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一刻,太后移駕皇帝寢宮,皇后咬毒自盡的事已經被暫時了下來,等到大勢已,就說皇后隨皇帝一起歸天,也沒人知道真相究竟如何。
寢宮外站滿了守殿侍衛,太后進去之後,殿只有兩個宮和一個太監守著病榻上的皇帝。
“皇帝如何了?”太后在離牀榻半丈遠的地方站住問道。
“回稟太后,皇上就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太醫們說,怕是醒不過來了。”牀邊一直站著的太監跪下說道。
太后只是冷哼一聲,沒有說什麼,然後轉就離開了,只是在離開之後,有一位太醫模樣的人進來給皇帝把脈,而太后一直就站在殿外冷冷地注視著越來越沉的夜。
“啓稟太后,皇……皇上……駕崩了!”寢宮傳來太醫大聲哭喊的聲音。
隨著這一聲哭喊,所有的侍衛、宮、太監,還有在另外殿中等候的文武百全都跪地大哭,皇帝歸天,萬民哀慟,這一夜楚國的天終究是要變了呀!
得到皇帝駕崩的消息,最開心的莫過巫翎兒,終於又往前前進了一大步,要從王妃變一國之母,這樣的轉變讓欣喜若狂,甚至想要大笑出聲。
“王妃,咱們此時要進儀殿嗎?”魏梓蝶也是興的,這幾年來在巫翎兒面前伏低做小,百般討好,除了有魏明的囑託,也同樣是爲了這一天。
現在,只要除掉巫翎兒,就可以爲名正言順的未來國母,姐姐已經死了,而是魏家唯一的嫡,又是定王的側妃。
這一次定王宮謀反,最大的功臣就是魏家,這後宮之主也定是魏家的人。知道,定王了巫翎兒這個巫族妖的蠱,對寵至極。
可那又能怎麼樣,魏梓蝶現在需要的不是男人的寵,而是權勢,至高無上的權勢,爲了得到後位,也能變得和姐姐一樣狠辣無,況且這一切也都是巫翎兒出來的。
巫翎兒欣喜之餘也看到魏梓蝶眼中的算計之,這些年魏梓蝶的確是有些長進,可依舊是草包一個,想和巫翎兒鬥,還是太蠢了。
“魏側妃說的是,現在太后痛失兒,定是悲痛不已,咱們這些做孫媳的,自是要好好在老人家邊勸,魏側妃陪本宮一起吧!”巫翎兒和魏梓蝶今夜進宮之後就一直呆在以前定王在宮中的偏殿之中,剛纔親眼見到皇后咬毒自盡,巫翎兒就從儀殿回來了。
現在,儀殿空無一人,只有皇后的和守殿的侍衛,而且和太后早就商議好了,大事已,要把這謀反之罪全都推到魏家上。
而定王是平反,便可以順理章地登上帝位,順便拔去魏家這個日後會對定王造威脅的眼中釘。
魏梓蝶只想要待會兒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除去巫翎兒,卻不知巫翎兒正帶著走向鬼門關。
兩個人到了儀殿之後,因爲巫翎兒有儀殿的玉牌,所以侍衛很快就放行,而進殿中之後,魏梓蝶才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
“王妃,太后老人家似乎不在殿中!”走進空的大殿,魏梓蝶遲鈍的神經都能察覺到死亡的氣息,因爲大殿裡燈微弱,並沒有看到地上躺著的皇后首。
“看來的確是不在!”可這時候巫翎兒已經讓心腹把儀殿的正殿大門給關上了。
聽到關門的聲音,魏梓蝶雙手有些張地抱在一起,全的冷意讓的腦袋也轉的快了一些。
“王妃,你剛纔出去過,是不是已經來儀殿見過太后?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后此刻不在這裡?”魏梓蝶驚恐地往後退了兩步,而剛剛握在袖中的匕首也“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看到地上的匕首,巫翎兒看著魏梓蝶的眼神滿是冷意和嘲弄:“魏側妃,你想殺我?”
