鄖巡又換了,做王鰲永。
這貨歷史上是個貳臣,先是被李自抓來拷餉,然后麻溜投靠多爾袞,直接做了戶部侍郎兼工部侍郎——被李自的部將詐降殺死。
前面兩任鄖巡,都是很會打仗的。
但他們跟楊嗣昌有矛盾,于是崇禎認為他們不會打仗。如今把王鰲永換來前線,湖北形勢急轉直下!
王鰲永被張獻忠耍得團團轉,疲于奔命之下,接連吃了好幾場敗仗。
最后不敢彈,王鰲永在鄖,其余武將在襄。
張獻忠主去引,結果兵堅守不出。
“八大王,探子回報,荊門空虛,六安也空虛!”
張獻忠此刻占據德安府城,派出探子到打聽,結果自己的兩邊都兵力空虛。
到底該往哪打?
之前的安廬巡是史可法,轄管安慶、廬州、太平、池州等地。
史可法運氣好,丁憂回家僅兩月,費如鶴就跑去打太平。
新任安廬巡鄭二,為了抵抗費如鶴,把江北的銳兵力,都調去太平府和蕪湖守城。
這也是費如鶴,為啥耽擱許久,一直打不下太平府的原因。
費如鶴在太平府面對的,是史可法練出的江北新軍,而且還有得力的巡、知府守城。
與此同時,湖廣巡也換人了,新任巡徐人龍。
前任巡方孔炤,在庭湖編練水師,剛剛練就被革職下獄。
徐人龍聽說江西賊攻打庭湖諸府,立即把湖北沿江兵力調走,帶著水師在庭湖周邊決戰。
于是張獻忠就迷茫了,勛兵被他打得不敢出來,湖北、江北之兵全都南下打趙瀚。其余兵,都跑去河南打李自,一時間竟然沒人來管他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這讓長期被圍追堵截的張獻忠,到有那麼一丟丟不適應。
按照后世的行政劃分,整個安徽的中部和北部,還有湖北的中部和南部,張獻忠簡直想打哪兒就打哪兒!
“大王,天予不取,反其咎,”廖志芳拱手說,“如今形勢,李自在河南,趙瀚在長江以南。江北不能去打,否則未來很可能被朝廷和趙瀚南北夾擊。當先取荊門,以荊門為立之本,一直往南打到長江。”
張獻忠點頭問:“然后呢?”
由于世界線變太大,張獻忠的軍師變了,不知從哪兒冒出個舉人廖志芳。
廖志芳指著地圖說:“占據荊門、荊州之后,遣偏師一路向東打到黃梅縣,跟那趙瀚劃江而治。然后向北,拿下德安府,那就只剩鄖、襄二府。不管用什麼法子,除掉這兩地的兵,則可后顧無憂川。”
“趙賊那江對岸稱湖南,那咱們這邊就湖北。大王以湖北為基業,再拿下四川天府之國。如此,南可拒趙瀚,北可至山陜,東可去江北。一邊練兵,一邊治民,養蓄銳,靜觀天下之變。”
“好主意!”張獻忠拍手道,“先生真是我的諸葛亮。”
廖志芳說:“出兵宜速,機不可失。大王,圖謀天下者,切不可濫殺無辜,一定要整肅軍紀。”
張獻忠點頭說:“我曉得,今后不會濫殺。”
湖廣總督徐人龍,在調兵南下之前,命令鄖巡牽制張獻忠。
哪里想得到,勛巡直接起來。
張獻忠兵分兩路,如無人之境。
一路偏師奇襲漢,先派應進城,接著里應外合,輕輕松松把漢拿下。
張獻忠的主力,則奇襲應城得手,接著又奇襲京山和承天府。
江南的兵爛了,北方又能好得了多?
只要朝廷大軍不在,那些城池就是紙糊的。歷史上,就連襄重鎮,張獻忠都是靠奇襲拿下,城里還堆滿了楊嗣昌調集的資。
張獻忠一邊奪城,一邊擴兵,轉眼間兵力就突破十五萬。
至于那些新兵的戰斗力嘛,難以言說。
張獻忠的四個干兒子,全部為一方豪帥,每人統兵兩萬,開始四方出擊。
眼見賊勢越來越大,鄖、襄兩府兵,更加不敢彈。他們在拖時間,等著楊嗣昌收拾掉李自,然后各路兵一起來圍剿張獻忠。
拿下荊州府城,張獻忠圍觀了一場水戰。
江西水師,庭湖水師,在長江水面打起來。
張獻忠沒有千里鏡,只能站在城頭,眼眺戰況。
“真是壯觀。”張獻忠咋舌道。
江面上麻麻,全是戰艦和風帆,加起來足有三四百條船。
兵水師,皆以商船改裝,數量雖然更多,但大船相對較。占據上游位置。
江西水師,大船更多,總數量更。占據上風位置。
雙方站在游弋變陣,江西水師不時使用炮擊,都是威力較小的佛朗機炮。
張獻忠觀察一陣,問道:“軍師覺得哪邊能贏?”
