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邊上的司機大叔在默默腹誹著。
您當然沒什麼要的事。
您都在這里守一天了。
只是,蹲守一天就是為了送穆小姐回家,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要是讓那些排隊等了爺好幾天約談合作的人知道,他們眼中的大忙人此時是在忙著主送一個孩子回家,估計能氣瘋。
司機大叔不知道是,于司徒景良來說,他現在最要的事就是送穆青璃回家。
不是強取豪奪,更不是霸道獨占,而是在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剛好就能雪中送炭,錦上添花。
三十多歲的男人,已褪去浮華,只剩理。
雨還下的很大,穆青璃轉眸看向司徒景良,“那就麻煩你了。”
“走吧。”司徒景良撐著傘給拉開后座車門。
穆青璃傾坐了進去,司徒景良隨后也坐了進來。
后座的空間很大,車廂散發著淡淡的檀香味,很是好聞。
“喝杯熱牛?”司徒景良從保溫箱里拿出一杯熱牛遞給。
九月的天已經有些微涼了,穆青璃手接過牛,“謝謝。”
司徒景良是個很細心的人,他甚至還給穆青璃準備了一吸管。
穆青璃滿足的吸了一大口,胃里頓時暖暖的一片。
“不客氣。”司徒景良順手拿了一罐速溶咖啡,單手拉開易拉罐的拉環,作有些莫名的帥氣。
穆青璃一口氣將牛喝了大半,“現在喝咖啡晚上很容易影響睡眠的。”
司徒景良淡淡一笑,“沒事,我已經習慣了。”雖然說著已經習慣了的話,但司徒景良還是默默地將咖啡放到了邊上的臺子上。
穆青璃晃了晃手中牛杯道:“喝牛吧,牛健康養生,晚上還能幫助睡眠。”
“好。”司徒景良拿起一杯牛。
駕駛座的司機大叔從后車鏡里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簡直都驚呆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他是絕對不會相信他們家爺會被一個小姑娘治得服服帖帖的。
司徒老太太在家里勸了他那麼長時間,讓他不要再喝咖啡了,也沒見司徒景良聽過一次。
穆青璃不過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而已,他就立馬將咖啡換牛了。
司機大叔保持著不快不慢的車速,在公路上均速行駛著,約二十分鐘左右,車子在別墅前停下。
雨還在下著。
穆青璃拉開車門,轉眸朝司徒景良道:“司徒今天謝謝你,我先回去了。”
“傘給你。”司徒景良從車門上出一把雨傘遞給穆青璃。
穆青璃拒絕道:“不用了,就幾步路而已,我跑回去就行。”說完,抬腳下車,影很快便消失在雨幕之中。
司徒景良收回視線,恢復慣有神態,“老王,我們也回去吧。”
“好的。”老王發引擎,掉頭離開。
穆青璃剛沖出雨幕,便撞上了一堵堅的膛。
還沒有反應過來,腰就被人用雙手扶住,低沉的聲音從頭頂上響起,“小心點。”
兩人離得有些近。
能彼此到從各自上傳來的馨香。
“七叔,您今天在家啊。”穆青璃微微抬眸。
傅蘭深不著痕跡的松開的腰,“剛剛誰送你回來的?”
“一個朋友。”穆青璃語調淡淡。
“張青月?”雖然張青月只出現過那麼一次而已,但傅蘭深還是深深的記住了他。
穆青璃微微搖頭,“不是。”
聽到不是張青月后,傅蘭深整個人都松了口氣,接著道:“男的還是的?”
穆青璃發現最近的傅蘭深真是越來越話嘮了。
記得以前這人也沒那麼多話啊。
“男的。”穆青璃接著回答。
怎麼又是男的?
傅蘭深不著痕跡地皺眉,語重心長的道:“璃璃,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學習,阿姨既然把你給了我,那麼我就要對你負責......”
穆青璃忙不迭地點頭,“我知道的七叔,就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您看您又想到哪里去了?”
傅蘭深接著道:“是現在居心叵測的人太多了,尤其是男人!”
穆青璃微微挑眉,反問道:“七叔,您不要忘了您也是男人呢,難道您也是居心叵測?”
傅蘭深:“......”是他輸了。
穆青璃輕笑出聲,接著道:“七叔您放心,我們只是正常友而已,我有分寸的,我先上樓寫作業去了。”
“馬上開飯了。”傅蘭深接著道:“吃完飯再上樓吧。”
穆青璃微微回眸道:“我已經在外面吃過了。”
傅蘭深本就郁悶的心此時就更加郁悶了,“跟你那個朋友一起吃的?”
穆青璃接著道:“不是啊,我一個人在商場吃的面條。”
聞言,傅蘭深心底的郁悶才了那麼一點,接著道:“行,那你上去吧。”
穆青璃轉上樓。
寫完作業后,進了珍珠屋。
沒有了小,珍珠屋里變得空的,一點人氣也沒有。
不過穆青璃也沒有閑著,而是坐在珍珠屋里修煉靈力。
珍珠屋和外面是兩個不一樣的次元,在珍珠屋里修煉,要比在外面事半功倍很多。
轉眼間便到了晚上九點五十。
穆青璃剛下樓,便看見從外面走進來的師師和齊峰。
“五姨媽,外面好大的雨啊,我們今天晚上在哪里訓練?”
