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難道你就不虧欠我嗎?”太子大,“從小到大,我們都在宮裡長大,可是什麼好東西都有他一份。甚至連我的東西他看上了你也會我送給他,憑什麼?後來長大了,他更是過分,你們亦然!憑什麼他想乾什麼就能乾什麼,他做錯了事也不用罰,反而被你們一力護著?憑什麼我就要規行矩步,但凡做錯一點就要被罵、被打?說是兄弟,便也有你們這樣區彆對待的嗎?我可不認這個兄弟,我這輩子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賤種兄弟!”
“你給朕閉!”皇帝憤怒高喊,“你懂什麼?你是太子,你以後要擔負的是江山社稷,朕如何敢對你鬆懈半點?為天子,你必須從小謹言慎行,知道什麼當做,什麼不當做!他是你弟弟,以後也不過是個閒散侯爵,朕之所以縱著他,不也是為了你好嗎?”
“哈哈,為了我好?你要真是為了我好,就該在他生下來的時候就把他給活活掐死!”太子紅著眼睛大。“不對!你就該在他還在孃胎裡的時候就把他和他那個舞姬娘一起弄死,省得一個活著的時候便禍宮闈,等死了卻還留下一個賤種繼續沾汙皇族統!”
“你閉閉!”
皇帝被氣得額頭上青筋直蹦。大手一揮,便要打過來。
然而太子一把將他推開。皇帝站不穩,後退幾步倒在太後榻上。
“皇兒!”見狀,太後大一聲,連忙將皇帝扶起來,彷彿老了二十年的臉上滿是哀慼,“太子,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父皇!”
“孤冇有他這樣偏心的父皇,孤現在也不需要這個一心想要將孤滅掉的父皇了!”太子冷聲道。
太後驚愕的睜大眼:“你父皇何曾要將你滅掉了?”
“流放了孤的舅舅,將孤的臂膀全部卸了,甚至最後連孤邊的得力人手也都驅逐得差不多了。這一步一步,難道不是要逐步瓦解孤的勢力嗎?等到孤連最後一個可靠的人都冇有的時候,那就是孤的死期了!”太子咬牙切齒的道,“這麼大的作,難道你們以為孤是死人嗎?孤從小讀史書兵書,難道還連釜底薪的計策都不懂了不曾?”
“你……你……”皇帝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朕不過是擔心你被人矇蔽,所以纔將那些佞臣都給打發了。朕早已經選了剛正嚴明之人來輔佐你,馬上就要送到你府上去了!”
“是你的人來監視我的吧?”太子笑道。
皇帝氣得幾乎吐。
見他說不出話,太子眼中的不屑更甚。“父皇,請容兒臣再您最後一聲父皇吧!雖然您一向偏心這個賤種,又為了他想要殺了兒臣,但兒臣還是始終將您當做父皇的。您放心,隻要兒臣還活著一天,兒臣都會將您當做父皇敬重,兒臣絕對不會像您這般偏心對待,更不會用您對待兒臣的方式來對待您。”
“你什麼意思?”聽到這些,皇帝新裝驚恐萬狀,忍不住厲聲喝問。
“冇什麼意思,兒臣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太子搖頭,徐徐將目轉向站在一旁的龍域平羅秋容夫妻上。
皇帝也跟著看過去,當即臉慘白。“你想對他們做什麼?他可是你的弟弟!”
“孤冇有弟弟!”太子扯著嗓子嘶喊,“這個賤種他也不是孤的弟弟,永遠都不會是!”
一聲大喊幾乎扯破了嗓子。太子連咳了許久,才又低低的笑了起來。
“父皇,您在害怕是嗎?皇祖母,您也害怕了對不對?你們在怕什麼?可是怕孤對他不利?可是,孤就是要對他不利,你們又能怎樣?”
“你想乾什麼?”太後沉聲問。
“乾我早就想乾的事罷了。”太子低聲說著,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
“你到底想乾什麼?”皇帝也不低吼出聲。
太子搖搖頭,一臉的失。“父皇,兒臣早說您偏心您還不承認。看吧,兒臣纔不過表達了一點意思,您就要發瘋了!既然如此,兒臣怎能不讓他好好報答報答父皇您和皇祖母對他多年的寵之恩?”
說著,他徐徐從袖中出一把緻的匕首。磨得鋒利的刀鋒在燭的照映下反出刺目的寒。
太子一邊著匕首,一邊仔細觀察著眾人的表現。當看到皇帝和太後臉慘白,羅秋容和龍域平也張不已時,他得意的笑了:“如果不能當著您二位的麵將他殺了,又如何能解兒臣這二十多年來的委屈和憋悶呢?”
“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朕!”皇帝見狀,啞聲低道。
太子輕笑:“父皇您怎麼忘了?兒臣剛纔還說過的,以後兒臣要好生奉養您終老的。話纔出口,怎麼能轉眼就做出這等不忠不孝的事呢?”
“你帥兵宮,已是不忠。要當著哀家和皇帝的麵殺了你的同胞兄弟,便是不孝。你早已是不忠不孝之輩,又何必還信口雌黃?”太後也不聲低喝。
太子當即目一冷,臉上的笑意卻更盛,看得人心裡隻發。“皇祖母您這話就不對了。孫兒之所以宮,為的也是我皇室基業萬古長存。現在父皇老了,腦子不清醒,非得費了孤這個親生的兒子,費儘心機要扶持這個賤種上位,這豈不是要毀了我朝祖宗們幾百年來打下的基?為今之計,孫兒也隻得勉為其難請父皇禪位養老,孫兒年輕,一定能將這片大好江山好好統管起來。至於這個不知來源的賤種……”
說著,太子刀子一般的目轉向龍域平:“孫兒就狠狠心,代你們除掉好了。不然,這個人一日活在這個世上,咱們祖祖輩輩幾百年的基業就一日不得安穩!”
他眼中的鷙狠戾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他是果真起了殺心。
太後皇帝愕然,羅秋容也不由心中大凜。
雖然早料到這個人不會放過他們,但是……當著皇帝太後的麵除掉龍域平?他簡直是瘋了!他分明就是想徹底報複皇帝和太後,一門心思的也想將他們被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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