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清脆的耳聲。

    男子吼道:“告訴我，到底是誰的種，哪個瞎眼的看得上你這種破爛貨，老子不弄死他，老子不信這個邪，竟然有人敢對給我戴綠帽子。”

    馬豔也不是好角，回罵道：“折華強你個王八蛋，老娘伺候你半大輩子，說我破爛貨。你不看看自己，沒有我給你出謀劃策，你早就是被人砍死丟江裡去的小混混了，現在倒好了，得了便宜還賣乖，老娘不伺候你了。”

    罵了之後，馬豔就開始哭了。

    折華強氣得直跺腳，罵道：“你不要給我來這一套，老子戴了那麼多年綠帽子，傳出去讓人笑死。我跟你說，這事還沒完……”

    “你在外面養人，就不能我養男人了。老娘這麼多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夠你了。這家業一多半都是我拼出來，離婚可以，咱們法院上見。”馬豔毫不忍讓，發現沒有用，聲調一變，大有蓋過折華強的風頭。

    從兩人的對話可以聽出，都不是什麼好角。

    “好……好……”折華強被馬豔一口氣憋著。“我等著你找人來打我。”馬豔說道。

    這種電視劇才出現的劇，竟然在生活中出現，不得不說，現實生活往往比電視劇還有厲害。折老大替別人養了十幾年的兒子，到了今天因為兒子住院，才意外得知。

    病床上的折冰銳眼睛轉，雖然不能說話，但是絕對可以聽到外面的聲音，一日之間，所有的幸福和求生的希都崩塌了。

    龍帝歎道：“哎，畢竟孩子是無辜的，要幹架應該躲遠一些吧。”

    外面傳來鬧騰的聲音，把安靜的醫院鬧得天翻地覆，幸好是半夜，小鎮醫院裡面，並沒有太多人，不然的話，這消息不脛而走，不出一日就傳來了。

    我走進折冰銳，發現他除了全浮腫之外，依稀還能看得見手上有一些奇怪的紋理。

    這些紋理應該不是天生就長在折冰銳上。我想一個人斷然不會長出癩蛤蟆的紋理。

    我忍了好長時間，心中告訴自己，等他好了再打他一頓，現在這個樣子，我勝之不武。

    龍帝也看見了折冰銳上的變化，說道：“蕭關，似乎是蛤蟆蠱，這種蛤蟆蠱在川南，以及滇地出現過。可這裡距離川滇不下兩千裡只要，蛤蟆蠱再能飛也不會飛到這裡。”

    我點點頭，在茶花峒我曾經聽說過蛤蟆蠱。但茶花峒長出來的蛤蟆蠱並不是最厲害的，這裡面原因，除了養蠱人的水平之外，更重要的是氣候原因。

    四川相對湖南而言，山地和氣都要重一些，在川南地區，生長著大亮的青蛙蟾蜍，因為這個原因，能養出蛤蟆蠱的頂尖地區就在四川，尤其是靠近川南一代。

    蛤蟆蠱的養，和一般的蠱蟲有些類似。但我之前聽麻倫叔講過，正宗蛤蟆蠱有一個很獨特的特征，這個特征是一般蠱蟲很備的。

    這個特征就是：蛤蟆蠱可以將蛤蟆特征傳到了人的上。麻倫叔曾經給過一個解釋，人遇到癩蛤蟆的時候，一旦癩蛤蟆到威脅，就會噴出一種毒，這種毒落在人皮上，並不制死，但是過了一段時間，這塊皮就會長出一塊小疙瘩，從樣子判斷，很想蛤蟆皮。

    正是因為這種特征，一把蛤蟆蠱落在人上，中蠱者的上的皮，就會冒出一些蛤蟆皮，想起來簡直是異常地恐怖。

    話說回來，我雖然聽說過蛤蟆蠱，也瞧見過不形的蛤蟆蠱。

    但是還是第一眼親眼接到蛤蟆蠱的效果。它的習如何，是否對人不可逆的效果，如果真是這樣，折冰銳以後就很有可能帶著蛤蟆的紋理。

    而且，此刻，折冰銳的神已經差到了一定程度。從某種程度講，折冰銳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因為折冰銳的削弱，強行將蟆蠱蟲給弄出來，似乎不太可能了，必須用別的辦法。

