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

“救命啊！”

姜九笙轉，走進一條主道線，抬頭便看見一輛車，黑的路虎，追著人，越開越快。

“救命——”

呼救聲戛然而止。

黑飛速拉進瞳孔，砰的一聲巨響，人被攔腰撞飛，高高拋起。

姜九笙只怔愣了一個須臾，手指微微栗，從包里拿出手機，撥了急救電話：“這里是天河大酒店的地下車庫，有人發生了車禍——”

話音還未落下，那輛撞在石柱上的路虎突然打了方向盤，朝姜九笙撞過去，速度快得本不給人反應時間。

只見，黑的車疾馳而來。

“笙笙！”

喊聲從后傳來，姜九笙只覺得腰被勒，狠狠一拽，朝后栽倒，耳邊有疾速行駛的風刮過，汽車幾乎著的飛速而過。

宇文沖鋒抱著，一同倒在地上，他下意識滾了半圈，將護在了里側，眼里還有未褪去的驚慌失措：“有沒有傷？”

姜九笙盯著飛馳遠去的車，神怔忡。

“笙笙。”

“笙笙。”

宇文沖鋒眼眶微紅，手指輕，扶著的肩輕晃了兩下：“你應我一句，別嚇我。”

姜九笙這才緩緩回過神：“宇文。”

宇文沖鋒狠狠松了一口氣：“嗯，是我。”他仔仔細細查看，額頭有薄汗，急著問，“有傷嗎？摔了哪了？”

姜九笙搖頭。

宇文沖鋒稍稍放了心，還扶著：“站得起來嗎？”

“我沒事。”站起來，目轉向主干道上，人躺在泊里，一不，“快打急救，還有，報警。”

可到底是晚了。

急救人員十五分鐘后就趕來了現場，害人已經沒有呼吸了。

警察封鎖了現場，在做現場證據采集。

“姜小姐，很不幸，我們又見面了。”霍一寧還是穿著一通執勤警服，警帽拿在手里，朝姜九笙走去。

只說：“是很不幸。”

臉不太好，神算得上鎮靜了。

一個星期，目睹了兩起殺人案，姜九笙這反應，已經稱得上臨危不了，要是一般人，估計得請心理醫生來做開導。

霍一寧指揮完現場采集后，對兩位目擊證人道：“兩位能點時間和我去警局做個筆錄嗎？”

宇文沖鋒把自己的外套給姜九笙，替把帽子戴上，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這才擋在前面，說：“是公眾人，外面圍觀的人多，我怕有風言風語，麻煩先清一下場。”

霍一寧給手下人打了個眼神，立馬有警員去清場。

“另外，作證可以，有關姜九笙任何信息，請保。”宇文沖鋒特別強調，語氣完全不容商量。

霍一寧抱手：“當然。”

警局。

姜九笙和宇文沖鋒是分開錄筆錄的，負責姜九笙的正是霍一寧，大抵因為是第一目擊證人，霍一寧親自上陣。

霍一寧把警帽取下，放在一旁，開了電腦：“能描述一下你看到的過程嗎？”

姜九笙盡量詳盡地還原了看到的現場。

“車呢？有沒有什麼特征？”霍一寧敲鍵盤的作頓住，等姜九笙的回答。

回憶了一下：“黑路虎，很新，普通款，車牌用黑布包住了。”又想了想，補充了一句，“車窗上掛了金的飾。”

霍一寧記下了關鍵詞，又問：“有沒有看到車主的臉？”

姜九笙搖頭：“戴了黑的口罩和鴨舌帽，手上是白的手套，戴了手表。”

“手表呢？有沒有印象？”

再度搖頭。

兇手顯然心偽裝過了，即便有監控，也沒有留下任何可采用的證據，霍一寧挲了幾下電腦的空白鍵：“還有別的特征嗎？比如眼型，頭發，脖子和手臂等，有沒有特別的地方。”

“紋。”姜九笙擰眉，理了理腦中的畫面，說，“手臂上好像有紋。”

霍一寧立馬問：“還記得紋的圖案嗎？”

“只記得是黑。”

又問了一些問題，也并沒有什麼發現。

中午一點，做完了筆錄。

霍一寧合上筆記本電腦：“辛苦了。”他撕了半張紙，寫了一串數字遞過去，“如果還想起來了什麼，可以隨時聯系我。”

姜九笙接過去，起時，問霍一寧：“不懷疑我嗎？”

他不答，反問：“為什麼要懷疑你？”

“兩起兇殺案，我全部都在場。”

霍一寧直了一雙修長的，不疾不徐地把放在桌上的警帽戴上，穿一明黃的通執勤警服，愈發正氣凜然，偏生眼里有一抹雅，波瀾不驚地說：“我不相信巧合跟偶然，也不憑空揣測，我只相信證據，”手，指了指自己的頭，“和我的腦子。”

帥氣的男人，帥氣的人民警察。

姜九笙笑著出了審訊室。

霍一寧跟著出去，回了辦公室，吩咐下面的警員：“把死者的個人信息發一份到我電腦。”

“是，霍隊。”

霍一寧資料還沒看完，下邊的兄弟驚道：“霍隊，有發現。”

他抬頭，指尖敲了敲桌面：“說。”

“害人與前幾天電視臺命案的死者是同一家公司，而且兩人關系很好。”

“是哪家公司的。”

“秦氏娛樂。”

霍一寧起，走到那位同事的電腦前：“那姜九笙呢？”

同事一副‘這都不知道的’表：“是天宇傳的。”又翻了一遍兩位死者的資料，揣測，“會不會是連環殺人案？”

霍一寧挲下，想了許久：“把兩起案子合并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