廖志芳說:“江西水師贏了。”
張獻忠點頭道:“我也覺得江西水師能贏,雖然戰船數量更,但陣型卻很齊整。這沒繞幾下,已經把兵水師給繞了,更何況江西水師還有炮。”
長江之上。
江西水師副統領李會,收到古劍山發來的旗令,立即下令道:“霹靂彈!”
一個個紙包被投石機砸出,并沒有命中敵艦,全都落在水面上。
就在張獻忠迷糊的時候,江面傳出陣陣炸聲。那些紙包,沒有點火,在水面自炸,不但有火藥形的濃煙,還炸出許多摻和了石灰、辣椒面等的塵。
百余個紙包, 陸續炸開。
接著投石車再次填裝發,又是百余個紙包炸開。
連續三投炸,在東南方的吹送下,各種煙霧塵迅速遮蔽戰場,把下風向的兵水師給籠罩。
張獻忠完全無法理解,瞠目結舌道:“這是什麼妖法?”
“采石磯水戰!”廖志芳猛然驚呼。
張獻忠問道:“什麼采石磯水戰?”
廖志芳解釋道:“大王,宋代的時候,金兵六十萬大軍南下。當時金兵有數百條戰船,宋兵便是以霹靂炮取勝。霹靂炮打出的彈藥,能在水上炸,硫磺混著石灰遮天辟日,便跟眼前的形一模一樣。”
“先生真有學問,”張獻忠慨一句,又問,“可那些什,落到水中為何會炸開?”
“這個……我也不知。”廖志芳不懂奇巧技。
江西水師早已降下風帆,劃船遠遠躲開。
待局部厭惡散去,重新張帆前進,人人皆以紗布蒙面,甚至連眼睛都蒙住。
“咳咳咳咳咳……”
兵水師的陣型全了,水兵都在劇烈咳嗽,當然也有部分幸運兒沒影響。
“殺!”
江西水師沖殺過去,使用鉤拒來鉤住地方戰船。
“砰砰砰砰!”
還沒開始跳幫,便是一排火槍打出。
趁此時機,近戰水兵紛紛跳過,舉著腰刀開始沖殺。火銃兵也放下火銃,拔出腰刀跳過去奪船。
古劍山、李會兩位統領,自然不可能親自作戰,他們不斷打出旗令,指揮江西戰船包圍敵艦。兵戰船雖多,但在局部戰場,往往一艘船,被兩三艘江西船圍攻。
“咳咳咳咳!”
湖廣巡徐人龍,也是個會打仗的。
但此時此刻,他已經無法指揮戰斗,煙霧彌漫本看不到前方況。
“沖過煙霧,不許后退,我軍在下風向……咳咳咳!”
巡坐艦倒是往前沖,可坐艦發出的旗令,卻無法有效進行傳達。于是兵艦船,一些往前沖,一些往后退,甚至兩兩撞在一起。
煙霧總算被風吹散,可徐人龍卻陷絕。
他的戰艦已被俘虜三十多艘,剩下的全部各自為戰,有些干脆已經逃走兩三里。
“當當當當!”
兩艘江西戰艦圍過來,用鉤拒進行固定,左右夾擊開始進攻徐人龍的坐艦。
“隨我殺賊!”
徐人龍提劍往前沖,部分水兵跟著沖,部分水兵跪地投降,還有一些鉆空子跳江逃跑。
張獻忠全程旁觀戰局,被震撼到無以復加。他說:“傳令全軍,優待工匠,誰能制出這等什,賞他千兩銀子,再賞他做大!”
廖志芳嘆息:“趙瀚擁有如此利,長江之上無人能敵。今后便是打水戰,也要觀測好風向,莫要于江西水師的下風向。”
“對,不能在下風向打仗,這他娘跟做法一樣。”張獻忠心有余悸。
水師兵也這樣想的,他們覺得趙賊會妖法,已然因為恐懼而失去抵抗之心。
湖廣巡徐人龍,雖然腹有韜略,卻已經七十八歲高齡。
他提劍率眾往前沖,須發皆白,大同士卒都不忍心殺。一腳踹倒,然后按住,將這位巡給生俘。
拿下兵旗艦,降下巡旗幟,其余兵戰艦陸續放棄抵抗。
“哈哈,宋掌司(宋應星)做的這東西真好用!”古劍山興喊道。
很神奇,南京城被六艘戰艦,就嚇得直接舉城投降。
而在太平府,面對費如鶴的大軍,兵依舊在死守城池。
在湖廣這邊,巡甚至主率領水師出戰,岳州府的守軍同樣抵抗激烈。
最堅固的南京,反而是最容易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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