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四誠】靜止了兩秒，他緩緩地抬起紅的眼睛看向白六：“就算我這樣想，又有什麼不可以嗎？”

“至有一個世界線放過他們吧，白六，你已經擁有那麼多了，也容許彆人也擁有一點吧。”

【牧四誠】的話音未落，他的兩隻手瞬間變了猴爪，帶著濃烈的殺意向著白六的嚨狠狠襲去。

白六肩躲過，他垂下眼簾，彷彿憐憫又彷彿可惜地和牧四誠對視了一眼：“一旦擁有了贅餘的，人就不可避免地變了一隻價值外溢的低劣。”

“冇有太多存在價值了。”

白六一隻手握住了【牧四誠】的肩膀，一隻手用那把靈魂碎裂槍對準了【牧四誠】的腹部，然後——

“砰——”

“猴子！”【劉佳儀】的瞳孔一。

濺上了白六的眼角。

【牧四誠】的瞳孔瞬間擴開，他被槍擊中的部分一瞬間變了灰白，像是燃燒一般迅速向他的四周蔓延，他半跪在地上，停滯地，搐地發出兩聲乾啞的嘶。

白六從自己的手套裡出一張和【牧四誠】一起碎的靈魂紙幣，上麵的圖案正是眼角赤紅的牧四誠。

紙幣和【牧四誠】一同緩緩碎了灰燼。

白六鬆開這張消散末的靈魂紙幣，平淡地說：“辛苦了，牧四誠。”

【劉佳儀】看著那堆灰燼，手和皮都在抖，眼眶紅到馬上就要流淚的地步，在衝之下，腦子一片空白地上前走了兩步。

白六手中的狙\/擊\/槍瞬間變了匕首，悄無聲息地上了的脖頸。

他抬眸無波無瀾地注視著【劉佳儀】：“佳儀，我說過下不為例。”

匕首冰冷的讓【劉佳儀】一瞬間清晰過來。

——這是劉懷的匕首。

白六這是在提醒，劉懷還在他的手上。

【劉佳儀】攥拳頭，竭力控製著自己表的鎮定，然後咬牙穩住自己抖的聲線，低下頭恭敬地說：“……是。”

“好了。”白六轉過頭去看向對麵幾乎靜到不發出一聲音的隊伍，臉上還是和之前完全一樣的笑，就好像他麵前這堆灰燼不是被他剛剛殺死的隊員一樣，“我的隊員剛剛又為你們爭取了十五分鐘的思考時間。”

“白柳，你還有十五分鐘選擇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