“不……不是……王妃……您誤會了!”魏梓蝶此時說話已經連不句子,今日不僅是想要殺巫翎兒,巫翎兒也想要殺。
“本宮看不像是誤會!”巫翎兒一步步近邊,“不過,沒關係,你想殺本宮怕是沒機會了,你們魏家謀反,你殺了皇后倒是有可能,畏罪自殺,這倒是不錯的主意,呵呵呵!”
“王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魏梓蝶已經退到了大殿門前,但是門本就打不開,而巫翎兒正對著出猙獰的笑容。
“什麼意思?哈哈哈,魏梓蝶,你以爲你是魏梓珍嗎?哼,你要是有你姐姐一半的謀略,也不至於會蠢到這種地步,今天,這裡,就是你葬之地。”說完這句話,巫翎兒就快速地點住了魏梓蝶的啞,讓講不出話來。
“知道你有很多疑問,在你臨死之前,我不妨告訴你!”巫翎兒湊到了魏梓蝶的耳邊小聲地笑著說道,“皇后就在這大殿之中,已經死了,而你魏家意圖謀反,你遵照你爹爹魏明的意思趁殺了皇后,還想陷害太后,害死了皇帝,更想推給定王,誰知道定王和太后知道了你們魏家的謀,於是進宮保護聖駕,但還是晚了一步,皇帝歸天了。你猜,你們魏家九族最後的下場會是什麼,嘖嘖嘖,一定慘不忍睹!”
巫翎兒的話就像冷全的魔音一樣,讓魏梓蝶怕到極致也恨到極致,沒想到定王和巫翎兒還有太后竟是存了讓魏家背黑鍋的壞主意,一定要快點告訴爹爹才行,否則魏家九族就不保了,沒有了魏家,還如何做國母。
從魏梓蝶瞪大的眼睛裡,巫翎兒就將此時的心思猜了八,覺得,魏梓蝶已經不能用一個“蠢”字來形容了,都死到臨頭了,還妄想當皇后,那就讓去地府裡做夢吧。
巫翎兒轉回撿起了剛纔魏梓蝶掉在地上的匕首,然後塞進的手裡,在給魏梓蝶點開位的那一刻,“幫助”魏梓蝶反手刺向自己的口。
就在魏梓蝶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巫翎兒突然不了,然後有兩個黑影在們二人前閃過,接著魏梓蝶就昏死了過去,儀殿又恢復了死一般地靜寂。
端坐在皇帝寢宮外的乾坤殿主位上,太后一威嚴,下面跪著的員和定王已經穿上了白。
“爲何哀家還沒有聽到喪鐘之聲?”皇帝駕崩之後,太后就已經命人去敲皇宮正東方城門樓上的喪鐘。
楚國只有在國君、皇后和太后歸天的時候纔會敲響喪鐘,而且太后和皇后都是敲兩聲,皇帝是敲三聲。
但是,太后卻一聲也沒有聽到,按說派去的人早就應該登上了城門樓,難道半路出了什麼事不?
定王心裡也是有些不安,雖說現在他勝券在握,但總覺得今天晚上這一切發生的都太過順利,就像在夢中一樣。
“啓稟太后,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有侍衛在這時候突然衝進殿大喊道。
“發生何事!”太后心中也是一,比定王經歷的事更多,自然也多覺察出今夜太過順利地不對勁。
“啓稟太后,張宰輔和武王爺、衛侯爺還有南川大人率領三十萬大軍已經攻進了皇宮,咱們的人有的被殺,有的被勸降了。”侍衛跪下大聲地說道。
“什麼?!”太后猛地從椅子上起,“你再說一遍!”
