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傾走出小巷子的時候,不知道要往哪一個方向去尋希寧等人時,卻聽到有人高呼著自己的名字,一回頭,便看到站在人海中的蕭然。
一得質地上乘的藍長衫,將他俊秀的容襯得更加白凈。
多日不見,這小子的個頭又長高了不,看到他,不由想到高中名著上對寶玉的描述,面若中秋之月,若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在心里嘆著,這人待到長大后,定然是殺手,瞧著眼前這幅樣子已然有了禍人的資本了。
蕭然一見真的是,腳步飛快地朝而來,雙手搭在的肩上,仔仔細細地將打量了一遍,見無恙才重重松了口氣。
楚傾被他這神神叨叨的樣子弄得一頭霧水,“怎麼了?”
蕭然見還是一副茫然不知害怕的樣子,頓時臉一板,訓斥起來,“你出門都不帶腦子的嗎?不知道自己的份嗎?出來玩也不讓護衛跟!要不是本殿下找到你,你又要到哪里游!”
原本方才被人莫名挾持心里就有些心悸,如今又被人莫名其妙發了一頓火,而蕭然經常把份低下拿出來說事,楚傾饒是脾氣再好,也抵不住這一天的遭遇,頓時冷下臉,“我出什麼事也不勞費四皇子心,我是什麼份,我自己清楚,不用皇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
也許是自己的語氣太沖,楚傾一說完,面前的蕭然就怔愣住了,懊惱了下,看來自己還沒有修煉到家,藏不住自己的脾氣。
蕭然也是關心則,他也懊悔自己沒管住自己的脾氣,看著面前的年雙眼浮起一抹自責,“你別生氣了,我也不過是心急才會這麼說,你就不要把我方才的話放在心上了!”
楚傾正要開口道歉,卻見他搶先自己一步檢討,楚傾頓時覺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到之前兩次遇害,蕭然為西軒皇子,總是會莫名遇到一些危險,所以才會這麼謹慎,正是因為把自己當朋友,方才也才會教訓,擔心出什麼事,自己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四皇子,傾也不對,請你別放在心上。”
見下口氣,蕭然心里一松,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別說這個了,對了,你怎麼會在這里?要不是我去了王府聽說你出來游玩,想著運氣出來找你,卻上了尋你的希寧火靈,也不會知道你走丟了,你說,若不是我先找到你,你是不是該哭鼻子了!”
楚傾白了他一眼,“你當我白癡啊,我找不到路,不會問人啊!鼻子下面一張,我一路問過去也會找到王府的,誰會傻傻等到天黑!”
蕭然覺得說的也對,于是吩咐著侍從去與火靈等人報平安,然后才和楚傾并肩走在街道上。
“你還有哪里想去玩的嗎?”蕭然看著來來往往熱鬧的人群,頓時來了興致。
經歷過今天這些事后,楚傾已經沒有什麼心了,但是見到蕭然一臉的興致盎然,覺得不好掃他的興致,畢竟人家也是為了尋才來的。
“你呢?你想玩什麼?”楚傾歪頭問他。
蕭然茫然地搖了搖頭,“雖然我自小在京都長大,但是對于這里卻完全陌生,因為母妃從來不讓我出宮玩耍,說外面人心險惡,而僅有的幾次,也是我溜出來去王府找你和大皇兄玩,其他的地方,聽說過,卻見也沒見過。”
楚傾頓時覺得,皇子也不是這麼好當的,蕭然和蕭緒亦是,一個像是金雀般關在那金碧輝煌的宮殿里,一個則是自小被流放在外征戰沙場。
想著對蕭然投去了一抹同的神,卻不料被他敏銳地察覺了,一路上哇哇抗議,“收回你這一看小狗的眼神!不然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串串!”
楚傾才不信他這外強中干的話,指著那邊的糖葫蘆串問,“四皇子想吃那個嗎?”
“那個是什麼?”蕭然頓時被吸引了目,忘了之前自己要說的話。
“糖葫蘆,酸酸甜甜就是它!”楚傾不忘給它打了個小廣告。
“看起來不錯的樣子,巷雨,給本皇子買來!”蕭然立即對著側的隨從道。
“是。”巷雨立即領命前去。
于是過了片刻,楚傾側頭看了眼扛著糖葫蘆草的巷雨,再看了眼蕭然左手一右手一串糖葫蘆,突然有種這才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的覺!
蕭然見在看自己,便朝巷雨命令道,“拔一給傾吃。”
“是。”巷雨從肩上扛的草拔了一遞給楚傾。
楚傾看著自己手上的糖葫蘆串,再看了眼眾人投來的異樣注目禮,突然有種吃不下的趕腳。
也真是醉了,扛著這麼大一串糖葫蘆還怎麼逛街啊!
后來在街道上閑逛了將近半個時辰,火靈便已經帶人來接了。
于是蕭然吃得滿糖漿依依不舍地和道別了。
楚傾真想當做不認識他這人。
明明不是說好,這蕭然是年天才嗎?百年難得一見嗎?怎麼在面前就是這一副德?傳聞有誤嗎?
難道這就是典型得高智商,低商嗎?
揮手送別蕭然后,楚傾便和火靈一同回了王府,在路上,火靈沒有解釋為何他會突然不見的事,而也沒有問。
回到房間,安了下找不到擔心得哭得稀里嘩啦的希寧后,楚傾回想著這段時日的遭遇。
最近自己也不知道是招了什麼災,遇到的一個兩個人,不是要讓剃度出家當尼姑,就是要帶著去當丫鬟,所以決定這幾日出門的好,還是安安分分當個子待在大冰塊邊比較安全,起碼大冰塊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就足以讓那些魑魅魍魎退避三舍。
只是,有些事,就算不出去找,也總會找上的。
好比如,突如其來的圣旨,閑來無事的西軒帝突然想要見見這個小小的兒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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