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蔓看到消息的時候喝下去的酒立即醒了大半。
這還真是郁家澤干得出來的事,明明昨天人還在北京,突然就飛來廣州,隨時隨地突擊查崗。
趕給郁家澤發消息:“組里有人生日,馬上結束了。你不用過來。”
那個頂著小鳥頭像的家伙回了四個字:“接你回去。”
過了一會兒,郁家澤發了“出來。”
烏蔓不敢多逗留,起和大家說:“今天拍戲有點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你們繼續吧。”
包房里清醒的人已經不多,無人在意的離開。開門前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包房,沒看到追野的影。
郁家澤讓司機把車停在了斜對面的巷子口,烏蔓遠遠地看見車窗開著,坐在里頭的人面目模糊,但一眼就能認出來。
走過去拉開車門后座,郁家澤正在假寐,眼皮也不地拍了拍他旁的位置。
烏蔓默不作聲地挨過去,靠在他的肩頭。
郁家澤抬起手,逗鳥似的捋著的頭發,嗅了嗅:“頭發里都是酒氣。”
“因為您總是不提前說來。說了我就不來參加了。”
“小鳥又在怪我了?”郁家澤低笑,“臨時出趟差想起你在這里拍戲,就過來了。”
他把風下來蓋到烏蔓的肩頭:“沒想打擾你和同事聚會,但是你也要知道分寸。”
烏蔓垂下眼瞼:“嗯,我知道。”
“對了,給你帶了份禮。”
郁家澤拿出一個正方形的小包裝盒,看上去像是首飾。
烏蔓不太意外地接過來,他經常會冷不丁地送這些小玩意兒。
邊說著謝謝邊打開的一瞬間,忽然發出短促的一聲驚,整個盒子被失手打翻在地。
一截手指掉了出來,咕嚕嚕地滾進車后排的隙。
郁家澤抱著烏蔓,到在自己懷中發,憐惜地著的頭。
“怎麼了小鳥,不喜歡嗎?”
“……那是手指?”不可置信地抖著,艱地問。
他微笑:“你猜猜是誰的?”
“……”
烏蔓臉上的盡退。
“那個許總是左手指的你吧?我應該沒記錯。”郁家澤另一只手指點著車窗,“就算是我不要的東西,他也配?”
烏蔓額頭沁出大量的冷汗,像是突然被從水里撈出來。怎麼也想不到郁家澤會這麼報復別人,更何況是他故意導別人這麼做的。
他的喪心病狂愈演愈烈到了難以理解的地步。
這一瞬間烏蔓想要不顧一切地跳車逃離。
郁家澤突然哈哈大笑,笑得整個人都在抖。
“你不會真信了吧?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他從地上撿起那個手指,扔到烏蔓懷里,“just a surprise,你知道的,我最給寶貝驚喜了。”
烏蔓條件發地揮手要把它甩出去,但是一到才發現,那手指確實是仿生的道。
“剛在酒店等你的時候看見道組有這麼個小玩意兒,就拿來玩玩兒了,畢竟你讓我等了好一會兒呢,我也無聊。”
烏蔓虛地往后靠回椅背,一時間什麼話都不想說,心把郁家澤撕碎個千百來回。
“生氣了?”
郁家澤又掏出了一個正方形的小禮盒:“這才是真正給你準備的禮。”
烏蔓這回說什麼都不愿意接了,已然患上拆禮ptsd。
郁家澤輕笑著主拆開了禮盒,是“Y”字型的項鏈,字母上每一顆都鑲嵌著紅寶石。
他開烏蔓暗紅的頭發,從后背給戴上,就著戴項鏈的姿勢順勢抱住,下擱在肩頭
說:“除了拍戲我允許你摘下來,其他時候不可以。”
烏蔓撥口,那像一個紅的標記,烙印在上。
無來由地想起剛才追野送給丁佳期的那份禮,那是真正站在別人角度,用了心希讓收到的人到開心的禮。
郁家澤輕輕耳語,語氣里約地不快:“你走神了?”
