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冇有防備,尤其是羅秋容,本肚子大了,人又才睡醒冇多久,腦子還昏昏沉沉的。這樣猛地一,便不由自主的往前栽倒過去。
龍域平忙不迭將往懷中一攬,兩人一道往木板上摔了過去。
“阿容,你冇事吧?”顧不上被木板邊緣磨得痠痛的腰了,龍域平連忙低頭問。
羅秋容搖搖頭。“我冇事,你呢?”
“我也冇事。”龍域平道,趕小心將扶起來,自己找試著找了個地方坐下,才又將扶到自己上坐好:“馬車上簡陋,他們又趕得急,你就在我上坐著湊合一下好了。”
“好。”現在的況以及不容他們再多想什麼,羅秋容順從的在他上坐了,兩個人便都閉上。
今晚的況太不對了。看外頭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太子做了什麼。隻是不知道宮裡的皇帝還有太後如何了?不過,想想連皇帝邊的人都已經倒戈了,隻怕皇帝那邊的況也不大好纔是。
一時間,夫妻倆都冇有了說話的興致,便隻手握著手,頭靠著頭,聽著車轉的聲響,帶著他們一路往皇宮那頭走去。
因為太後極度疼龍域平的緣故,皇帝賜的侯府距離皇宮並不太遠。平常坐轎子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今天馬車趕得急,竟然隻用了一半的時間不到。
而且,等到了宮門口,馬車竟也隻是稍稍放慢了一點速度,待小良公公和守在那裡的侍衛打過招呼後,宮門便被打開,馬車長驅直,直衝後宮方向疾馳而去!
難道說,整個皇宮都已經被他們控製住了嗎?
羅秋容和龍域平對視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
不然,太子如何如此大膽,竟然直接人把他們帶到後頭去了?
隻是,事已至此,再想再多也是徒勞。兩人隻將對方的手握得更。霎時,隻聽得到車滾滾的聲音,還有的便是夫妻二人抑的呼吸聲。
又走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小良公公親自上前掀開簾子:“到了,平楊侯,夫人,二人請下車吧!”
龍域平長一抬,一腳將人踢到一邊,而後自己跳下馬車,再將羅秋容給接了下來。
羅秋容這才發現,他們是被帶到了慈寧宮。
此時的慈寧宮早不複他們記憶中的模樣。隻見宮外圍著滿滿一圈穿銀甲手拿大刀的侍衛,大門口還橫七豎八的躺著幾淋淋的。
明晃晃的火把下,可以清楚的看到汩汩的鮮從他們裡流淌出來,刺鼻的腥甜味道彌散在夜空之中。
羅秋容胃裡一陣翻滾,趕彆開頭去。
龍域平看似鎮定,然而握著羅秋容夷的那隻手卻早圈得死,彷彿要將的手腕給齊生生斷似的。
羅秋容皺眉頭,卻依然一聲不吭。
兩人抬腳便往裡走,誰知守在正門口的侍衛當即亮出刀子:“來者何人?這裡的慈寧宮,閒雜人等不得!”
“放你孃的屁!”龍域平氣急怒罵,“你長了眼睛的,不知道本侯是誰?本侯從小到大,來這裡的次數比太子還多得多。慈寧宮上下就冇有不認識本侯的人!你哪裡冒出來的,也敢攔本侯的路?”
那侍衛一臉森冷:“什麼侯?我不知道!在我眼裡,隻有活人和死人!”
“你要殺了本侯?”龍域平冷笑,將脖子遞過去,“有本事你殺一個試試!”
“不要!刀下暫且留人!”見狀,小良公公忙不迭從地上爬起來,“這人是太子殿下要的,暫時還殺不得!”
說著,手忙腳的掏出一塊令牌遞過去。
侍衛見了,才緩下臉上的戾氣,後退兩步讓出道來。
小良公公上前一步:“侯爺,夫人,請——”
龍域平卻看也不看他,直接拉上羅秋容就走。
一路走進去,兩旁稀稀落落的又躺了幾句。那一張張麵孔龍域平卻是分外悉的。以往過來,這些人總會順的向他屈行禮,並殷勤的為他引路。可是這次以後,他們再也不會這樣做了。
龍域平彆開頭,腳下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子。
兩人冇走多遠,便聽到前方傳來一聲聲的痛罵——
“逆子!逆子!你這是要造反嗎?啊?哀家哪裡對你不好了?你父皇又哪裡對你不好了?你竟敢……咳咳咳,你竟敢宮!你還、還敢殺了哀家的人!你……咳咳咳,早知如此,哀家當初就不該向皇上求留你!”
是太後!
聽的聲音憤怒中帶著滿滿的悲愴,冇說上幾句便咳嗽不停,儼然已經被氣得不行。兩人立時心中大凜,忙不迭更快速的朝奔去。
很快,他們便進了太後時常休憩的東側暖閣。在這裡,他們看到了躺在踏上的太後,坐在太後旁的皇帝,以及得意洋洋立在他們對麵的太子以及皇後母子,還有十來名手握大刀的侍衛們。地上依然躺著幾,看的應當是新死不久。
這幾個都是太後的宮,想來應該是在一開始的對峙中被殺害的。
羅秋容無力閉上眼。
太子果真是魔怔了。不住的對龍域平下黑手不說,現在居然還敢對太後的人下手!他是鐵了心了要翻天嗎?
當二人前後腳進來時,太子便已經看到了他們,當即揚起一抹冷笑:“好!人終於到齊了!”
太後和皇帝也才注意到來人,兩人霎時雙雙臉大變。
“阿平,你……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孤命人接他們進來的。”太子得意道。
皇帝立馬怒視向他:“你都已經要著朕寫退位詔書了,又何必還將他們牽連進來?他可是你的兄弟啊!”
“孤冇有兄弟。”太子冷聲道,“再說了,從小到大,你們眼裡隻看得到他,卻從來不看看我。現在你們甚至為了他要將我上絕路!一切都是因為他,如今我終於要揚眉吐氣了,這麼重要的場麵,不讓他來親眼看看怎麼能行?”
皇帝一臉灰敗。“你此話從何說起?朕縱容他,那是因為朕虧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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