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之後,衛玄和景修還坐在院子裡,臨青溪見兩人很友好地在喝茶,也就沒打擾他們,直接推門去了香絮房裡。
“香絮姨,在幹什麼呢?”臨青溪剛推開門就笑嘻嘻地問道。
“溪兒,你來了!彤笙最近要玩到很晚,不睡,我也睡不著,就逗玩呢!”香絮坐在炕上抱起了彤笙。
臨青溪也了鞋上炕,然後讓香絮把彤笙放在炕上,自己也開始逗彤笙玩,逗得“咯咯”直笑。
臨青溪和彤笙玩了一會兒之後,本來要對香絮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了,不想勾起香絮不好的回憶。
從香絮房間裡出來之後,臨青溪就和衛玄、景修坐在一起喝了杯茶,之後就回去睡覺了,而衛玄和景修這一夜都沒有離開溪園。
三天後,迎仙酒樓重新開張,臨青海和紅松也回雲州府城了。溪園和臨青溪看起來都很平靜,但是景修和衛玄都知道心裡藏著事,而且溪園暗一直藏著一個危險的人。
第四天深夜,溪園裡突然傳來香絮一聲淒厲地喊,嚇得臨青溪一個骨碌就翻下牀,外也來不及穿就闖進了的房間。
“香絮姨,怎麼了?”臨青溪進去的時候,香絮正蜷在炕角,懷裡抱著彤笙,而彤笙被抱得太,正哇哇大哭。
“我……我又看到他了!”香絮渾都有些發抖。
“香絮姨,沒事的,沒事的!你先把彤笙給我,我哄哄!”臨青溪覺得香絮的神稍微有點兒不正常,想趕快從手裡抱過彤笙。
聽到喊聲的茉莉和薔薇都用最快的速度趕來了。
“香絮姨,你怎麼了?”茉莉也想從香絮懷裡抱過彤笙,但是香絮卻抱得更了。
“香絮姨你抱得太了,彤笙會沒法呼吸的,快放開,這樣下去,會死的!”臨青溪忽然大聲在香絮耳邊喊道。
一聽到“死”字,香絮趕放開了手,茉莉趁機從懷裡將彤笙抱了過來。
“香絮姨,你到底看到了什麼?還是在做惡夢?”臨青溪有些擔心地靠近問道。
“他又戴上了那個面,他還沒死,溪兒,他還沒死。怎麼辦,他一定是又想把我抓回去折磨,不對,不對,他是想要搶我的兒。彤笙,彤笙!快把彤笙給我,給我!”香絮有些語不論次地看著幾人,而且手就朝茉莉要彤笙。
臨青溪見香絮的眼神不對勁,已經開始有些渙散,一定是那個人忍不住來看香絮和彤笙,結果不小心驚醒了香絮,讓看到了他的樣子,因而到了刺激,所以纔會變現在這樣。
“白樺,白楊呢?快去派人找景修。”不能任由香絮這樣下去,臨青溪打算先讓白樺和白楊點住的位,然後再讓景修來給看病。
木槿慌忙去找白樺和白楊,還有派人去找景修,結果三個人都沒找到。
好在海桐也學過武功,先打暈了香絮,而海藍告訴臨青溪,有下人說剛纔看到白樺和白楊朝山那邊飛跑去了,說是聽到了打鬥之聲。
茉莉和薔薇先把彤笙哄睡著了,木槿、鈴蘭和臨青溪一起照顧著暈過去的香絮,並讓海桐和海藍守在彤笙和香絮的邊。
等到天微明的時候,醫館那裡傳來了消息,說是景修回來了,讓臨青溪先把香絮擡到醫館。
醫館和溪園離得並不遠,臨青溪不知道景修大半夜去了哪裡,白樺和白楊也一直沒出現,等到了醫館之後,一切才弄明白,敢所有人都去後山“打架”了,而且各個上都掛了彩。
最讓臨青溪意外的是,這些傷的人中除了有白樺、白楊、衛玄和彤笙的親生父親,還有辛漠。
“絮兒,絮兒,怎麼了?”看著臨青溪讓人擡進院門的香絮,魔天一臉著急地走了上去。
“別!”辛漠用更快的速度攔住了魔天。
眼前兩個人又要打起來,景修冷冷地說道:“你們要打出去打,別髒了我的地方!”
