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很在行，你不用擔心。”他牽的手，“我們回家？”

“好。”突然說，“你袖子上有。”

時瑾低頭，白的袖邊上，有一點的斑駁，隨意地說：“可能是從你上沾的。”

姜九笙歪著頭看他：“不是，我抱你之前就有了。”

他的笙笙，觀察力不是一般的好。

時瑾只好坦白：“趕著回來見你，上午沾的沒洗。”腳步放慢一點，語氣盡量和平靜，“笙笙，我在黎城開了槍，傷了人。”

他是只傷了人，卻不敢告訴，他讓人殺了人，殺很多人。

姜九笙腳步微頓：“是不是與黎城那件走私案有關？”這個案子鬧出很大靜，就連一向不怎麼關注實時新聞的也有所耳聞。

時瑾這五天都在黎城，想，或許與他有關。

他點頭：“嗯。”

姜九笙拉著他，進了電梯：“哦，我知道了。”然后，不再問了，時瑾不相信自己，不過信，全然信他。

跟在后面的時瑾，明顯松了一口氣。

半個小時后，回了公寓，姜九笙在洗漱，時瑾接到了霍一寧的電話。

“周召明已經招了，整個黎城走私團伙都一鍋端了。”霍一寧似乎在外面，有風灌進電話里。

時瑾神淡淡：“嗯。”

毫不驚訝，像事不關己。

霍一寧笑了：“你沒有什麼要坦白的？”

時瑾坐在沙發上，往后躺，了眉心：“比如？”

“比如你借著這個走私案，吞并了尚明集團，”霍一寧語氣稍稍了，“比如，你借著緝私，取了三十八條人命。”

外人只以為是分贓不均，走私集團部自相殘殺。

不，是時瑾大開殺戒。

最后，緝私局收拾了殘局，破了案，秦氏趁機吞并了黎城尚明集團的酒店業務。

時瑾并不置可否，只說：“那三十八個人，到了法庭也都要判死刑。”

霍一寧到底是刑警，與時瑾的事風格相差太大，并不贊同他：“法會判，也不用你來行刑。”

就算是死刑犯，他也不應該大開殺戒。

時瑾看了看浴室門口，起走到臺：“我家笙笙開機儀式那天，回家路上到的車禍，就是周召明的手下。”

所以，那三十八條人命，是因此喪命？

霍一寧無語凝噎了半晌：“不是被你派的保鏢都給攔下了嗎？”姜九笙不僅毫發無損，甚至都沒驚到。

需要報復到這種地步？

“傷到就晚了。”時瑾嗓音清越，語調平常，只是說出的話，讓人心驚，“我公布了和的關系，很多人在暗蠢蠢，借這個機會，我要殺一儆百。”

好個殺一儆百，三十八條人命，一個集團，五日之間全部栽在他手里。有了這個淋淋的先例，恐怕以后誰還想姜九笙，都會先掂量掂量自己頭上的腦袋。

時瑾心機深沉，善謀，但一遇姜九笙的事，作風就簡單暴，事非常極端殘暴，可也不得不說，這樣最為省時有效。

這是時瑾的私事，霍一寧不好過問太多，只有一句忠告：“時瑾，還是那句話，不要太過了，不然，我怕哪天你被捅出來了，我保不了你。”

他客客氣氣地婉拒：“謝謝，但不需要。”說完，“再見。”然后掛了電話。

怪不得時瑾被警局列為第一大重點頭疼對象，亦正亦邪，好不難搞。霍一寧掐了掐眉心，頭有點作痛了，到口袋里的煙，剛要拿出來。

“隊長。”

景瑟飛撲過來，黃的擺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頭扎進霍一寧懷里，跑得太快了，他被撞得后退了兩步。

霍一寧扶住的腰：“慢點。”

小姑娘拽著他腰間的服，仰著頭，笑得明眸善睞：“不要，要早點抱到我家隊長。”然后用力抱住他，“我好想你呀，隊長，你想我嗎？”

霍一寧撇開眼，滾了滾嚨。

想。

想得下面都疼。

小姑娘還不知道見好就收，著他蹭，地纏著問：“想嗎想嗎？”

他按住，不讓：“想。”

哎喲，好甜~

跟泡在罐里一樣，景瑟了，聲音很，甜地問：“那要不要親親？”眨眨眼睛，里面跟藏了星星一樣。

直白，又生。

從來不遮遮掩掩，堂而皇之地一臉傾慕。

霍一寧被看得嗓子發：“我們去后面。”

在警局大門口卿卿我我影響不好，景瑟乖乖跟他家隊長往警局后面去了。

他們總是晚上約會，因為都很忙，總是在警局約會，因為狗仔不敢跟，雖然沒有風花雪月，可景瑟很滿足。

畢生的愿就是和家隊長在警局看一輩子的五星紅旗。

晚上有風，剛剛好，可以鉆進他懷里，就探出一個小腦袋，問他：“隊長，你喜歡五星紅旗嗎？”

