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文姨娘看見了虞子蘇,腳下的步子加快,急忙跟了上來,一手小心翼翼地拖著肚子,仿佛揣著一個寶貝疙瘩一樣。
“大小姐,幸好還不晚,妾還以為大小姐已經離開了呢!”文姨娘著氣道:“大小姐可否移步亭子裏麵說話?”說著,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段王爺。
虞子蘇皺了皺眉,文姨娘懷著孕,並不想和文姨娘單獨相。不管什麽時候,和孕婦相意外總是頻繁出現並且十分狗的。
文姨娘似乎是看出了的擔心,皺了皺眉道:“大小姐不必擔心,妾不過一手無縛之力的孕婦,什麽都不能做的。更何況,妾不過是想要說幾句話而已。”
虞子蘇皺了皺眉,想了想道:“走吧。”
段王爺本來想要勸說一下的,但是也明白虞子蘇可能是不會改變的,便道:“丫頭,那我在風玉閣等你。”
虞子蘇聽到了段王爺的稱呼,角再次搐了一下,點點頭,跟著文姨娘往那邊亭子的方向走過去。
“不知道文姨娘要說些什麽,如果是說四妹的事的話,那我隻能說無話可說了。”虞子蘇周皺著眉道。等到和文姨娘就兩個人走到這亭子裏,虞子蘇才發現自己衝了,有些焦躁道。
“大小姐多慮了。”文姨娘臉一僵,說起虞婉心,心底除了恨虞子蘇,其實更恨的是連夫人和虞婉那個賤人。當初因為自己沒有個依靠,所以不得不依附連夫人,連好好的如花似玉的兒也不得不捧著虞婉。
可是出了事,連夫人卻將所有的過錯推到了自己的兒上,百花宴後回來,更是不依不饒的將自己的兒打了三十大板,說是要給虞婉賠罪!要不是,要不是為了肚子裏的這塊,何苦那麽忍著。
不過一會兒,文姨娘又恢複了笑意盈盈地模樣,要不是那攥著袖的手,虞子蘇隻怕都不能察覺到的恨意和緒波。虞子蘇不由得歎,或許是連夫人風頭太盛了,以至於有些忽略了這個在後院中功誕下一的文姨娘。
“妾今天找大小姐,就是來向大小姐投誠的,妾自知這一胎的命運不可知,很難保下來,所以自願幫大小姐對付連夫人,隻求大小姐出手保下這個孩子。妾保證,日後定會約束婉心,不再和大小姐為敵。”
文姨娘說得極為誠懇,隻不過那不敢對虞子蘇對視的樣子,還是讓虞子蘇起了疑心。虞子蘇心底也明白,和文姨娘說沒有什麽深仇大怨,可是卻三番五次害了虞婉心,更甚者又一次還直接設計虞婉心了連夫人的東西。
所以和文姨娘是絕對不可能真的為朋友。隻是……
虞子蘇沉聲道:“文姨娘為什麽找我?文姨娘要知道,連夫人的後是連家,連家如今風頭正盛,就連當今宮中那位也得避著些鋒芒,更何況我一個小丫頭了。”
文姨娘輕笑道:“大小姐何必妄自菲薄,若是這府中大小姐都不可以的話,隻怕也沒人能夠保下妾這腹中的孩子了,妾隻能聽天由命了。”
“不過若是以前的話,妾卻是還會懷疑大小姐有沒有這個能力,可是現在……”文姨娘頓了頓,看著虞子蘇,揚著莫測的笑意道:“現在大小姐可是陛下親封的帝澤郡主,更是有兩郡俸祿的人,更何況,妾還知道一個小。”
文姨娘低聲道:“於管家,是大小姐的人吧……”
虞子蘇心下一驚,沒想到文姨娘居然連這個都知道,隻不過麵不顯,淡淡道:“是又如何?這也不能就代表我有能力保下你的孩子吧?”要知道這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不是說保下就保下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後宅裏的私事了。
文姨娘在虞子蘇臉上沒有看見自己想要看見的驚慌失措什麽的,有些失,但是卻並不是很驚訝,從連夫人三番五次在這個子上栽了的時候就明白,這個子,並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
“妾有一種覺,大小姐,你是可以的。”文姨娘又道。
“文姨娘,想必你知道,保下你的孩子,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麽用,而對付連夫人,沒有你,我也一樣可以對付。”虞子蘇看著天漸漸暗了下來,想著還要去看一下鋪子,不想再和文姨娘兜圈子了,直接道。
“這……”文姨娘臉一僵,因為虞子蘇說得分毫不差,原本以為這個子再怎麽明,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丫頭而已,哪知道本就不能糊弄過去。
文姨娘扶著肚子,咬了咬牙,沉聲道:“妾知道當年夫人臨死前留下來的東西在哪裏,這個可不可以?”
