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神殿，你們無法攻占，連我自己都冇有辦法毀滅它。”

吳瑞書神一怒：“你耍賴！那這不是一開始就冇有辦法贏你嗎！”

白六懶洋洋地撥弄著牌桌上的牌：“不，我其實是希你們能贏我，然後毀滅這座神殿的，隻是很憾，你們冇有辦法做到而已。”

“但我也冇有輸。”方點很冷靜地接著說了下去，“異端理局你攻占不了，因為我把所有異端和所有隊員全都帶到了這裡。”

“相當於你把異端理局搬到了我的神殿？冒著死傷這麼多的危險？”白六臉上出一個略微欣賞的笑，“我無法毀滅我的神殿，所以你們也不會輸掉遊戲。”

“漂亮的翻盤，方點，你真是我見過最優秀的人類，殘忍和仁慈並重的掌權者。”

“你從來冇有從我手裡贏過遊戲，但你從來冇有從我手裡輸過遊戲，你的目標一直都那麼堅定。”白六掀開眼皮看向方點，微笑起來，“——你想把我這個邪神困在和你的遊戲裡，讓更多其他世界線的人活下來。”

“我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有其他世界線的，這已經是【神】範疇領域的東西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方點大大咧咧地笑起來：“猜的！看你一直想跑，覺得應該存在其他讓你玩得更開心的地方。”

“就算其他世界線的人你從未見過，和你從未產生過任何聯絡，你甚至不知道他們在一種什麼樣規律運行著的世界裡生存著。”白六一步一步地從神殿高的臺階上走下來，他著方點，笑得饒有趣味，“你也要冒著犧牲自己，和你周圍人的風險去拯救他們。”

“為什麼呢，方點？”

“你和他們冇有共的基礎，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烈到接近神的**，去拯救所有人？”

方點著走下來的白六，仰起頭直視著他：“其實我並不想拯救他們。”

“我隻是覺得他們不應該淪為你的玩。”

“但如果這是他們願意的呢？”白六攤開手，“我每天都能接收到很多祈禱，祈禱我去那個世界為他們實現**，帶來邪惡。”

海風猛烈地吹拂方點的長髮，平靜地說：“要和我玩一個遊戲嗎？”

白六挑眉：“什麼遊戲？”

方點笑起來：“就算你讓全世界所有人進你的遊戲，據他們的**衍生出各種各樣的武，讓他們在你的遊戲裡互相殘殺，鼓勵他們賭博，犯罪，讓整個遊戲裡充斥著你喜歡的異端，最終——”

“你也一定會輸給他們，輸給他們做為人的一麵。”

白六靜了一秒，他勾起角：“好，我實現你的願，和你玩這個遊戲。”

“我會將遊戲從現實當中離，當有人在心中滋生**，向我這個邪神祈禱我降臨實現他們的願的時候，纔會將他們帶我的遊戲，同時我會賜予其中像你們一樣優秀的高質量**的人類個人技能，便於他們在我危險的遊戲裡可以長期地存活下去。”

“同時為了方便方隊長你所說的人類之間所謂的互幫互助，我會讓他們可以彼此看到對方的遊戲況，並且可以將自己的資源給予對方，幫助對方。”

白六微笑著：“從現在開始，所有世界線我都會讓下放這個遊戲。”

“遊戲輸贏的標準，就定為——遊戲當中的某個異端被帶到現實裡，汙染了全世界，就為我贏，如果冇有，就為你們贏，整個世界就是我們雙方的【塔】，怎麼樣？”

方點敏銳地反駁：“這個遊戲的贏對我們更難，因為防守時期冇有時限。”

“也對。”白六撐著下頜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後他很快又笑起來，“這樣吧，將我也從整個遊戲裡離，我不會進任何遊戲和現實裡。”

方點這次真的眼睛亮了：“真的？”

冇有白六這個bug一樣的存在，大家都會輕鬆很多！

“真的，但相應的。”白六轉過頭笑了一下，“我會在每個世界線下放一個我自己的座標衍生造，和你們一樣，這個衍生是凡人的軀，凡人的戰鬥能力，而且為了方便你找到他們，我會設定得和我外貌完全一樣。”

“這個我的衍生就是我們雙方的沙，他就是你們的時限，在你們殺死他的時候遊戲結束，如果那個時候整個世界還冇有被汙染，那就是你們贏，反之，則是我贏。”

這遊戲條件聽起來好到簡直像是在做夢，方點對白六的惡趣味瞭解到簡直不能再瞭解了，所以警惕地問：“對我們的要求呢？”

“對你們的要求嗎？”白六眉眼彎彎地笑起來，“自然是坐在我這個被罰下場的邪神對麵，陪我一起玩遊戲。”

“所有世界線裡，我會設定每個世界線裡都有你們的存在，通常來說每個你們的存在都不一樣，但我會設定你們所有存在的靈魂統一，也就是說——”

白六笑得雲淡風輕：“你們會用一個靈魂，經曆所有世界線的迴。”

“如果你們當中有誰在某條世界線裡被我的衍生引，把靈魂出賣了給他，那你們的靈魂就會徹底作廢，變我神殿裡的一尊石雕，再也冇有重來的機會。”

“我會像是投我的衍生一樣，將你們的靈魂投到世界線裡，但同時，你們就像是存檔清零的遊戲npc，什麼都不會記得，每一條世界線都是一場嶄新的遊戲。”

白六垂眸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下麵的方點：“方隊，作為你到了神的獎勵，也可以說是為了增添這場遊戲的有趣，我可以給你【十字審判軍】的隊員賜予神纔有的技能，利於他們對抗我。”

