈地道:“妾不過是讓李管事去請大小姐回府。”
“大小姐在祥誠店鋪將三皇子氣得甩袖而去這件事大街小巷都傳遍了,妾不過是怕大小姐得罪了齊王府,讓人請回來,何來壞丞相府名聲一說?”
“更何況,這樣做,對妾有什麽好!”連夫人雖然心底張無比,可還是十分鎮定地說道。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
臥槽!虞子蘇心中暗罵一聲,沒想到連夫人的演技這麽好,這個樣子,不去演戲簡直是可惜了,看那委屈的模樣,若不是是害者,還真的以為是那個樣子。
“哦?”
虞老夫人顯然還不知道三皇子這一回事,有些詫異,臉也緩了下來,對地上的李義道:“你給老說說,當時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虞老夫人這才想起,剛剛看著虞子蘇將人提進了院子裏,便隻聽了虞子蘇的話,還沒有問這個奴才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虞子蘇一聲冷笑,虞老夫人是真的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還是假地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說到底,還是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得罪了三皇子吧。
李義剛要說話,虞子蘇就打斷道:“老夫人是想要知道些什麽?”
“子蘇……”虞丞相有些無力地道。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兒會變了現在這個樣子,居然和丞相府背道而馳。
虞老夫人死死盯著虞子蘇,不說話。
連夫人道:“大小姐,你這是怎麽說話的呢。你……”
“嗬嗬……”虞子蘇輕笑出聲,對連夫人道:“怎麽說話?似乎也不到不過是個繼室,還是個由妾扶上來的繼室來管吧?”虞子蘇秉持著大人就要打臉的行事作風,指著連夫人的痛就踩。
連夫人臉鐵青。
妾!妾!隻是個妾!就算如今是丞相府的當家夫人,也隻是個繼室!說得好聽點是個正室,說得不好聽還不過是個妾扶正的而已!
這是一輩子的痛!
連夫人將手中的帕子攪得不像個樣子,想要發火,可是卻又不得不死死按捺住。還不能弄死虞子蘇,不停地提醒著自己,最後隻化作了幹地笑。
“老夫人不就是想要知道我有沒有得罪三皇子嗎。這個好辦,青默,將人給我帶進來。碧璽,去看看碧容將各位姨娘請過來了沒有。”虞子蘇一聲冷笑道。既然你們要鬧,那我索就鬧個痛快!
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有理,誰會倒黴。
青默一下子從門外走了進來,將捆綁起來的李師傅扔在了地上,就站在了虞子蘇的後,那一黑,渾散發的冷意,無一不昭示著他不是個好惹的。
“是,小姐。”碧璽看著自己的小姐心有竹,便知道小姐自己心中肯定有辦法,也就不再生氣,出去看看去了。
虞老夫人不知道虞子蘇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是不妨礙明白,這一次,這個孫似乎是真的怒了,和往常不一樣,那眸子裏的冷不似作假。
虞老夫人眸子瞇了瞇,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最後的目落在了一直沒怎麽說話的虞丞相上,重重歎了一口氣,冷道:“來人,將這個狗奴才給老拖下去。”
“慢著!”
“慢著!”
是虞子蘇和連夫人。連夫人喊這麽一聲,是想要求,倒是沒有想到虞子蘇也會這樣,索就不再說話,看虞子蘇想要怎麽說。
虞子蘇見又退了回去,也不惱,對著打量的虞老夫人道:“老夫人心急什麽,等咱們把事說完了再置也不急。”虞老夫人想要就這樣將敗壞自己名聲的事幫連夫人圓了過去,也要看自己願不願意。
“既然如此,那你便說就是。”虞老夫人皺眉不滿地道。
“這是祥誠店鋪的兩本賬冊。”虞子蘇讓青默將李師傅的道解了,將手中的賬冊給虞老夫人。
李師傅剛剛被解了道,就想要大喊大,哪知道就聽見了一陣冷意十足的聲音,“閉!”李師傅看著自己邊幽深深的青默,不由得訕訕住了,一陣後怕。
虞子蘇看著虞老夫人翻賬冊,和連夫人臉上變化莫測的神,等著所有人來齊了,就道:“祥誠店鋪兩年來應該盈利白銀三十萬兩才是,可是賬冊上記錄隻盈利了十萬兩。”
“也就是說,有二十萬兩不知所蹤,還不計那些個鋪子裏的莫名其妙不見的,碎掉的古董。”
虞子蘇看著虞丞相和眾人臉一變,尤其是連夫人臉上的鎮定之快要維持不住,心中終於覺舒服多了。
地上的鑒定師傅李師傅一聽,急忙哭訴道:“大小姐,小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小的隻是個鑒定古董的,哪裏知道些什麽,都是連掌櫃,都是連掌櫃啊!”
虞子蘇等他說完才道:“你為主家的奴才,更是我母親當年安排在祥誠店鋪的二掌櫃,與別人狼狽為貪汙主家的東西,還有理了不是?來人將這個叛主的奴才先給本小姐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再來說話!”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小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大小姐饒命啊!”
李師傅一聽,驚恐不已地道,他不停地掙紮著,可是虞子蘇話一落,於管家就喚了自己手下的人來將他死死按住了,往外麵拖去。
三十大板啊,十板子就能讓人屁開花,三十大板豈不是要了他的半條老命!李師傅不由得有些後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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