霍一寧低著頭，眼睛里全是：“嗯。”

比五星紅旗還要可，五星紅旗讓他熱，不僅如此，還能滾了他的心。

“我也喜歡。”踮腳，因為害，所以很小聲地說，“我喜歡在五星紅旗下面親你。”

霍一寧低聲笑了笑，捧著的臉，下去，用力地親吻。

風吹紅旗，簌簌地響。

紅旗下，相擁的人耳鬢廝磨，吻得纏綿。

臉紅紅的，被他親腫了，啄了一下他的，然后赧地把臉藏他懷里，咧著笑得開心。

霍一寧把小小的一團抱住：“瑟瑟。”

“嗯？”景瑟抬頭，眼睛一閃一閃的。

因為方才吻得用力，他還在輕，嗓音繃著，有點嘶啞，眼角有一顆很不明顯的痣，都染了：“知道我很喜歡很喜歡你嗎？”

想的服，更想給披婚紗，越來越想。

笑瞇了眼睛，像兩月牙：“知道。”

霍一寧托著著的下，不自，又低頭上去，含著的，吮了吮：“這種話我不會常說，也不能經常陪你，可你不要忘了，我只喜歡五星紅旗和你。”

噢！

景瑟覺得心口中箭了，啊，原來心的覺就是魂飛魄散啊，捂著心肝，睫啊：“隊長，我們公開吧。”

霍一寧沒有深思慮就點頭了：“好。”

要星星都給摘。

可是，景瑟又開始糾結了，一臉的苦惱：“可是公開了你會很麻煩的，那些狗仔可煩了，會天天跟著你。”

家隊長長得這麼好看，要是被狗仔拍到了，照片流出去被屏了怎麼辦？不行，只能，不能讓別人！

霍一寧看皺著小臉搖擺不定的樣子，哭笑不得：“那我就拘留他們。”

對哦。

隊長是刑警，最厲害了！

景瑟眉開眼笑地點頭：“好呀好呀。”

真乖。

霍一寧又忍不住，繼續親。

乖得不行，踮腳把和臉都湊過去給他親，兩只細細的胳膊掛在他腰上，害地撓他，看他時眼睛水汪汪的，像下了雨似的：“隊長，我明天要去楓城拍戲，可我好舍不得你啊。”

他下意識眉頭一皺：“要去多久？”

景瑟癟癟，瞬間悶悶不樂：“一個月。”

真的好久，好舍不得呀。

立馬一臉堅定：“不過我會跑回來看你的。”

霍一寧忍俊不，笑著了紅彤彤的小臉：“沒有案子我也會去找你。”

幸福得想飛上天，和五星紅旗肩并肩。

可一想到明天就要分開，就好悲傷，想了想，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怯怯地說：“今晚不分開好不好？”

霍一寧看著懷里的姑娘。

紅著臉滿眼期待：“我要回你家，跟你過一整晚上。”

他們才往沒多久，應該拒絕。

霍一寧了后槽牙：“……好。”

然后，景瑟就跟霍一寧回家了，他住的小區離警局很近，單公寓，屋子不大，收拾得一不茍，就是一點兒人味兒都沒有，灰黑白的裝修調，跟他的人一樣，冷又周正。

不過景瑟很喜歡，隊長的家哦，空氣都是甜的，抱著個抱枕坐在沙發上，開心得想在上面打滾。

已經很晚了，霍一寧把窩在沙發里傻樂的小姑娘撈起來：“瑟瑟，去洗澡。”

眼珠子一轉：“沒、沒有服。”

是的，機不良，想抱得人歸，想牡丹花下死，可當時腦袋一熱就登堂室了，沒帶作案工……

囧了。

想了想：“穿你的好不好？”

霍一寧了牙，去臥室給拿服，乖乖巧巧地跟在后面，亦步亦趨。

“我這里沒有孩子的服，你將就一下。”霍一寧把服一團，給，不太自然地說，“是新的，我沒穿過。”

……

景瑟一把抱住服，拔跑進了浴室，從后面看，一雙耳朵都是紅的。

可。

想日。

艸！想什麼呢！霍一寧罵了句禽，去了另一個浴室沖涼水。

霍一寧不知道別的孩子洗澡要多久，半個多小時都沒出來，他敲了敲浴室的門，小姑娘才躡手躡腳地碎步挪出來，頭發噠噠的，眼睛也漉漉的。

他的運服，穿起來大了一截，袖子和卷起來，出來的小胳膊小細得不像話，又白又，領口松垮垮的，歪向一邊，出了那一邊的鎖骨。

拽著腰帶，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霍一寧頭發。

“隊長。”