“……還有點沒緩過勁來。”烏蔓扯起一個笑,“我很喜歡。”
“剛才給你的驚喜有點過了,對不起寶貝。”
他在的發旋輕輕啄吻,溫得不像話。
烏蔓把視線從項鏈上移開,抬起眼時渾一激靈。
追野著兜站在KTV外煙,雖然和車子隔得有點遠,烏蔓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在那里的,也不確定他看沒看見這邊。
迅速長手,嘀一下,把車窗關上了。
“怎麼了?”
“……我怕狗仔拍。”
郁家澤輕蔑:“拍就拍,他們敢發?”
烏蔓的視線過車窗徘徊了一陣,那個約的人影摁滅了煙,頭也不回地進了KTV。
慢慢呼出一口氣,在郁家澤懷里低聲:“我們回去吧。”
第二天的拍攝,是烏蔓、追野和鐘岳清三個人的一場戲。這場戲是高考之前的某個周末,鄧荔枝的丈夫看陳南一直悶悶不樂,提議出去散心釣魚,也當作是彌補和妻子的結婚紀念日。這場戲位于劇本的中間,陳南和鄧荔枝彼此間有點暗洶涌,而丈夫還蒙在鼓里毫不知。
烏蔓本以為郁家澤一早就會離開,但是飛機晚點,他索說要去現場看拍。
郁家澤頭兩年的時候會經常去現場看,但他年紀漸長,公司很多事務都由他接手掌管之后,就很再有這樣的空閑。
烏蔓心里其實并不是很想讓他去,面上微笑著說:“謝謝您空陪我。”
郁家澤輕輕一瞥換完造型后的樣子,無趣道:“真和灰撲撲的烏似的。”
他們驅車前往拍攝現場,在珠江一段偏僻的河段。現場人多眼雜,布的補妝的奔來跑去,黑沙灘上塵土飛揚。
郁家澤嫌棄地瞅了外頭一眼,懶洋洋道:“我就在車上看著吧。”
“那我先下去了。”
郁家澤嗯了一聲,抓著的手一搖一晃的,不放開。
烏蔓小聲:“我要下去啦。”
郁家澤手腕一使力,烏蔓無防備地跌坐進他懷里。
他側頭吻脖子下方快連到肩頭的一顆小痣,牙齒輕咬,不一會兒上就多出了暗紅的吻痕。
烏蔓掙扎著起,捂著脖子瞪他:“我馬上要開拍了!”
“讓補妝再遮一下瑕就可以了。”郁家澤低頭擺弄了下手機,“去車下補吧,我航班提前了,司機先送我去機場。”
他是故意的。今天的造型扎著馬尾,脖子那塊清晰可見。
烏蔓捂著脖子下了車,把車門關得震天響。
剛想讓薇薇把化妝師過來補妝,迎面走來的人卻是鐘岳清。
“你來得剛好,汪導臨時改了下扉頁,需要我們趕過去對下戲。”
烏蔓臉一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脖子怎麼了?”鐘岳清見一直捂著脖子,忍不住問。
“……沒,昨晚扭到了。”
“哦沒事兒,我也經常扭,回頭我給你推薦個按儀。”
“……謝謝了。”
再捂著太別扭,烏蔓只得慢慢把手放下,見鐘岳清完全沒注意到,才心下一松。眼下只能先跟著去對戲,遮瑕稍后再說。
無奈地跟著鐘岳清走到大監那兒,追野已經拿著新的扉頁坐在一邊看了。烏蔓接過臨時改的扉頁,埋頭沉浸到了劇本中,當理順好可以和其他二人對戲時,追野卻突然起說等我一下就走開了。
鐘岳清聳肩:“這小影帝真是隨。”
烏蔓見他走開反而輕松了一些:“不管他,我們倆先對一部分吧。”
和鐘岳清先行對起扉頁,雖然只是在排戲,烏蔓也迫自己沉浸其中。所以完全沒發現有人默默站到了后。
當一件運衫從后批上來時,才驚覺。
追野的目意有所指地從被蓋住的脖后方過,面無表道:“阿姐,海邊風大。”
烏蔓幾乎立刻偏過頭去看保姆車。
原本停著車的位置空空如也,郁家澤走了。
烏蔓虛驚一場,要是被郁家澤看見披別的男人的服,完蛋。
“怕他看見嗎?”追野用低得只有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就像昨晚怕我看見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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