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隨著他了,反正不怕被拍。
沒有座位,時瑾站著,一只手抓著扶手,一只手環著的腰,小心護著,不讓人著,可他到底有潔癖,眉頭擰得厲害。
上班的點,地鐵里人很多,本來各自娛樂,沒什麼聲響,忽然,老嫗的聲音驚擾了一車安靜。
“你怎麼還坐著?”
是一位看起來很年邁的老太太,穿著碎花的老年與深藍小坎肩,頭發花白,個子不高,有些駝背,手里提著一個布包,地上還放了個很大的解放軍包,像是從鎮里進城的老人家,面相十分的兇,旁還站了一個瘦高的男人,三十來歲的樣子。
被點到名的孩愣愣地抬頭。
老太太語氣不太好,有些蠻橫:“不知道給老人讓座嗎?”
雖然看著年邁,可老人家嗓門一點兒也不小,立馬便引來了許多注目,那坐著的孩年紀不大,臉也不太好,有些尷尬,小聲說:“我不舒服。”
老太太橫了一眼,冷嘲熱諷似的:“你一個二十幾的小姑娘,還能比我一個老人家差?裝什麼虛弱。”聲音刻意往上提了提,帶著憤慨與不滿,“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素質都沒有,看見年邁弱的老人家也不知道讓個座位,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年邁是年邁,弱倒不是,這聲音著實中氣十足,原本車廂玩手機的低頭族大部分抬起了頭。
孩面子過不去,原本煞白的臉被氣紅了,語氣也沖了幾分:“我說了,我不舒服。”
老太太得理不饒人:“你哪不舒服?不想讓就不想讓,瞎話一套一套的。”
孩惱火了,直接吼了句:“我來例假了行了吧!”
老太太聽完嗤笑了一聲,橫眉豎眼好不氣憤:“哼,還當是個什麼病,就你貴。”說完,把目落在孩上,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頓,眼里的輕視與鄙夷毫不掩飾,“真是沒道德,給老人讓座天經地義,你還有理了,穿這樣,一看就不是正經姑娘。”
年輕孩,今日穿了肩的小雪紡,便是快秋了,也穿著短,被老太太這樣一諷刺,頓時火冒三丈了:“你說夠了沒有?我是不是正經人關你什麼事?我看你一個老人家才忍著沒還,你還有完沒完!”
老太太一手提包,一手抱著整個扶手,沖孩狠狠一瞪:“喲,還真是賤,有人生沒人教的東西。”
話越來越不堪耳。
孩忍無可忍了,猛地站起來:“老刁婆,你別仗著自己年紀大就給臉不要臉。”
“你敢罵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老太太卷了卷袖子,手腕上出一個壯的金鐲子,氣地說,“我孫可是江北市的市長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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