聲音都像泡了水，綿綿的。

他太高，便彎下腰：“嗯，怎麼了？”

景瑟拉了拉腰：“大了，要掉了。”

霍一寧低笑了一聲，手了的頭發，將別在耳邊的發卡取下來，然后蹲下，手從側腰繞過去，提著運，打了個折，用發卡固定住，抬頭：“腰怎麼這麼細。”

他手，一只手可以環住，又瘦又小，偏偏稍稍用力，又綿綿的，就怕給弄壞了。

景瑟看了看腰間的發卡，手還拽著子，不敢松：“會不會掉？”

霍一寧剛想說幫拽著。

自我安，雖然不好意思，但是仍然很誠實：“掉了也沒關系，反正是給你看到。”

“……”

然后就松了手，嗯，發卡別得很，子沒掉。

誒，怎麼不掉呢？景瑟有點怏怏不樂了，好憾啊。

霍一寧哭笑不得，了的小臉，去給拿了一雙棉拖，牽著去了沙發：“你坐在這看一會兒電視，我去幫你把服洗了。”

他家的小姑娘不會洗服，得他洗。

景瑟拽住了他的袖子，臉頰兩團酡紅：“我自己洗。”立馬說，“我已經學會洗服了。”

媽媽說，找男朋友要找個會疼人的，但也不能什麼都不會，可以被寵，但不能慣，何況隊長那麼忙，肯定很累，要更加賢惠懂事才對。

霍一寧親親的手：“乖，在這等，我給你洗。”

隊長真的好賢惠啊！

景瑟低著頭，細聲細氣地說：“那子你洗，、我自己洗。”

害，著脖子像只小鵪鶉。

又乖又。

真要他的命。

霍一寧把牽過去：“好。”

最后，是自己洗的，不過，是隊長晾的。

景瑟：“……”

憂傷地耷拉著腦袋，前一馬平川，一眼能看到腳尖，瞬間整個人都郁郁寡歡了。

覺得不應該放棄治療，得讓經紀人去找一些的民間方。

霍一寧不知道在想什麼，以為是不適應：“我去幫你鋪床。”

景瑟立馬抬起腦袋：“為什麼要鋪床？”

“客房沒住過人。”

口而出：“我不住客房，我要跟你睡。”不然干嘛登堂室，就是想做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啊……

霍一寧結滾了一下：“……好。”

然后，就這麼躺在了家隊長邊，黑的被子，白的燈，睡里側，筆筆地躺著，像僵尸，呼吸都憋沒了。

好張。

好漾。

景瑟吞了一大口口水，把放在小腹的手一點一點挪過去，到一只滾燙的胳膊，用手指了一下：“隊長，要不要牽個手？”

兩人中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背對著的霍一寧轉過去，微暗的燈下，一雙眼睛紅。

他說：“我更想吻你。”

然后，他直接把拖進懷里，低頭住了的。

好巧哦，也想接吻。

怯怯地把舌頭出來，讓他咬，異常纏綿，空氣里有暖昧的聲音，從角溢出來。

角微涼，手卻是滾燙的，不知何時，他掌心鉆進了服里，很輕地作，有一點，可也不躲，乖乖地在他懷里，小口小口地息，睜著一雙氤氳的眸子，的模樣俏又嫵。

霍一寧伏在肩上，著脖頸，聲音低啞：“瑟瑟。”

“嗯。”

“我想做。”

“好。”

他到腰間那個發卡，輕輕扯開，褪下了的運，上被推高，他的吻從腹上，麻麻地往上。

白的床頭燈下，有個煙灰缸，側面打過來的燈，落了一團影子，空氣有些稀薄，有些急促。

被子蓋著，微微隆起，遮住了所有景，只聽見呼吸越來越重。

忽然，作停了。

霍一寧抬頭，眼眶微紅：“沒有套。”

“……”

景瑟好想打電話，讓經紀人送過來，坐！飛！機！送！過！來！送！一！箱！

不行，不能那麼不矜持。

抖著聲音，問：“那還、還做嗎？”

霍一寧伏在上，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牽著的手，順著腰往下。

“乖瑟瑟，一下。”

“好……”

墻上的分針轉了大半圈，霍一寧抱著一團的小姑娘去了浴室，把放在洗手臺上，開了水龍頭，握著的手，在水下淋洗。

“隊長……”帶著音，喊他，漉漉的眼睛，眼角還帶著紅。

霍一寧只穿了長，還繃得厲害，有些泛紅，眼里得像浸了水，哄著：“瑟瑟，讓我看看。”

很乖，讓他把上的運褪到了小。

他手，涼涼的指尖拂過的：“被我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