“我母親留下了東西?”虞子蘇驚訝了,原本以為那幾間鋪子就已經是母親留下來的所有東西了,沒想到居然還有東西留下來。
文姨娘又說了一句讓虞子蘇無比驚訝的話道:“這件東西,隻怕這世上隻有妾才知道了。”就連虞丞相和於含章兩個人都不知道。
虞子蘇麵一沉,沉聲道:“好。”
“大小姐果然爽快!”文姨娘歎道:“既然大小姐如此爽快,妾也直接一點,晚點妾就將那東西的地方告訴大小姐。”
“現在不可以?”虞子蘇冷聲道。難不這是在耍自己?
文姨娘笑道:“還真的不可以,那是一副畫卷,答案就藏在畫卷之中,剩下的妾就莫能助了。”文姨娘也不瞞,直接就說了出來,因為確實是不知道的地方在哪裏,要是說,還不如直接說實話。
虞子蘇暗罵了一聲,那麽小心,居然還是被算計了,這文姨娘就是在空手套白狼啊!不過好在並不是真正的“空手”,要不然還真的會鬱悶死的。
“我知道了。”虞子蘇皺了皺眉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離開了。”在這裏呆久了也不是那麽一回事。
“好。大小姐慢走。”文姨娘站在虞子蘇背後道,臉上的笑容明豔又沉,雙手的十指死死扣在腹下的服之中,泛起青白之,良久,才將手鬆開,道:“寶寶放心,等你出來,娘親一定給你一個安逸舒適的地方,和你姐姐一起玩哦……”
虞子蘇回到風玉閣,又得知段王府突然出了事,段王爺不得已已經離開了,說是改天再來找。眼看著天不早,虞子蘇就去換了一服,打算去看看母親留下來的那間鋪子。
至於鋪子的房契,於管家已經從連夫人手中送到了風玉閣,作倒是快的。
祥誠古董鋪,乃是京都有名的古董鋪子,除了它的地段極好極好,不管是當東西還是買東西都極為講誠信之外,還在於它當初創造了一個京都百姓津津樂道的神話。
據說當年這古董鋪子裏的東西一夜之間全部不見了,古董店的掌櫃報案無果,不得已想要埋了鋪子將欠的債務給還了,可是城樓的一個子卻用了不過三天的時間,就將這案子給破了不說,還將這鋪子裏的古董全部找了回來。
也正是如此,這個掌櫃舉家南遷之後,才將這鋪子賣給了這個姑娘。這個姑娘便是秦雯。
秦雯當初正是因為無意之間幫了這麽一個忙,才得到了這麽一間得天獨厚的鋪子,在的有效經營下,這祥誠古董鋪的名聲更是一下子傳遍了整個京都,說是日進鬥金都是說了。
隻是沒有人知道,這些年來,祥誠古董鋪的收益一天不如一天,賬冊上的更是錯百出。虞子蘇想著於管家送過來的賬本,目就不由得變得冷冽起來。若是這件鋪子不是的還好,可是既然已經是的東西,那麽就必須啊遵守的規則了。
虞子蘇換了一簡單的裳,剛剛踏進鋪子,一個貌似掌櫃的人就湊上前來,十分熱絡地道:“哎……這位小姐,不知道你想要些什麽?小店這店鋪雖小,可是什麽都有,上古的奇寶字畫,還是什麽名家書畫,可都是有的……”
“小姐啊,要知道我這祥誠古董鋪子,賣的都是真品,做的都是實在生意,名聲最是誠實,你能來我們鋪子這裏買東西啊,保管你買的十分的舒心!”
掌櫃的十分積極地推銷道,毫沒有發現虞子蘇的目越來越冷。
整個鋪子,居然除了整個掌櫃,連個跑路的夥計都沒有,這個古董鋪子,到底是怎麽再做生意的?
不過虞子蘇也沒有說話,而是拿出其中一個得十分幹淨的白玉觀音淨瓶,細細看了看。
那掌櫃的見手中拿著觀音淨瓶,臉一變,當還是勉強笑著道:“小姐可是看上了這白玉觀音淨瓶?小姐的眼真好,這可是咱們祥誠鋪子裏麵最好的一件玉瓷了。隻不過……這東西已經被三皇子預定下了,小姐看看其他的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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