“太后,張宰輔和武王爺已經派大軍包圍了皇宮!”侍衛滿頭大汗地又重重地說了一聲。
“皇帝剛剛駕崩,張顯竟然帶兵造反,來人,給我將這幫臣賊子全部拿下!”太后厲聲喊道。
單憑張顯幾個人是調不幾十萬大軍的,肯定是皇后那個賤人把兵符給了張顯,現在不能慌,反正皇帝已經死了,張顯這時候帶兵進宮,那就是謀反,而正好藉此機會連張顯、武王爺等人也一起除掉。
“可是太后……”跪下地上的侍衛似乎還有話沒有說完。
“還有什麼事?”太后覺得這小小侍衛實在是太討厭了。
“張宰輔手裡拿的是皇上的聖旨,說是魏宰輔與定王謀反證據確鑿,迷途知返者,皇上可饒恕其一家老小和九族命,執迷不悟者,株連九族,絕不姑息。現在很多將士都已經反戈相向,咱們……咱們五萬兵士,如今只剩下不到兩千。”侍衛話音剛落,大殿之中已經有員面如土地倒地。
“皇帝已經駕崩,張顯怎麼可能有聖旨,分明是假傳聖旨,罪加一等,哀家絕對不會允許這等逆臣存活於世。”太后也是心驚,原想著大事已,定王能順理章地登基爲帝,可突然又冒出了張顯,他不是被困在自己府裡嗎?
“太后,不好了,不好了!”一個滿是的侍衛提著劍就衝進了殿中。
“又有何時!”太后怒不可遏地喊道。
“皇……皇上親自帶兵殺來了!”似是已經知道窮途末路,這名侍衛說完就無力地跪倒在地上。
“你……你說什麼?”太后、定王和大殿中的員全都石化一樣盯著那名帶的侍衛,他們一定是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皇帝已經駕崩了,怎麼可能親自帶兵?
“你給本王說清楚!”定王直接衝到了侍衛面前,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
“不如讓朕和你說清楚!”一金甲戰袍威風凜凜的楚懷手拿天龍寶劍,龍威震天地出現在乾坤殿的門外,然後大踏步地走了進來。
而隨著他的進來,護衛在他邊的侍衛早已經把謀反抵抗的兵士殺掉,並且隨後涌進來的侍衛將大殿外嚴嚴實實地圍了兩圈,殿員見到皇帝死而復生,早就嚇破了膽,就是魏明也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太后剛纔還威陣陣,現在看到活生生出現在面前的楚懷,整個人都像被去了氣神,變得無力起來。
“朕今夜是專門捉鬼的人!”楚懷冷眼看著太后和定王,而定王在看到楚懷的影時,早就嚇得跪在地上,大氣不敢一聲。
更讓太后、定王和魏明絕的還在後邊,楚懷將三人主謀宮造反的證據一一拿了出來,魏梓蝶和巫翎兒還有皇后的首,以及太后邊宮、太監的證詞,還有太醫的證詞,等等。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明瞭,太后毒殺皇后,定王與太后、魏明合謀宮,以及巫翎兒殺害德王的證據。
最後,楚懷大怒之下,將太后送去皇家家廟出家,與宮一案有牽連的大小員全都到了懲。
魏明、楚嶺天、巫翎兒、魏梓蝶等人認罪之後押大牢,而在天牢之中,巫翎兒還想著籌劃出去的事,豈不知這時候的楚嶺天已經徹底失去了鬥志,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所以,他求皇帝給他一杯毒酒留個全,楚嶺天的絕讓巫翎兒在牢中變得更加瘋狂,而此時巫翎兒的武功已經被蝶兒所廢,所以掐死於半瘋癲狀態中的魏梓蝶,自己也牆而死。
心的人死了,楚嶺天更沒有活下去的慾了,還沒有等毒酒到來,他就咬舌自殺了。
不過,這杯毒酒送到了魏明的面前,想著自己鑽營了大半輩子,賠上了兩個兒的幸福,可是到頭來,自己還是功虧一簣,而魏家也徹底完了,魏明毫不猶豫地喝下了毒酒。
這場突如其來的宮變發生的快,結束的也快,而張了一晚上的張顯、衛侯爺等人在書房見到臉很不好的皇帝也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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