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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蠱毒》 第三十二章、冰銳中蠱毒

    龍帝一句“我大哥蕭關回來了”,愣是把我弄得丈二和尚不著頭腦。我有些發呆地看著龍帝,倒吸了一口冷氣,心想剛才是誰讓我低調和寬容一些的。

    我心中一度懷疑,龍帝到底是不是龍家的扛把子,是不是龍頭老大。

    按理說不應該如此無厘頭,時不時弄兩只鹵,整點茶葉蛋回來,現在可好,又喊出“大哥蕭關”的名號。

    轉念一想,似乎龍帝這個個,倒和霸道老古有幾分相似,偶爾有些整蠱,老古見我第一面的時候,就說要把我吃掉。

    越老越小孩,估計上了一定年紀的人,都會這個樣子的。

    青龍手掙紮幾下,才完全站起來,幾瓶啤酒早就化冷汗,完全沒有了醉意。

    另外幾個人相互攙扶起來,隨即屁顛屁顛地跑了。

    燒烤店老板以為龍帝是我帶來的幫手,訕訕地笑道:“那個,年輕人,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你不要來,折家的老板娘馬豔可是個狠角。”

    我勉強笑道:“不會的。”

    從燒烤攤出來,又在鎮上尋了一家酒店,是專門給跑長途司機停靠休息的酒店,四層樓房,就在路邊,很晚才關門。

    我和龍帝開了房間休息。窗戶打開,龍帝就在地上打坐,又開始吸氣去了。

    “龍帝,你到底是要鬧那樣啊!”我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龍帝說道:“蕭關,這種事,我的經驗比你的經驗足。咱們這回來,是煉制你的蟲,然後我恢複元氣。這種小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快刀斬麻,咱們今天打了折老板的人。最遲明天早上,他們就來了,那個時候,揚眉吐氣一把,直接把他們弄服服帖帖的,以後就可以安心做我們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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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張口要罵龍帝,心想還是算了,或許龍帝說得沒錯,直接挑明了來曆,這樣反而更好,不用躲躲藏藏的,再說我這邊有高手在,有啥好擔心的。

    我說道:“剛才那兩個人一開始打架就跑了……不知道殺來曆……”龍帝已經不說話了。

    我躺在床上,和而睡。一時之間,睡不太著,心思在飛,總能想起年的事,上山下水,都在玩耍。可十歲的時候,好像一下子就變了。

    龍帝背靠著我,沒有看我,卻到了我的心神不寧,說道:“蕭關,你心浮氣躁,睡不著是當然的。我之前跟你講過,一定要冷靜,你翻來覆去,弄得我心神也無法集中。”

    “龍帝,你打坐就打坐,你覺到了我的心神不寧,說明你自己也心神不寧。”我反駁道。

    龍帝被我這句話給堵住了,“哼”了一聲,不再搭理我。

    重回故鄉的第一個夜晚,我做了很多夢。夢裡面有很多甜的東西,也有很多苦楚的東西,很多都是以前的事。可是,不管夢中出現多,注定我無法回到五年前,無法再過當初那種生活。

    次日早晨,我早早就醒了過來。我昨晚想了一天,並沒有著急著去找馬豔。事實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來找我。來這裡練蟲和讓龍帝恢複元氣才是最重要的,馬豔這事,是順帶辦的,輕重緩急裡並不是最著急的。

    我洗了一把臉,龍帝道:“蕭關,俗話說,強龍不地頭蛇,但如今咱倆是猛龍,是猛龍就要過江。”

    好吧,咱們是猛龍。

    鄉鎮酒店,裝修極其簡單。龍帝將窗戶上一鋼筋折了下來,遞給我,說道:“藏在袖子裡面,提防菜刀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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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過這鋼筋,還是有些重量。從龍帝拉一些零錢,準備出去個早飯:豆漿油條和面窩。

    我剛到酒店樓下,來了兩輛金杯面包車,嘩啦啦下了十幾個人,堵在了飯店門口。一個個兇神惡煞,說話冷不丁就是罵娘的話,有人帶頭發煙。其中被龍帝猛打一頓的青龍手也在裡面。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二十多個人,要真起手來,我還是占不到便宜,鋼筋握得更,就藏在袖子裡。

    不過這二十多個人站穩後,並沒有馬上上前,而是左右分開,站了兩排。從車頭下來一個人,戴著墨鏡,下來後,把眼鏡摘了下來。

    我眼前一亮,發現這人就是五年沒見面的馬豔。馬豔比之前還要發胖,上罩著一件違和的豹紋服,下是一條黑和一雙不算矮的跟高跟鞋。

    我看了一眼馬豔,倒沒有退讓,冷笑道:“怎麼了,又要以多欺嗎?”

    馬豔走上前,完全沒有了囂張氣焰,賠笑地說道:“不是,我是來請你老人家幫忙的。”我心中有些吃驚,馬豔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五年前那件事,是我管教無方,我向你道歉,希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馬豔很是客氣地說道。

    我心中暗想,單憑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就讓馬豔屈服,顯然是不可能的。

    “蕭先生,對不起,之前我真的錯了。”馬豔說了這句話。吧唧一掌就打在自己的臉上,幹脆利落。這一掌把我給驚呆了。

    我了一下,說道:“掌可以還,我撞爛的家,又找誰理論去?”

