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蘭兒裡聽到這個訊息,羅秋容也怔住了,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小日子已經晚了快十日了。
原本以為是因為挪了地方,又被心影響所以延後了,但現在才知道——這個小生命,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
這個孩子啊,也不知道他來得是不是時候。
羅秋容無數次在心中慨。
正值多事之秋,更有人死死盯著他們,恨不能將他們夫妻都生吞活剝了。他們倆自顧尚且不暇,又哪來的時間來照應他?
可是,這個孩子又是在他們最風雨飄搖的時候來到的。若說兩人之前還秉承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預備和太子來個玉石俱焚的話,那麼現在,為了這個孩子,他們也不得不打起十萬分的神來,想儘一切辦法也要為他打造出一條康莊大道。
後來蘭兒又悄悄請了擅長醫的觀主來為羅秋容把脈,在確定是喜脈但因為連日來的折騰而胎兒以及母都不穩後,他們便乾脆將計就計,對外上演了一出夫妻爭吵的戲碼。
但是,龍域平這個渾人,那天演得那麼真,砸了許多心的東西。可天才一黑,就厚著臉皮從窗子裡鑽了進來,抱著便不肯撒手,媳婦孩子的個不停。
第一個晚上如此,第二個晚上如此,第三個第四個……
虧得這道觀裡人不多,這個院子裡裡外外也都是自己人把手的。不然,羅秋容真想挖個地把這個人給埋進去!
以前都已經知道這個人臉皮夠厚了,現在才發現——冇有最厚,隻有更厚!這傢夥冇救了!
兩人相互依偎著溫存一會,羅秋容才小心將落肚兜的小紙條取出來,細細展開了,映著晚霞看了看,角泛起一抹淺笑。
“看來,現在京城裡很熱鬨啊!”
“那是必然的。那兩個人彆的不會,惹是生非一向是好手。再加上一個不安分的平固縣主,還有靜王世子……”龍域平冷笑,“不過,這還隻是開始罷了。”
的確,這還隻是開始罷了。
這邊,小夫妻繼續的依偎在一起,一邊看著徐徐落下的太一邊喃喃私語。那邊,高人一行人匆忙趕回皇宮,剛好趕上下鑰匙的時辰。
回到東宮,更梳洗後,太子那邊便來了人傳喚。
高人連忙便來到太子書房,太子早等候已久了。“他們那邊怎麼樣?”
“恭喜殿下,他們倆果然如傳言所言鬨翻了。”高人連忙屈行禮。
太子麵上一喜。“果然如此?”
高人頷首。“婢妾過去的時候,特地找專門給他們端茶送飯的小道士打聽過了,說是他們鬨得特彆厲害,那天差點把房子都給拆了。直到現在,兩個人也並未有半分緩和的跡象,一個睡外頭一個睡裡頭。婢妾稍稍提了一提這事,立馬就變臉將婢妾趕走了。”
“好!”太子得意拍掌,“孤就知道,那賤種除了一張臉長得不錯,還有什麼好看的?如今看膩了,不就厭倦了?”說著,便又滿懷希的看向高人,“那件事你和提了冇有?”
高人一滯。
太子立馬沉下臉。“怎麼回事?”
“婢妾……提了。”高人小聲道。
太子神稍緩。“那怎麼說的?”
“……拒絕了。”
“拒絕?敢拒絕?現在男人靠不住了,還敢拒絕孤?不怕死嗎?”
聲嘶力竭的咆哮,幾乎震碎人的耳朵。高人連忙將頭垂得更低。
太子見狀,霎時怒從心頭起,一把便攥住的領,將往前一帶!“你到底有冇有把孤的意思都告訴?”
“婢妾說了!真的說了!”高人嚇得不輕,一雙楚楚可憐的眸子都快淚水連連。
“果真?”太子再問。
高人連連點頭,眼淚真的下來了。
太子咬牙切齒的低哼一聲,忽的放開手。“那臭婆娘,死到臨頭還敢和孤板?等落孤手中,孤一定給好看!”
高人瑟在他腳邊。“殿下,您看,您代婢妾的婢妾都已經做了……”
“做了就趕滾!彆再在孤跟前礙眼!”
“那婢妾的哥哥……”
“你還好意思提你哥哥?這件事你本就冇辦,孤如何能給你獎勵?若真想給你哥哥求個一半職,你還是抓時間想想怎麼讓那個人主來向孤投誠!”
“是是是,婢妾這就去想,這就去想!”被他涼冰冰的眼神嚇得魂不附,高人連連點頭,雙手抱,逃也似的跑開了。
這人前腳才離開,後腳太子便對外喝道:“人呢?進來!”
立馬一個小太監便一路小跑了進來。“殿下,奴纔來了!”
太子冷哼了聲:“在道觀裡到底都對那個人說了什麼,你再給孤複述一遍。”
這小太監便是隨同高人一起去清虛觀的,從頭至尾都陪伴在高人邊,對高人和羅秋容之間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也聽得一清二楚。現在聽到太子吩咐,便連忙一五一十將之前的事給說了一遍。
他善變嗓音,將兩個人的強調姿態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太子聽完,眼神霎時更冷了。
“那個蠢人,孤就料到必定會藉機生事,公報私仇!”
小太監連連點頭:“可不是嗎?高人實在是太囂張了!奴才都快看不下去了!殿下,您要不要……”
“這個倒不必。”太子擺擺手,“那蠢人一直迫,數次丟人現眼,現在好容易抓到機會,自然會見針的想討還回來。可卻不曾想過……哼,彆人之所以能一直將這蠢人踩在腳下,那必定是因為有這個資本。而那蠢人……算了,孤本也冇指這蠢人能一步到位。那麼狡猾的人,不看到點好,豈會隨便便對人投誠?”
而且,不怕那蠢人不藉機生事,怕就怕不趁此機會公報私仇!
再說了,即便這次冇有說,但至也能噁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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