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一幕，我驚訝不已。一只小僵和一只黑的靈狐，竟然可以靠在一起，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或許這便是這個世界令人著迷的原因之一，很多事無法解釋。

    我膝蓋原本被撞得痛得要命，看到眼前一幕，都顧不上膝蓋痛了，因為我已經看得目瞪口呆。

    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小僵在雨中打敗鐵皮人之後，就十分躁，差點上前跟我手，把我給滅了。

    可後來也是扭腦袋，不由地後退了兩步，看來昨晚就是因為靈狐，小僵才乖乖地退到了一邊。

    這靈狐竟然兩人手幫我！

    我心中有些納悶，靈狐原本是跟著蕭靈霜的，怎麼反倒跟我在一起了，難道是因為蕭靈霜跑得太快，靈狐沒有跟上，又或者是因為靈狐是蕭靈霜派來跟著我，暗地裡保護我的。

    不對，之前龍帝提到黑靈狐，蕭靈霜本就不知道有一只靈跟著自己。蕭靈霜和靈狐之間，本就不會流，何談讓靈狐來保護我。

    十有八九，是龍帝跑得太快，蟲後太過兇猛，靈狐沒有跟上。知道我會和蕭靈霜會面，只有跟在我邊了。

    蕭靈霜把靈狐弄丟了！靈狐也把蕭靈霜跟沒了！一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好笑。

    靈狐發雖然烏黑，卻和土狗一樣，屬於那種極為純淨的黑，反而襯托出一種獨特的麗。靈狐的個頭很大，比一般的小狐貍要大得多。

    我一時之間分辨不出靈狐的別，說不上是漂亮還是帥氣。但是靈狐，還是對我的視覺造了沖擊。

    我一時好奇，也顧不上的痛楚，走上前，想要一下這只保護蕭靈霜的“靈狐”。不過，靈狐屬於“靈”中的一種，或許本就不到。

    一般能夠稱得上“靈”的，多半是十分聰明，十分獨特，十分罕見的魂魄一類，像毒子就是“蠱靈”，他本英俊魅，魅力無人可擋，本就是一種獨特的存在。我們常用“靈氣”來形容一個人，多半就是褒義詞。

    黑靈狐散發出來的氣質，就是“靈”的特征。

    我走了過去要下手的時候，黑狐扭過腦袋，睜開，牙齒鋒利，齜牙地看著我，十分不爽。

    我本以為它跟著我，應該會對我很友好的。

    哪知道本就不待見我，大有我要是撥弄一下它的絨，它會把我咬死的陣仗。

    我最終還是沒有手去它那時幻時虛的，心中明白：它之所以跟我一起，是知道我會和蕭靈霜會面，跟著我可以找到蕭靈霜。

    在找到蕭靈霜之前，它不允許我出事，小僵跟我手的時候，它才幫幫忙。

    我發現我想多了，黑靈狐對我本就沒有啥想法，它是高冷，對於我這種俗，本就不在眼裡。

    我見它齜牙，聳聳肩膀說道：“我明白了，你是說，咱們本不，沒必要來去。過兩天你會回到蕭靈霜的邊，就沒我什麼事了。”

    黑靈狐再也不搭理我，被靈狐安過的小僵，也慢慢地安定下來。

    到了傍晚快要天黑的時候，原本閉目養神的小僵，忽然發羊癲瘋一樣，猛地哆嗦起來。我猶豫了一下，將銅鈴鐺握在手上面。

    上前將它抱住，發現它的冰涼，瑟瑟發抖，好像生前遭過巨大的苦難，死後骨無法歸塵土，魂魄難以回，種種奇怪的，順著它的傳到了我的大腦裡面。

    如果毒子沒有一點故事，打死我也不相信。

    過了十多分鐘，一直搐的小僵，終於好了一點。

    可我發現小僵眼珠子變得呆目無，原本的紅芒然無存，那支撐他繼續存在的煞氣像是什麼東西幹了一樣

    小僵這個樣子，和十幾天前，龍帝的況十分相似。那事，龍帝和鬼王第一個鋒之後，就出現類似這樣的征兆，原因就是元氣大傷，氣不繼，造某些特征出現退化。

    眼下的小僵，必定也是因為缺氣。原因有二：首先，它被龍帝搶了一部分；其次，蟲蠱比蟲還要貪婪氣，進小僵的蠱蟲，必定是貪婪用本就不多的氣。

    才過了一天，就差不多把小僵弄得奄奄一息，中午的忽然發力，估計也和蟲蠱有關。

    我不由地想道，毒子曾經向我支過歪招，等蟲蠱養之後，再利用龍帝的養一養。（且不說龍帝有先天蟲，蟲蠱能不能活下去這事）。毒子想的歪主意，最後鬼使神差一般，在自己的僵上發生了。

