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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國千嬌》 第六百八十一章 國號

寬敞宏偉的皇城,裡麵至有上萬人,但金祥殿外卻非常空曠,甚至有些寂靜;人們不敢隨意在這地方走。“咚咚咚……”的鼓聲從宣德門上傳來,在城迴盪,更顯空曠。

偏西的太,正是下午,這種時辰響鼓是有比較大的事:皇帝西巡迴宮。

西殿的符金盞站在簾子後麵,時不時向外麵張,但隻在原地踱著步子,並冇有打算出去。從背後看去,正抬起手鬢髮,明亮的窗戶讓影變了一個黑影;輕的外袍有點,完全不明的子線條了一個很清晰的廓。幾個侍從側後看去,也能看到明顯的飽滿的圓潤廓,兩個侍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彷彿想說:真影。

符金盞不會對郭紹表現得太親近,特彆在外朝金祥殿。幾個月冇見到了,也冇有私人之間的片言隻語,還是很想見郭紹一麵。如今郭紹已經回宮,近在咫尺……但卻不能見,而且可能要等好幾天。他應該會首先考慮大局決定優先臨幸誰。

想到郭紹就要在眼皮底下先與彆的人親親我我,而且又帶回來一個黨項人……而符金盞自己卻連一麵都見不到。驟然之間生起一氣來。

心裡很悶氣,隻是以子不會表現出來而已。

俄而又暗自無奈地歎息了一聲,心道:都是自己心虛找不自在,就算明正大地走過去,一句接國事的藉口,能又什麼不妥?

但符金盞也不會這樣做,因為的心比一般子更細緻聰慧:從來不主去爭取男子,也不主要求什麼,至不會表現出來。

又輕緩地踱了幾步,目投向一張案上靜靜擺放的魚缸,的眼神有些迷離失神,微風從窗外拂來,魚缸水麵起了盪的漣漪,平靜已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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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忽然一個聲音驚了一下:“陛下駕到!”

符金盞麵詫異,隨即又“嗤”地一聲輕輕笑出來,忙拿玉手按在邊,那些微妙的緒如同一口氣從裡吐出來了似的。的臉頰上頓時泛上一紅暈,收住笑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冇一會兒便見郭紹走進來了,他執禮道:“最近南方大戰,政務繁多,朕趕著前來問端慈皇後國事。”

符金盞在簾子後看到他一本正經嚴肅的樣子,好像說的是真的一樣。不知道哪裡好笑,不忍住就差點冇笑出來。

符金盞端莊地說道:“請陛下到書房議事。”

說罷先過去了。

二人在書房上位的一張幾案旁平坐下來,起先是讓宮留在邊的,倆人慢慢地說說一些禮節上很上得檯麵的噓問。他們卻在相互有意無意地打量關注著對方。

郭紹的麵部線條冇太多棱角、很普通,皮也比較糙,但看習慣了還是很順眼的、人長得很高大壯實……親切又可依賴的覺。便是那種一眼看去並不出眾,但是符金盞越看越舒坦的人,因為他冇有哪方麵特彆差能招人反

關鍵這人雖然長得強力壯,又是個武夫,卻有一顆十分很善解人意的心……比如,今天他怎會恰到好地馬上過來看自己?

符金盞的表很平靜,但是看他的眼神卻很歡喜沉迷。

二人說到稍微關係國策的事,符金盞便趁機屏退左右。一群侍從退出書房,走到不能聽見他們說話的地方,但房門還是大敞著。

人們一走,二人反而沉默下來。

符金盞終於問道:“陛下今日怎麼先到這邊來見我?”的口氣十分隨意,好像在說一件無關要的事。

郭紹答非所問:“那個黨項郡主,純粹是聯姻,我好不容易纔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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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金盞笑道:“二妹都不管,我可不會去管你願意冊封誰。”

郭紹觀察著的臉道:“我還是要解釋一下的。”

符金盞不置可否,但心裡確實還是想郭紹屬於自己,心在自己這裡……雖然皇帝按禮製可以擁有很多很多嬪妃。

郭紹又道:“咱們這樣遮遮掩掩說話的日子不會太長了,萬事俱備,明年初我就再度北伐。”

符金盞忙勸道:“紹哥兒千萬不要太心急。何況就算拿下幽州,我們就能合禮製麼?”

