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除了跑通告,就是追著他。
程會看著,眼神有些冷:“以后不要這樣了,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我們不合適。”
秦蕭瀟好似一點都不意外:“我知道啊。”語氣沒什麼起伏,“我配不上你嘛,我媽死得早,又沒人教我,我在秦家只學了一病,小時候為了過的好點,什麼惡心事都做慣了,我要是你,也不喜歡我自己。”
又刁蠻,又任,還趾高氣揚目中無人,誰會喜歡這樣的人,活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也不敢奢別人喜歡,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可怎麼辦呢?誰讓姓秦,上沒有刺的話,怎麼生存。
說完,秦蕭瀟笑了笑:“看也看了,我走了。”
擺了擺手,轉,走進漫漫風雪里,走了幾步,又回頭,喊:“程會。”
程會抬頭看。
隔著紛紛揚揚的雪花,眼睛是的,說:“下雪了,路很,車開慢點。”
調頭,走了。
姜九笙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許久,回頭問時瑾:“那是不是秦蕭瀟?”
時瑾拿了毯子,披在上:“嗯,是。”
“好像很喜歡程會。”
姜九笙聽程會說過,秦蕭瀟是他的舞蹈學生,以前對他也是趾高氣昂,就有一次,秦蕭瀟急闌尾炎,是程會送去了醫院,從那之后,態度就變了。
時瑾不置一詞,對旁人的事不關心。
姜九笙的電話響,接了后,跟時瑾說:“咱家明天晚上要來客人。”
“誰?”
“我老師,”補充,“還有謝,和湯圓。”往年都是去謝家過年,倒是第一次他們父子過來跟過除夕。
謝大師倒也沒有一開口就要過來,只是旁敲側擊地說家里冷清,說湯圓最近不怎麼吃飯了,估計是害了相思病,想博了,諸如此類的話,姜九笙自然明白了,問謝大師要不要帶著謝和湯圓過來,然后便這麼敲定了一起過除夕。
時瑾沒有表現出來特別的喜怒,只是問:“你老師喜歡吃什麼?”
姜九笙笑著回答:“紅燒魚。”順帶,還說,“哦,謝喜歡排骨。”
時瑾神自若:“排骨不會做。”
就吃過他做的排骨啊,姜九笙覺得,家時醫生和氣場不太合。
三十除夕,雪停停歇歇,屋外,積雪不算厚,卻還是裹素了整個城市,今年的冬天相較往年,冷了不,雪也下得洶涌了許多。
上午十一點半,姜九笙陪時瑾去了一趟超市,這個點,在超市采購年貨的人并不多,與他穿了裝,一樣款式的羽絨服,一樣的圍巾與口罩。
路過生鮮區,姜九笙自然而然往推車里搬酸,全是黃桃口味。
時瑾站在一旁,好笑:“笙笙,不要拿太多酸。”他好脾氣地說,“你最近都不怎麼吃飯,不能喝太多。”
好吧,姜九笙搬回去一大盒。
這時,一個窈窕的影走到時瑾后面,異常小聲地開口:“那個,能幫個忙嗎?”
時瑾回頭:“請說。”
人生得很端正,長發,大卷,染了灰青,大眼睛小,五很致,很漂亮,只是長相沒什麼辨識度,站在貨架旁,看著時瑾,溫詢問:“可以幫我拿一下最上面的那種嗎?我夠不著。”
時瑾抬頭看了一眼。
是衛生棉。
他說:“抱歉,我手不舒服。”
禮貌婉拒,依舊翩翩君子。
然后不等人再說什麼,推著推車走到姜九笙跟前。
姜九笙戴著口罩看了看人,見訕訕離開后,才跟時瑾打趣:“人家明顯是來搭訕的。”家時醫生都戴口罩了,還是遮不住狂蜂浪蝶,無奈!
時瑾一只手推車,一只手牽,往蔬菜區那邊走,說:“我知道,那個牌子在促銷,前面過道里擺了很多。”
拿什麼不好,還偏偏是衛生棉。
姜九笙不太欣賞那個人的搭訕方式,嗯,有點影響的心:“時瑾,以前是不是也經常有人,”想了想,用了一個很切的詞語,“貪圖你的貌。”
時瑾笑:“嗯,有。”
就知道是這樣,時瑾這副皮囊,沒有惦記才奇怪。
姜九笙難得刨問底了一番:“那有沒有很漂亮的?”剛才那個人相貌就很好,雖然有點網紅臉,但不可否認,很致。
時瑾停下,挑選最喜歡的芒果,回答得漫不經意:“漂亮不漂亮我沒注意,不過,有幾個頭蓋骨長得很標準的,剛才那個,”時瑾頓了一下,“做了填充。”
姜九笙啞然失笑。
醫生的視角和普通人果然不一樣,饒有興味地問:“那我漂亮嗎?”換句話說,“我的頭蓋骨標準嗎?”
時瑾點頭,回答很認真:“嗯,很漂亮。”
時瑾是在夸的頭蓋骨漂亮嗎?姜九笙有點被囧到了,想了想:“時瑾,要不以后你的正臉照就不打馬賽克了?”
免得有人不認得這是姜九笙的男人。
自從時瑾接手秦家之后,網上他的照片基本都理過了,秦家掌權的人,不適合太多曝。
時瑾沒意見,很配合:“好。”
姜九笙思忖了,又猶豫了,糾結了一下改了口:“還是算了吧。”怕小姑娘們拿時瑾的高清照片當壁紙。
時瑾耐心極好,說什麼都由:“都聽你的。”
話音剛落,時瑾的腳被拽住了。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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