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在大長老的視野裡，那裡只是一片小行星帶！

但是那個角度，陸澤回憶起了自己當初看到星源時鐘時的場景，從自己的角度看向那片星空，出現的卻並不是小行星帶，而是一幅淡淡的時鐘虛影，金的指針勾勒出了一個金的迴環。

像海市蜃樓一樣，若若現！

似乎也正因爲如此，自己當時纔給它命名【時間迴環】？

……

【跳回到我的角度！】

陸澤這樣想到，立刻又回到了一天後以紅塵劍訣穿殺大長老的場景。

這一次，他的視線角度與從天而降的“陸澤”合二爲一。

陸澤不能控制記憶回溯裡的影像，但他卻能夠從影像的角度去觀察星空。

陸澤看到的……

依然是淡淡的時鐘虛影！

沒有大長老角度看的那麼遙遠，反而有些近，要更清晰一些。

【不同的人，不同的角度，看到的外在表現不一樣……我似乎了某個關鍵信息。】

眼前的畫面越來越不穩，陸澤似乎隨時會從雙層菌菇記憶回溯的角度離出來，他卻沒有因此著急，反而越發平靜下來。

縱天塌時仍臨危不，這便是陸澤兩世爲人都不曾改變的一個特質。

對於智者而言，無用的狂只會減緩事的進度。

忽然，陸澤的心中有一道閃電劃過，他的意識之聲在這片隨時都會不消失的回溯世界裡響起。

【跳到十二年前！】

明明是沿著時間線播放的記憶，卻在陸澤的這個無比強烈的念頭下，真的開始飛速倒放起來。

像是被風吹的書頁，順序播放的畫面沿著來時的軌跡回溯。

陸澤看著影波，平靜而期待。

……

十二年前，正是他獲取赤凰經卷·焚星鬥篇的時候！

他曾經意氣風發，他曾苦苦掙扎，曾上下求索，最終以無上意志踏平命運曲線！

高塔裡，星球上，宇宙中。

那時，他看到的是烈焰中的凰虛影！

看到的是滔天烈焰中那一抹筆直向上的紅炎！

縱然恆星懸掛宇宙，都不曾有那紅炎耀眼。

當時他直面那抹掛於穹頂的紅炎時，縱然閉上眼也無濟於事，腦子裡的畫面只會更加明亮。

他要回溯到這裡，獲取《赤凰經卷》殘篇的時候，來驗證自己的一個猜測。

【星源時鐘】，備定位時間，以生命爲代價溯回時間節點，重置時間線的頂級規則能力！

【焚星鬥篇】，雖然只是殘篇，但其中的不死和凰影，都是足以和規則對抗的能力。

毫無疑問，規則以及對抗規則的外，同屬星河瑰寶。

既然從自己的角度和從大長老的角度來看星河時鐘，看到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

那麼從其他人的角度來看《焚星鬥篇》，究竟是不是同一個畫面？

如果不是，那麼……

自己將證實一個過去百年都未曾發現的真相。

……

記憶回溯的世界越發不穩定了，甚至一些本該純淨黑的宇宙天幕，開始出現撕裂的白。

畫面越發扭曲，隨時有著蒸發的跡象。

陸澤迅速的在視野裡尋找可以附的角度。

但是這次和到【星源時鐘】時並不一樣，視野裡沒有類似大長老這樣的人，甚至連生都沒有。

陸澤忽然覺到意識傳來淡淡的涼意，畫面裡的撕裂越來越強，他知道自己的真的要回去了。

但是自己的推斷還沒有證明！

這對自己恰恰很關鍵！

陸澤的視線重新掃過視野。

星球、宇宙、塵埃……

陸澤的“意識”猛地亮起。

他發現了那株毫無存在的笑臉菌菇！

【你一直在等我回來？！】

心念升起，陸澤的“意識”迅速附著到那株帶著笑臉，外表一不變的菌菇上。

附著功！

但是這一刻，世界裡的彩卻驟然消失。

畫面扭曲……消散……

呼嘯的聲音、溼的空氣、溫熱的星源力……

五重新降臨於。

眼球的焦距恢復，視野裡是繽紛的彩，充滿了真實的氣息。

指尖傳來了糯的，那是菌菇的小傘蓋。

意識裡的星源指針、不死鳥焰重新進掌控，沒有任何的異常，就像剛剛自己只打了個盹。

“真的回到現實了呢。”

陸澤角勾起，說出一句明明滿是惋惜、卻沒有任何憾語氣的話。

他的手指輕輕離開雙層菌菇表面，臉上出溫和的笑容。

“所以，懷錶、凰，都是我的理解。”

“你們是白，是規則的奇點，是萬的影，是心中所想，是真實規則給予每個人的唯心現……”

陸澤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暢快。

記憶回溯的畫面雖然消失的太快，但在消失的最後一瞬，他卻從雙層菌菇的角度“看”到了《焚星鬥篇》。

沒有滔天的火焰，沒有如恆星般熾烈的高溫，沒有凰虛影。

有的只是閃耀如星空的能量點，麻麻，組了一個又一個的圖案，那些圖案，與人廓對應……

而那些閃耀星空的點背後，是一個明亮到圓點。

乍一看它與其他點如此相似，卻又如此不同，它是所有點的唯一源，它連接了整個星圖。

【這就是真實。】

這是陸澤的意識從記憶回溯世界裡迴歸時的最終斷定。

雙層菌菇是一個奇，沒有規則，卻有著看到規則的能力。

它不是、不是人，自己卻能從它的角度看到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那不是自己的視野，而是雙層菌菇從記憶回溯世界裡的唯一本源角度，帶給陸澤的全新視野。

在菌菇的“視野”裡，他有幸看到了《焚星鬥篇》的真實。

人三脈七圖，一張張圖構了一個獨屬於人類的功法，所以《焚星鬥篇》真的是一部功法。

只是理解順序卻需要重新排列，並不是功法催出了不死鳥焰，反而是那個明亮到照耀世界的源點，即不死鳥焰的本源催了功法！

二者結合，就構了無實，卻影響了陸澤一世命運的——《赤凰經卷》！

既見此真實，那在回溯世界裡證實【星源時鐘】真相，已經不是必須了。

因爲……

陸澤溫和的開口了。

“又見面了，我的老朋友。”

隨著安然和的聲音響起，窺破本源的意識輕拂過星源識海上空。

不死鳥焰輕輕抖，金的指針彷彿被火焰烤的越發明亮。

嘀嗒……

嘀嗒……

那是意識深指針擺的聲音。

嘀嗒！

嘀嗒！

這的確是指針擺的聲音。

陸澤低頭，角含笑。

掌心裡，一枚金的懷錶安靜的躺著，如霧似幻的錶盤上，金的指針以恆定的速率擺。

它的廓，它的聲音。

一如曾經模樣。

回溯星河，越時空，命運重逢。

陸澤安靜的著這帶著金屬質的金懷錶，溫和而笑……

恰如當年初見。

***

PS：快樂的推書環節！老夥計的新書！

品香菸的《九鼎鎮星河》，腦我覺得是的。

神州13號正式升空，舉國歡慶，蘇九解開九鼎封印之後，征戰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