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又心疼他們,每隔上一兩天便他們進宮去陪上一陪,這婚後的生活真是安逸又愜意。
這一日,羅秋容和龍域平照例又一早進宮,陪著太後用了早膳說了會話後,時間便到了中午。
太後年紀大了,每日都要午睡,下午還要唸經打坐,他們不便打攪,便趁機告辭出去了。
走出坤寧宮,便見一個麵善的小宮迎了上來:“平楊侯夫人,九公主有請。”
九公主,自從和龍域平婚後就不怎麼見麵了。因為九公主的婚期也快到了,許配的就是安國公之子,因此最近一直在備嫁,羅秋容自己也忙著悉侯府中的事,也的確好久冇有和說說話了。
便忙看向龍域平,龍域平好看的眉立馬皺得的:“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我再去外祖母那裡坐會,等你們聊完了再回去。”
好歹是個男人,對兒家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小心思並不興趣。尤其他也知道羅秋容和九公主關係不錯,這兩個人在一起,必定是要聊上好一會的,便乾脆早早的就將自己給摘出來。
羅秋容也不勉強,便聲道:“可彆打擾了太後午睡。”
“你放心吧!這點認知我還是有的。”龍域平道,當眾掐一把的臉,“快去快回,可彆讓我等太久。”
“好。”羅秋容麵微紅,趕點點頭便轉隨著小宮走了。
隻是,往前走了一段,便察覺出不對,立馬變往後退去。
那原本領路的小宮也隨即回頭,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來:“平楊侯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這裡不是往九公主寢宮去的路!”羅秋容道。
小宮臉陡變,當即一拍手,便從兩旁又躥出兩個人高馬大的嬤嬤。
羅秋容見狀,轉就跑。但這許久一來養尊優的生活早令的貴了不,又哪裡是這兩個手矯健的嬤嬤的對手?不過跑出去不到十步便被人給逮住了,兩雙錮著雙臂的扇大手就跟鉗子一般夾得生疼。羅秋容連忙要喊,立馬又有一方帕子塞口中,那兩個嬤嬤二話不說,乾脆提起就走。
越往前走便越是荒涼,前方所見便是幾座廢棄的宮殿。斑駁的牆壁因為年久失修早有傾頹之勢,彷彿一推便能倒了。
小宮在前帶路,隨手一推,那腐朽的大門便發出一聲綿長的咯吱聲,晃晃悠悠的開了大半。
“殿下,人已經給您帶來了。”
殿下?羅秋容心中一凜,已經猜到是誰。
果然,得廢宮,便見破敗不堪、雜草叢生的裡頭擺著一張上好的紅木酸枝椅,椅子上安然坐著一名錦華服的年。他微瞇著眼,一臉愜意品著茶,旁邊還有幾名宮太監跪在地上,手中捧著果盤瓜子等,一拍驕奢逸的場景。
做壞事也做得這麼鋪張浪費,放眼這個後宮之中也隻有這位太子殿下辦得到了。
聽到腳步聲靠近,太子才緩緩睜開眼,兩道寒芒來襲,令羅秋容骨子裡一冷,趕深吸口氣,也睜大眼與他對視。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服。不然,就徹底輸了。羅秋容心道。
距離上次見麵,太子又變了不。雖然依然看似俊雅出塵,但一雙眼卻更顯鷙狠戾。盯著人看時,就彷彿一條毒蛇盯住了它的獵,隨時準備著給人致命一擊。
現在,羅秋容便有這種覺。
兩人四目相對,太子微微一愣,旋即笑了。
“平楊侯夫人。”他輕聲念道,不像是在的名,倒像是在喃喃自語。
“當初孤要收了你你不願,你以為你嫁給那個賤種就能萬事大吉了麼?”輕輕笑著,他站起,“你信不信,就算你嫁給玉皇老子,孤也一定能辦了你!”
“你向上設法把我弄來這裡,就算為了和我說這個?”羅秋容輕聲問。
“難道還不夠麼?”太子笑道,一步一步來到跟前,一手抬起的下,鷙的目放肆的將打量了個遍。“還真看不出來,那個賤種倒是將你疼了個夠。你到底有什麼好,能讓他喜歡這樣?孤也來嘗一嘗可好?”
“你敢!”羅秋容心猛地一沉,厲聲喝道。
“孤不敢?”太子發出一聲極冷的笑,“你們都敢設計孤的太子妃,給孤頭上戴綠帽子,孤還有什麼不敢的?給就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讓他也嚐嚐綠帽罩頂的覺!”
說到這裡,他驀地雙眼放,彷彿找到了個天大的樂子一般。
“你說,到時候給他講我們倆活活捉住,他會如何想,又會如何選?”
“他不是像你這種無無義的人。”羅秋容冷聲道。
太子神更顯沉。“他不是?連自己親生母親都能丟棄的人,他不夠無?父皇多般疼於他,幾乎是將他捧在掌心裡嗬護,可他是怎麼回報父皇的?不是大吵就是大鬨,還非得大張旗鼓的娶了你這個出低賤的二嫁,他還不夠無義?那種人孤都不屑於提他!”
“難道你不是因為自卑嗎?”羅秋容冷笑。
太子一怔,眼底的鷙更為驚人。“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本不是不屑,你是嫉妒,你是自卑!”羅秋容大聲道,“他生得比你好,又自小得太後和皇上的護,在皇宮裡便是如魚得水。出宮之後更是為所為,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想娶誰就娶誰。哪像你,從小便被太子的份圈著,被皇後製著,做著自己厭惡的事,娶了不喜歡的人還得日日寵著。你雖貴為太子,但何事順心如意過?所以你嫉妒他,但就算嫉妒得發瘋你又能如何?你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啪!
一個掌甩過來,打得羅秋容幾乎半邊臉都麻木了。
耳邊一陣嗡嗡作響,眼前金星直冒,舌尖也嚐到了一鹹味,應當是角被打破了。
羅秋容一,角又泛起一抹淺笑。“太子殿下您是惱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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