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臨淵將一枚黑子放在棋盤上,似有似無的說,“誰這里是的娘家?對你,還是頗有好。”
祁嚴聽到他提到夜沐,忍不住問,“還沒反應麼?照理來說,以的況,不可能活那麼久,莫非,真的還會醒來?當然,我是盼著醒來的。”
“會醒來的。”
墨臨淵篤定的告訴他,然后一手,就“吃”掉了他一大片白棋子,棋盤上一下就變了黑子的主場。
“因為我是真命天子,所以一定會醒來,老天不可能剝奪我最需要的,而給我一堆我不需要的。”
祁嚴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既然不需要,你為什麼還要攻打別的國家?”
墨臨淵道,“我當這是一種使命。”
他指了指自己,“我相信,我完了天命之后,就會醒來,而一統天下就是我的天命。”
祁嚴有些不悅,“說得你好像已經一統天下了一樣,想三個月打下元國可不容易,到時候據協議,你就不能再我越國了。”
墨臨淵搖頭,“不,很容易。”
他下了一子,再一次吃掉了祁嚴一片百棋。
“因為我現在手里已經握著趙燕禮了,我是中原的霸主,元國還沒開始就會害怕我,再加上,我在這里和你下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
祁嚴的臉突然一變!“你想給元國造我們已經聯盟的假象?!”
“沒錯。”墨臨淵施施然道,“這下元國就會認為,全天下只有他一國在和我這個龐然大敵對,你說,他會讓我攻三個月才攻下?”
“你好卑鄙!”虧得他還以為,墨臨淵住下,只是單純的來找他敘舊,沒想到竟然別有目的!
他眼中升起一寒意,“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麼?要知道,這可是我越國的地界!”
“你殺不了我。”墨臨淵十分平靜的說了這個事實。
他站起來,“我敢孤來你越國作客,自然有所依仗。”
說著,他手里的棋子一,那些玉石頓時化為齏,他有夜沐百年修為,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他這功夫,不說殺多人,但是想活著從越國離開,還是很簡單的。
“所以你不要白費力氣了,因為我在你這的消息,元國那邊已經人盡皆知,說不定,我的大軍已經攻破他們了。”
“卑鄙!”莫名其妙被利用,而且還上當立下協議的祁嚴,突然手拔劍,朝墨臨淵砍來!
“所有人都退開!”祁嚴大喊一聲,原本那些瑟瑟發抖的宮人四散著逃跑,涼亭外的花園就完全空了出來,他握著劍憤怒的說,“你一開始就打著不費吹灰之力拿下越國的念頭?你做夢!剛剛的協議不算,因為我被你利用了!”
墨臨淵看著他,“你最好不要我出手,因為我出手,就一定會殺人的。”
他的緒淡漠如冰,整個人仿佛已經在夜沐睡著的一瞬間就死了,所以即便祁嚴是夜沐的朋友,若是他不聽話,墨臨淵還是會想殺就殺,不帶任何猶豫。
“那你大可以試試!想讓我俯首稱臣,你還不如殺了我簡單!”
說著,他就朝墨臨淵揮劍,墨臨淵只手截了一樹枝,就能和祁嚴的劍!
祁嚴大驚,他比墨臨淵還大,為什麼墨臨淵的功如此深厚?
他被墨臨淵打得節節敗退,而且看得出來,墨臨淵本心不在焉,他不在乎他會不會死,只知道他要是不聽話,殺了就好。
這種漠視讓祁嚴覺到了恐懼,他突然覺得活死人或許并不是夜沐,而是眼前冰冷無的墨臨淵。
終于,墨臨淵挑掉了他手里的劍,那挑花尖,一下就指向了祁嚴的口,只要再往前一點,他就會殺了他!
不要懷疑樹枝能不能殺人,反正墨臨淵手里這,是可以的。
墨臨淵白飄飄,他邊的桃花重疊,而他手里的桃花枝,著祁嚴的心口。
“所以你是打算繼續遵守我們剛剛的協議,還是要我殺了你?”
祁嚴憤怒的說,“你明明已經知道了結果,還找我立這個協議,我不服!你想要不費一兵一卒就吞并我越國,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敢麼?”墨臨淵輕笑,然后桃花枝的尖端,就刺破了祁嚴的口。
春夏的衫很薄,所以一下就滲了出來。
祁嚴咬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這麼說完,便閉上了眼睛,而心里已經做好了會死的準備,他算是看出來了,墨臨淵對他不會有半點憐憫,而他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將自己的國家賣出去,他也做不到!還不如先死在前面!
可是預料中的疼痛遲遲沒有來,他有些奇怪的睜開眼睛,卻見墨臨淵用枝條撥開了他前的服,出了一只用匕首刻上去的,十分丑陋的烏。
原本墨臨淵是真的想直接殺了他的,反正殺了祁嚴,對他的計劃會更加順利,可是在看到這只烏的一瞬間,他心念一,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看出來這只烏是誰刻的了!
祁嚴反應過來之后,連忙拉了自己的服。
夜沐小時候在他上的惡作劇,疤痕一直留在那,不過他不擔心會被墨臨淵認出來是誰刻的,畢竟刻的奇丑無比。
他現在只擔心一個問題,墨臨淵還殺不殺他了。
他抬頭看著墨臨淵,卻見墨臨淵突然丟了樹枝。
“放心吧,我不殺你。”
祁嚴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仍舊坐在地上沒起來,
他不知道的是,他口那只烏背上,七八糟的花紋其實并不是花紋,而是拼音,這種拼音天下只有夜沐知道,而夜沐也只教了墨臨淵一個人。
所以墨臨淵一眼就看到那只烏的背上,用拼音寫著“別殺他”三個字。
沒想到,夜沐早就知道有一天祁嚴會被他一劍穿而死,所以提前在這個地方,刻下了告誡。
而他,怎麼會不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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