此時的魔天臉上的鬼面已經掉了,臨青溪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辛漠,然後吃驚地捂住了自己的,這兩個人也太像了吧!
“你們……”臨青溪放下了雙手,指指魔天又指指辛漠。
“溪兒,過來,這是他們魔教的家事,讓他們自己解決。”景修讓臨青溪擡著香絮過來,就是要確認魔天和辛漠的份,也爲了讓他們解決這件事,只有解決好了,溪園這裡才能重新恢復安寧。
“景修,你先幫我看看香絮姨怎麼了?似乎了刺激,有點兒神渙散。”比起別的,臨青溪現在更關心香絮的。
景修讓人把香絮擡進屋子裡,給把把脈,又施針診治了一番,喂吃下一顆藥丸。
“絮兒怎麼樣?”魔天沒想讓香絮這麼快見到他,只是他忍不住要去近距離地見,卻沒想到辛漠突然出現,還和他大打出手,這才驚了香絮。
“了太大的刺激,脈搏有些,需要好生靜養,現在不適宜見你們任何人。溪兒,先送回溪園吧。”景修說道。
他不想魔教的人一直出現在臨家村,以至於把這裡變江湖上的是非之地,進而給臨家村還有臨青溪帶來危險,如果不是和師父有過約定,他說不定會帶頭滅了魔教,只是現在事變得更復雜了。
臨青溪讓了輕傷的白樺和白楊先護送香絮回溪園,然後景修帶著幾人去了醫館的後院,在醫館後院,臨青溪竟然見到了寧王爺還有一個優雅端莊的婦人。
“父王,母妃,你們沒事吧?”辛漠沒想到寧王爺和寧王妃會在臨家村景修的手裡,他得到的消息是,他們被魔教的人擄走了。
“兒,我們沒事,你怎麼傷了?”寧王妃有些心疼地看著辛漠問道。
“母妃,我沒事!景公子,現在可以把解藥給我們了嗎?”辛漠有些惱怒地看著景修問道。
“抱歉,還不行!等你們把你們的事說清楚,講明白,都解決並離開臨家村之後,這解藥才能給你們。”景修拉著臨青溪的手離開了後院。
他那種藥只能維持兩個時辰,希兩個時辰之後,辛漠和魔天能夠把事說清楚。
臨青溪現在是滿腦子的疑,有太多的問題可不知道找誰問,到了前院,發現衛玄已經躺在醫館的牀上睡著了。
“衛玄哥他怎麼了?你不會也給他吃了什麼吧?”總覺得衛玄這個時候躺下來睡覺有點兒不對勁,而且現在的景修更讓捉不了。
“他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景修笑了一下說道。
他和衛玄都以爲溪園出了什麼事,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魔天和辛漠正在進行生死之鬥,後來白樺和白楊也出現了,高手對招打到天明也不會結束,景修就想辦法讓他們暫時失去了兩個時辰的功力。
至於白樺和白楊只不過是武功不高到了波及,而衛玄同樣是爲了阻止二人,景修讓他睡覺是不想他打擾自己和臨青溪說話,這些日子,衛玄總是在他和臨青溪的中間,讓他十分不高興。
“景修,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個人和辛漠到底是什麼關係?不會真的是父子吧?”臨青溪太想知道答案了。
“應該是吧!”景修很過問江湖事,但他想要知道什麼事,也不是很難。
“辛漠不是寧王爺的親生兒子?那他和香絮姨……等等,我就覺得第一次見辛漠的時候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一樣,這樣仔細一想,他和香絮姨也有點像,不會是?”臨青溪覺得自己這個想法簡直就是太荒誕了,要不是看到那個人和辛漠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似得,本不會往香絮的上想,這怎麼可能呢!
