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尋點頭,表示明白了。
他是病慣了的人,已經充分get到了醫生先生這番話的中心意思:他磕的這下九九是沒什麼事的,只是為了避免極小概率的后續意外發生,還要特別注意兩天。
四舍五,還是什麼事都沒有。
反而是平時言的沈逸燼突然問了很多問題,事無巨細的,包括敷什麼藥,敷藥頻率,事后是否還要復查,臥床休息的幾天最是幾天……
那位值班醫生似乎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磨嘰”和“聽不懂話”的家屬,但他知道這人是什麼份,也被面無表的沈逸燼渾所裹挾的寒氣給支配了恐懼,半點兒不耐都沒敢表現出,能多詳細地回答,就多詳細地回答。
檢查完了,取了藥,景尋就跟沈逸燼回到了山莊。
原本并沒有那麼夸張,不過醫生說讓他減走,沈逸燼就當真不讓他走了。
又安排了急救車給他送回來不說,從醫院到到上車,再從車上下來到回屋也都是沈總全程親自抱著,其他人想手也沒有機會。
等終于回到了房里,沈逸燼打發了其他人回去休息,景尋則被對方抱著直接放在了床上。
他才剛剛躺好,旁邊就傳來一陣塑料袋的聲響。
現在屋里就只剩他和沈逸燼了,景尋下意識扭頭去,就見對方已經把從醫院開回來的藥膏拿了出來。
他問:“小尋自己能翻嗎?”
景尋表示:“……能。”
“好,那轉過去,給你上藥。”
“……”
景尋想說他現在已經不疼了,其實本不用上藥。
但見沈逸燼眼眸黝黑深沉,聯想先生一路都沒怎麼說話,簡直比以前還要言……
知道對方這是在擔心他,景尋也不是不識好歹,他干脆乖乖翻了個。
不過在怎麼上藥的事上他還是跟先生產生了分歧。
沈逸燼說:“子了吧。”
用的是商量的語氣。
雖然這樣,景尋也趴在那里沒有。
他傷的那個部位是腰線以下、尾椎骨的部分,其實也不用子……只要稍微褪下去一點,把藥膏涂上就行了吧?
不過沈逸燼顯然不認同他的想法。
“可是小尋剛才臉都白了。”
“……”
“還疼出了冷汗。”
“……”
沈逸燼開始凝眉:“明明疼了小尋也不說……”
景尋:“……”
對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雖然十分平靜,可渾充斥著的狂躁之氣本難以掩蓋。
沈逸燼的表依舊平靜。
平靜到似乎呼吸都沒有任何起伏。
他只是拿更幽深的眼眸著他,一切緒都被著深深地納于眼底,那里現在黑漆漆好似黑可以吞噬一切。
本不等景尋反應,沈逸燼直接給出了兩個選項:“那麼是小尋自己……還是我來給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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