    我看著折冰銳，折冰銳也看著我，那雙空的眼睛裡面，似乎多了一恨意。

    我一掌打在折冰銳臉上，說道：“折冰銳，你已經看出我是誰了。沒錯，你要是認慫了，還怎麼跟我打架。說實話，如果不是你媽跪在我面前，我管你是條狗還是條貓，老子才不管你。”

    折冰銳耳朵還可以聽到，這一番話下來，這狗日氣得不行，眼珠子瞪得更大。

    說實話，說這些最主要的不是出氣，雖然我很想說這些話。最主要的目的是激發折冰銳求生意志。因為除了希可以讓人對生充滿求，恨也是一種不可多得的力量。

    這個時候對折冰銳說，你要好好活著，你還有一個大好人生，家庭滿父母疼之類的話，顯然不可能。

    因為剛剛他的大好人生，有一多半已經摧毀了，當年他罵我，事實證明，他可能是馬豔男人生出來的野種。想到這裡，我不得不歎一聲，天不藏，報應總他媽回來的。

    只有讓他恨我，恨得牙，心中的求生念才會強烈起來。折冰銳眼下的況來看，除了外力的幫助（我和龍帝想辦法把他的蠱蟲弄出來），其中不可或缺的就是必須依靠自己。

    折冰銳的憤怒被我撥起來，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張開，恨不得把我脖子咬斷，從床上掙紮地站了起來。有時候鼓起來，還真有點像蛤蟆的養子。

    這個時候，馬豔已經和老公折華強廝打對罵完畢，從外面走了近來，被戴了多年綠帽子的折華強，自然沒有進來。

    馬豔頭發糟糟的，豹紋服撕開了一道口子，出白花花的肩膀，龍帝看了一眼，連忙轉過腦袋，說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馬豔眼角的妝也花了，眼睛，又用手拉了一下破開的服，說道：“不好意思，蕭先生，你瞧出什麼來了沒有？”

    龍帝沒等我說話，反而問道：“折夫人……估計你們也當不了折夫人。馬豔是吧，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家大哥可以救你兒子的。”

    馬豔有些猶豫，有些戰戰兢兢地說道：“其實我認為這東西……就是蕭先生弄出來的，只有他可以救我兒子的姓名。”

    我腦袋一轉，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馬豔。

    “胡說八道。”我當即破罵了一句。

    馬豔連忙後兩步，說到：“我若是說錯話了，蕭先生你見諒。我兒子今年才十六歲，還沒有開始自己的人生。”

    龍帝說道：“大哥你息怒。馬豔，你先說說為什麼覺得是我們家大哥幹的這一票！”

    馬豔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咋呼生氣的兒子，安了一下才說道：“冰銳是八天前這個時候，忽然就這個樣子。正好你回來了，所以我猜測這事和你有關系，你這次回來，就要要出氣的。”

    龍帝說道：“折夫人，可能你想錯了。我大哥這回回來，是想住一段時間，昨天晚上才想著找你出口氣。所以說，八天前的事，跟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馬豔咽下去一句口水，大概是有些後悔，自己擺了一個烏龍，最後這事繞不到我的頭上。

    馬豔有些不敢相信，說道：“難道不是你！不是你，先讓我們吃點苦頭，而後出現讓我認輸的嗎？”

    “我們大哥辦事都是當面鑼對面鼓，正大明地和你們幹一架。那種回來下蠱，絕對不是我們做的事。”龍帝儼然為我的代言人。

    馬豔有些驚慌，原本以為求了我之後，一切都會迎刃而解，可眼下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馬豔慌了，著急地說道：“你們幫幫我，一定要幫幫我。”

    龍帝說道：“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有人要害你的兒子。也不會有人喜歡害你兒子。”

    “救救我兒子。”馬豔哀求道。

    “你不要老是哀求，你想一想，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好好回憶，事弄清楚了，我大哥才能好辦事。”龍帝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很明顯聲調也提高了。

    馬豔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幾天前，冰銳撞見了一個下鄉的孩。孩嘛，可能比較亮麗。冰銳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平素跟著冰銳玩的一幫人也起哄。小孩子不懂事，總歸鬧著玩的。”

    “這他媽那裡是不懂事，落到古代就是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婦。但有不平事，必定有拔刀相助之人。要是被我遇到，這幫小兔崽子，一定打得滿地找牙。”龍帝有些不平地說道。

    馬豔連忙替兒子認錯，借著說道：“後來是出現了兩個黑男子，留著中長發。和冰銳理論起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