    小僵的況越來越糟糕，如果龍帝在邊，可以向他支點招，可到了晚上十二點過後，龍帝還沒有出現的話，就表明他不可能來這裡了。

    現在距離晚上十二點還有幾個小時，對於小僵而言，是一段漫長的時間。

    其實方法很簡單，只要足夠的氣，就能使得小僵重新煥發活力。可眼下，又去哪裡找到足夠的氣，去哪裡弄一只僵。何大炮住的地方，早已經沒有了。

    種種想法被我否決之後。我心中著急地喊道：“毒子，你快出去。你再不出來，你僵就要壞掉了。”

    毒子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和那個秀秀之後，似乎就把我忘掉了。

    我心頭湧出一不祥的預，毒子即便和秀秀，也斷然不會忘記是蠱靈的職責，在蟲事方面，只要我召喚，他雖然不願，但還是會出來。可連著幾天，都不見他的蹤影。

    毒子可能出事了！這是唯一的解釋。那麼問題來了，他到底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出事的呢。養蟲蠱的時候，我還見到他的。這八天在毒子的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天一抹黑，我將小僵背了起來。我要找些東西吃，還要給小僵弄點東西來吃。轉了很多地方，都沒有可以喂飽小僵的氣，這個城市是人住的地方，不是僵的舞臺。

    到了快十二點的時候，我折回了老地方防空，等到十二點，還不見龍帝的出現。一陣秋風吹來，我打了冷戰。背後的小僵似乎回了一口氣，眼珠子轉。

    我手應了一下它的腹部，斷定是蟲蠱並沒有趕盡殺絕，蟲蠱更願意活在一只“活”的僵，而不是一只“死”的僵。

    這一口氣吊著，真是驚心魄。我不再猶豫，江城不見龍帝，應該盡快去華山，這一口吊著的氣不斷，小僵還有可能活蹦跳。

    事不宜遲，我連忙下山，買了二十個饅頭，八瓶水呆在上。幸好龍帝在分頭行的時候，給了我不的錢，不至於肚子。小僵好似完全枯萎了一樣，越發虛弱，皮開始變黑。

    小僵的狀態直線下。我心中想過，如果犧牲了小僵，蟲蠱可以養功的話，這不正是我想要的嗎？我轉念一想，如果小僵真的枯萎了，又好像不是我所要的。

    托車加滿油之後，我買了一個大的背帶，直接將毒子背在後，而後騎著車一路往西北而去。好在這天晚上，月明，照著我前行。

    過了長江大橋，出了漢口。沿著漢水，逆流而上，順國道，先到襄，從那邊進去陝西，而後去華山。

    在黑暗的國道上，托車開了兩個小時。我了托車的後視鏡，依稀看到有一輛車，這車在後視鏡出現了兩次。

    第一次是剛出漢口的時候，那車我就見過，路燈下面閃著車牌，和我保持距離。第二次，是我停在路邊放水，把托車停在一旁，那車也沒，熄火等我發。

    我故意將車速放慢了，如果奔馳不是跟著我，超過我的話，那就說明我想多了。

    可這奔馳車也放慢了速度，本沒有考慮超過我，而是地咬著。凡事不過三，車是一輛黑的奔馳車，能極好，要超越一輛托車，簡直是輕而易舉，兩次三番粘著我，就說明了有些古怪。

    我幹脆調轉車頭，深吸一口氣，轟大油門，對著奔馳車而去，呼嘯的夜風在耳邊吹。原本降低速度的奔馳車，也轟了一腳油門，速度極快，就朝我這邊奔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