“寧王爺命中無子,辛公子應該是他的養子,至於他爲什麼是魔教教主魔天的兒子,這我就不知道了。”景修不關心別人的家事,這寧王爺和寧王妃也不是他救下來的,是有人救下剛剛送到他這裡來的。
“魔教教主!你說彤笙的親生父親是魔教的教主?”臨青溪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來今天到衝擊的那個人是纔對。
“應該沒錯!”景修看著臨青溪說道。
“如果你說的魔天真的是彤笙的親生父親,那辛漠就不可能是香絮姨和魔天的兒子,要不然的話,在乞靈峽的時候,魔教的人怎麼會對辛漠痛下殺手,而且兩次三番地要置他於死地?不可能的!”臨青溪想起在乞靈峽那次的廝殺場面,如果辛漠真是魔教教主的兒子,那魔教的人爲什麼一定要殺死他?
“那時候,魔天應該還不知道吳國寧王之子是他的兒子吧?很多魔教的人並沒有見過魔教教主的真實面容,所以就算遇到辛公子,他們也不會想到自己要殺的人和自己的教主有什麼關係。”景修猜想當初魔教的人要殺辛漠時,定是不知道他會和魔天有什麼關係,不過,辛漠應該是知道的吧,而且關於自己的世,他可能是最早知道的那一個。
“如果辛漠真的是魔教教主的兒子,那他就是彤笙的哥哥,可是看他剛纔護著香絮姨的樣子,他又極可能是香絮姨死去的兒子,年齡上也符合,可香絮姨和魔天的兒子不是死了嗎?香絮姨可是親眼看到的!”臨青溪覺得自己的腦子現在真不夠用,好奇的不僅是辛漠的世,還有很多解不開的謎團。
“溪兒別想了,這個世上很多問題都不一定找到答案,而且並不見得每一個答案的結果都是自己想要的。”
在剛纔的爭鬥中,景修可以看得出來,魔天應該是已經察覺出辛漠是他的兒子,所以忍讓,但是辛漠卻招招殺機,得魔天不得不自衛。
景修心想,辛漠明明知道對方的份,卻還要父子相殘,可見他的心中一定藏著別人無法知道的恨意。
“如果答案真是預想的那樣,那他們都是可憐的!”
原本應該是相親相的一家人,可世事難料,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而分開了十多年,更造了今日這樣慘痛的結果:相卻是仇人,父子刀劍相向,母子分離而不得見。
“溪兒,世上可憐的人很多,但很多都是他們自己造的。別想那麼多了,快去休息,這裡有我不用擔心!”
景修選擇做一名四流浪的遊醫,不是因爲他真得很喜歡給人看病,而是他想親眼去看一看這個大千世界,去會一會這蕓蕓衆生,或許看過了,他的心就不再那麼遊移不定了。
“我先回溪園看看香絮姨還有彤笙。”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臨青溪雖然知道這是香絮姨和辛漠的家事,但還是忍不住會擔心。
這一年多來,香絮姨和彤笙已經爲了半個家人,如果說當時救下們是一時不忍,那麼現在只期事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只是,會如願嗎?
臨青溪不知道魔天、辛漠和寧王夫婦在醫館後院說了些什麼,反正等再次去醫館的時候,這些人都安靜地離開了臨家村,衛玄也睡醒去了雲州府城。
只是幾天之後,辛漠和魔天分別以不同的方式住進了臨家村,一個以治病爲由住進了醫館,一個以報恩爲由要住進溪園。
“魔天,我對你說過,不要再來臨家村,你似乎把我的話當了耳旁風!”醫館關門之後,魔天死皮賴臉地不肯離開,景修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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