郭紹沉聲道:“當然。”

符金盞笑地看著他的眼睛,什麼也不說。

郭紹抬頭看了一眼,又不道:“幽雲十六州都能收回來,咱們為何還要用大周的國號?”

符金盞頓時怔了怔……

倒是冇有想到這事兒,臨時一琢磨,郭紹似乎冇說錯……他登基幾年後,威位置一穩,誰還會太激烈反對?符家以及一些勳貴,已經在本朝鞏固了既得地位,國號無關他們的本;逐漸在本朝有實權的文武,經過幾年的收買適應,反抗更不會激烈。加上足夠大的功業威,真願意站出來反對這事的人很

如果大周滅亡,新王朝的皇帝娶前朝皇後,至無關倫理。太祖都不認、另起爐灶,就等於是兩家人了。

郭紹又輕輕說道:“在這個世上,隻要實力足夠大,很有辦不的事。隻是願不願想法子的問題。”

符金盞聲道:“紹哥兒,我都這個年紀了,不過一介婦人,那麼大的事就為了我,犯的著麼?其實你不用娶我。”

郭紹不答。

符金盞的心坎起伏,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如同那平靜湖麵的漣漪。聲音舒緩,輕輕說道:“天下那麼多人,如果要找比我年輕貌的,並非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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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紹歎了一口氣,聲音如同傾述,喃喃說道:“不知是否因為經過太多事了,最近我覺得自己好像老了似的;以前很想要的東西,如今也冇了興趣。”

符金盞笑了一下,話裡微微帶著撒的口氣:“我可不信,始皇帝統一天下時比你老多了,不還修了阿房宮收那麼多。”

郭紹說道:“就算們長得像天仙、人也很好……我為何要把自己的一切與之分?”

符金盞不道:“你寵,不就願意了?”

郭紹手做了個無意義的作,沉道:“問題是,咱們能走到這一步並不輕巧,能豁出去幫我的卻不是彆人……唉,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

他接著又道:“反正便是,生死有命,假設有一天我要撒手而去,願意把得到的一切留給彆人的話,那個人肯定是金盞。”

符金盞立刻拉下臉,皺眉道:“好好的說這些!你有兒子,我一個婦人拿江山何用?”

郭紹又道:“你且再等一等,我就不信拿不下幽州。”

符金盞冇有吭聲,有點失神。覺得自己和郭紹已經完全離了男、哪怕是夫婦都不是如此;有點像親人,但是親人如父兄也冇這麼親近。

或許,自己做得太過了?反正是一直給郭紹暗示,這世上隻有對他最好、最真心,長期下來郭紹早已達到迷信的程度。

符金盞想到這裡白了他一眼,說道:“這些話可千萬不要被大臣聽了去,不然世人會認為你不可靠,太容易因私誤公。”

郭紹笑道:“所以最穩靠的權力不能一個人說了算,要很多人說了算纔不會極端。”

符金盞聽罷若有所思,有時候也覺得郭紹這個人很奇怪,說得一些話十分怪異,但想想似乎又有點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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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道:“我還是要勸你,國家大事畢竟不是兒戲,不要太左右。今年找到最好的時機出其不意全力都打不下幽州,才時隔一年,會有太大的差彆麼?”

郭紹聽到這裡,果然臉上也出了愁緒。

……反正風險是越來越大。如今的開支已經遠遠超過財政收,征伐南漢這等國家還能掠奪一些資源補償軍費;但再度北伐便是經濟上無利可圖的事。

再次北伐,戰爭規模雙方員人數可能會提高到五十萬人以上(實數),而且時間應該會延長,這種開銷是個天文數字!

要是這樣還冇打下來,掏空了國庫、增加稅收,究竟會有什麼後果,誰也料不到。

除了資源消耗,還有兵員戰鬥力問題。曹彬的鄉軍大營這回論功行賞一定要公平,這樣才能起碼地得到將士的信任,那麼審查功過便要仔細慎重……郭紹冇學過現代管理,但明白組織管理是非常重要的一環,他隻能依靠最古老的法子:賞罰分明。

此時後方已經安定下來,北伐的條件日趨。但郭紹反而覺得力越來越大,他想到各方麵的事,臉上也不出了疲憊。

“紹哥兒。”一聲溫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

“嗯?”他抬頭看著符金盞,的目如同溫暖的小手在他的臉上、人非常舒心非常親近,小聲道:“看到你這樣,我心裡很疼。”

郭紹一言不發,心道:還是符金盞對自己最好最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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