    “我保證給你蓋得高高的。”馬豔當即說道。隨著時流逝,馬豔臉上的雀斑開始變化,有一些變大,估計再過些年,就會變老年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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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了一下,問道:“馬豔,有什麼事直說。”馬豔愣了一下,子起伏,有些激,咬牙說道:“我求你救救我兒子……他……”

    沒等馬豔說完這些話,我當即揮手拒絕了馬豔,冷哼一聲:“我就算能救你兒子,也不會救。”

    丟下這句話,我一聲不吭,轉走回了房間,背後依稀聽到一些話語。

    “嫂子,把這小子綁去吧。”有人說道。馬豔道:“去請些人。”

    回到房間,龍帝聽完我的陳述之後,道:“這事古怪得很。昨晚打了的人,竟然來求你。蕭關,那子再兇,也是為了兒子,依我看,你應該救他。”

    我坐在床邊,一聲不吭。如果是別人來找我,我必定毫不猶豫答應。可偏偏這人是馬豔,兒子是折冰。

    龍帝見我悶著不說話,說道:“蕭關,你現在出去把打一頓後,你會收獲什麼?你什麼都收獲不了。但是你出手救人,那麼你得到是一種報仇的更多的東西。”

    我捂住耳朵喊道:“不要,我不要。”

    龍帝歎了一口氣,等我心平氣和之後,接著說道:“蕭關,你應該想想,為什麼要來求你救兒子?”

    我剛才氣暈了頭,倒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又不是醫生,馬豔為什麼要求救於我呢。

    “很簡單,折冰銳可能被人下蠱了,只有蠱毒醫生沒有辦法,而馬豔知道你師父養過蠱蟲,所以才會求你的。”龍帝說道。

    我咬咬牙看著龍帝,道:“可是那時折冰銳……”

    “但他是一條人命,如果你要出氣,等把他醫好了,再好好教訓他,這才是道。”龍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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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似懂非懂,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到了下午,路邊的酒店越來越熱鬧,斷斷續續來了不人,其中就有燒烤店老板,因為晚上做生意,有些睡意惺忪。

    馬豔又請了我幾次,我終於松口了。就在酒店中間擺好了一張椅子。

    我坐在椅子上。

    馬豔雙眼帶有淚痕,極其真誠地說道:“蕭大爺,我馬豔有眼無珠,犯下錯事,這些人都是當年圍過我迫你師父燒蜈蚣的人,我盡量找了回來。我在這裡給你敬一碗茶,希你能夠救我的兒子。”

    馬豔端著茶碗,話聲一落,然後徹底跪了下來。

    我心中揪了一下,如果我想出一口氣的話,馬豔現在所做的一切,已經達到了我最開始的想法。

    可是為什麼,要跪下去的一瞬間,為什麼我覺不到一快樂。

    如果恨是一座迷宮的話,困在裡面走不出來,或許寬容就是一把鑰匙,可以走出來。

    我站了起來,走到馬豔強,將端著的茶碗接過,道:“好了,不用你下跪,天黑帶我去看你的兒子。”我將茶碗丟到了桌子上。

    馬豔欣喜不已,馬上讓酒店的人,張羅飯菜,今日來的人,好酒好菜招待。

    到了晚上,眾人散去。馬豔已經十分心急地等著我。我和龍帝從上面下來,青龍手嚇了一跳,不過手臂上的青龍的確是掉了。

    我們去的地方,是醫院。病床上面的折冰銳,眼睛浮腫,全都沒有人樣了,他睡在床上,眼珠子還可以轉,可已經不能說話,但是意識還在,見了馬豔出現,眼睛就亮了不

    從折冰銳眼前的狀態來看,折冰銳不是食中毒。和龍帝白天的猜測一樣,折冰銳鑽進了一只蠱蟲。因為這蠱蟲,折冰銳飽了折磨,忍了巨痛。

    看到折冰銳,我明白馬豔為什麼會這樣,肯對我下蠱。龍帝說得沒錯,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兒子。囂張的馬豔可以給我下跪,只是求我來看一看的兒子。

    我呢,我好像沒有母親。我忽地有些失神,忘記這對惡毒的母子改變我的命運。

    “你瞧出是什麼眉目沒有?”龍帝像是考校我,開口問道。我收回心神,正眼瞧過去,真的是看不出到底中了什麼蠱毒。

    “其實……養蠱的曆史很悠久,地域也很廣,以湘西雲貴最為興盛。江南一帶也有人養蠱。但我這個小鎮,應該是沒有養蠱。我懷疑是外鄉人弄的……”我說道,“會不會和昨天那兩個人有關……”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一下推開。一個稍顯幹練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上花襯,手上帶著佛珠,臉很難看,眼中有些積澱,屬於老大一類的人,手上還拿著一份文件。

    “他爸,你來了……”馬豔喊道。

    男子走進來,一聲不吭,沒有看病床上的折冰銳,將文件往桌子一扔。轉,一把抓住馬豔的長發,就往外面拖去。

    “告訴我,床上是誰的種,我要剝他的皮。”男子的聲音很淒楚。

    窗戶吹來涼風,文件的書頁搖晃,正是一份親子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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