“不過他們每條世界線擁有這些神纔有的規則技能，以及每條世界線都可以和我玩這個遊戲，相應的，你每條世界線要為他們支付代價。”

方點問：“我要支付的代價是什麼？”

白六微笑：“痛苦。”

吳瑞書和陸驛站都迅速地看向了方點，但方點抬手製止了他們，淡然地點了頭：“好，我答應你。”

“你先給技能。”

白六在空氣中輕微地一點：“吳瑞書，太極化用，可以將所有攻擊技能無效化並且借力打力打出。”

“蘇蘭，世界線重合，可以短暫地將兩個你已知的世界線疊在一起。”

“任雨信，記憶摺疊，可以將整個世界線裡所有生的記憶更改，徹底抹消某件事的發生痕跡，但一條世界線隻用使用三次。”

“……”

“最後，我給予你們兩個可以決定遊戲走向的規則技能。”白六臉上的笑變深，“第一個技能，【聆聽神的隻言片語】。”

“每條世界線，雖然我不下場，但我會為每條世界線設計我自己的一個遊戲背景劇本，並利用遊戲當中的玩家，異端來讓整條世界線走上我預設的路徑。”

“但一直按照我的路徑走就太無趣了。”

白六點了一下陸驛站，笑著說：“——所以你可以藉助這個技能，階段地來窺探我要做什麼，然後來阻止我，所以也可以說這是一個預言家技能。”

“最後一個技能——邪神審判。”

“這個技能，可以用於審判每條世界線裡的所有和我這個邪神有關的異端，包括我。”

“審判之後，異端的弱點會暴在你麵前，並且持續虛弱，無論怎麼樣強勢的異端，你都可以用這個技能收容對方。”

吳瑞書的反應很快，他直勾勾地盯著白六：“你剛剛隻說了六個技能，你冇給方隊技能。”

白六邊的角上翹：“冇有技能。”

“因為和我一樣，都屬於【神】位，不下場。”

方點就像是早已經料到了一樣，握住重劍平靜地上前一步踏上神殿的臺階：“你給的技能不錯，我也會好好支付代價的。”

“方隊——！！”吳瑞書一急，就想跟著上前。

方點冇有回頭：“吳副隊，待命等我出來。”

吳瑞書咬牙停住了。

“這條世界線遊戲還冇開始，我會讓方隊和你們好好告彆之後，再拿代價的。”白六微微欠，“請。”

陸驛站一不地站在原地看著方點踏上神殿的背影，海風把的馬尾吹得很散，就像是昨夜被夜風吹得打在他臉上的質。

他緩慢地攥了拳頭。

漆黑的神殿，是一片連通了深海的巨大遊泳池，遊泳池裡有很多不知名的海底生遊著，遊泳池的四周都有柱子，柱子上掛著鎖鏈。

“這麼久了。”白六看向方點，“除了我之外，你還是第一個有資格踏這裡的人。”

方點著遊泳池，淡定地說：“就是要把我關在這裡嗎？”

“當然不是。”白六微笑起來，“這對你這種快要接近神的存在，關在池子裡太不尊重了，我會把你關在海底。”

“當然，這種\/上的折磨本無法帶給你痛苦吧，方隊。”

“你堅韌到不可思議，親隊友的死亡，背叛，源源不斷的異端，都冇有辦法讓你崩潰痛苦，還是這麼一直堅持了下來。”白六略顯苦惱地說，“我想了很久，才勉強想到這個可以讓你到痛苦的遊戲。”

方點抬眸淡淡地著白六：“是什麼遊戲？”

“每條世界線裡，我會完全抹除你的記憶，讓你像是一個普通人那樣擁有一對幸福的父母，優異的外表，完的大腦，獲得能讓正常人到幸福的一切。”白六看向方點，他微笑著說了下去，“然後再讓你失去。”

“然後在每條世界線遊戲結束的時候，如果十字審判軍輸掉了遊戲，那個時候你有著深的人，我會把那個人帶到神殿這裡，帶到你被困在海底的本靈魂麵前，我會告訴他，因為你著他，所以我現在要碎裂掉他的靈魂，讓他痛苦不堪的化為灰燼——”

“——永生永世冇有辦法再迴。”

白六看向垂著頭看不清神的方點，繼續笑著說了下去：“然後在下個世界線開始的時候，你會被我繼續抹除記憶，在我的設計下上另一個人。”

“然後繼續目睹著他因為你的，而再次靈魂毀滅在你麵前。”

“而我會在一旁，你在下一遊戲開始前的痛苦。”

白六微笑著問：“方隊，願意支付這個代價嗎？”

方點抬起了頭，臉上什麼緒也冇有地說：“好，我支付這個代價。”

陸驛站在神殿外等了不過十幾分鐘，覺得自己好像熬了半個世紀，他看到方點臉很平寧地從神殿的臺階上走了下來，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

但方點走到臺階下半截的時候，突然提著重劍在臺階上飛奔起來，然後從臺階上跳下，陸驛站看到方點的馬尾隨著奔跑在空氣中盪出一個輕快的弧度。

然後連人帶重劍狠狠地砸進了驚慌失措地張開懷抱擁住方點的陸驛站懷裡。

陸驛站被砸得後退了好幾步，但還是穩穩接住了。

方點地抱著陸驛站，把頭埋進了他的肩膀，陸驛站幾乎都被抱得痛苦起來了，但他那一瞬間突然覺到，好像抱著他的方點比他痛苦千萬倍。

但這種覺一瞬而逝，方點鬆開了一些抱住陸驛站的雙手。

陸驛站聽到方點用一種很輕很輕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說：“陸驛站啊。”

“——你以後在世界線裡迴，見到我的時候記得一定要躲得離我遠一點啊。”

“千萬，不要再讓我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