穆青璃語調淡淡,“還在老地方。”
齊峰和師師都驚呆了,“臥槽大璃,你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
穆青璃微微一笑,“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
還真不像!
齊峰咽了咽嚨,“埃不是!五姨媽,難道你就不怕淋壞我們嗎?雨下得那麼大,萬一冒了怎麼辦?明天早上還要上學呢。”
師師忙不迭地點頭附和。
九月的天氣已經很涼了,加上又是深夜,就這麼淋雨的話,肯定會冒的。
穆青璃接著道:“練武除了能防之外,還有強健的作用,如果淋一場雨就會冒的話,那就沒有練武的必要了,別說是下雨了,就算是下刀下槍,也不能退。”
語落,穆青璃又道:“放心吧,我已經讓人給你們準備了換洗服,咱們走吧。”
師師了下道:“大璃,你說的好像有那麼點的道理。”
“咱們走吧。”穆青璃挽起師師的胳膊。
三人就這麼出發走進了雨幕里。
雨下的很大。
三個年輕的影也沒想著要放棄。
穆青璃雖然是指導者,卻也一樣沒打傘。
起初,師師和齊峰還覺得有些冷,再后來,漸佳境以后,不但不覺得冷,反而還覺得越來越熱。
今天穆青璃又教了他們幾招新招式,通過這些天的修煉,師師和齊峰的手都變得敏捷了不。
很快便到了凌晨一點半。
三人剛回到別墅,就有傭人遞上的干巾。
師師和齊峰去客房的洗手間里簡單的洗了個澡,換上穆青璃準備的服。
他們倆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穆青璃也剛好從樓上走下來。
齊峰笑著道:“五姨媽眼不錯嘛,這套服很適合我帥氣的五,尺寸也剛剛好。”
聽到‘帥氣’這兩個字時,師師立即做了個嘔吐的作,“你可拉到吧,長你這樣還帥氣呢?我要是你媽的話,我肯定把你塞到肚子里,回爐重造去。”
齊峰看向穆青璃,哭訴道:“五姨媽,有人天天欺負你大侄子,你可要為你的大侄子討回公道啊。”
穆青璃微微挑眉,“我覺得師師的這個建議非常可行。”
齊峰哭唧唧,“五姨媽你重輕男!”
師師冷哧一聲,“誰讓你們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的!”
就在這時,樓梯上再次響起聲,師師抬頭一看,只見來人是傅蘭深,師師求生很強的補了一句:“當然,七爺除外!”
傅蘭深自然不會跟一個小生計較,他接著道:“時間不早了,需要我送你們回去嗎?”
師師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們家的車就在外面,那個大璃,我和二狗子先回去了,晚安。”
“晚安。”穆青璃抬腳送他們離開。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天上冒出幾顆零碎的星星,空氣中充滿著一雨后泥土清新香味,讓人心曠神怡。
目送著師師和齊峰上了車,穆青璃才轉回屋。
師師這邊剛下車,再次被一道影攔住。
抬頭一看,只見是前幾天剛被暴揍一頓的周北城。
“師師,我覺得我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要不然咱們約個時間好好聊聊吧。”攻略師師是黑人給周北城的第二個任務,他不能就此放棄,但師師把他的電話和微信都拉黑了,他沒法在網上聯系,所以只好再次鋌而走險。
因為吃過一次虧,所以周北城并沒有直接就來個真告白,對于師師這種孩子,不能用跟姝一樣的套路,姝就是個沒有腦子的傻白甜,師師是有點小聰明的,所以得徐徐圖之,一點一點的攻略。
“渣男!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讓我見到你第二次嗎?”師師瞇了瞇眼睛。
周北城態度誠懇的道:“師師,我們之間真的有些誤會,要不就明天吧,明天下午三點,我......”
周北城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腹部就傳來一陣猛烈的疼痛,剩下的話卡在嚨里,變了一聲痛呼聲。
“啊!”
然而,就在周北城還沒從這道猛烈的疼痛中回過神的時候,更加猛烈的疼痛再次襲來!
師師雙手按著周北城的肩膀,力氣之大,讓周北城本無法反抗。
直至,周北城的臉痛了紙白,師師才松開手。
“渣男,你以為我跟一樣好騙嗎?”
想到姝,師師又非常氣憤地踢了周北城好幾腳,“讓你禍害,讓你禍害!我們以前那麼乖一個孩子,生生的被你禍害那樣!”
如果不是周北城的話,姝不會不來上學,更不會跟他們三人反目。
姝越想越氣,下手也越來越重。
周北城本就沒想到師師這次還會對他拳打腳踢。
媽的!這個人也太強悍了吧!居然連他這個影帝都不吃!
周北城一邊躲閃著的踢打,一邊解釋道:“師師,你真的是誤會了,我跟姝之間也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是非要到著上來的,我已經非常明確的拒絕過好多次了!”
“不許我的名字,惡心死了!”師師追過去接著打,“周北城,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你代言了那麼多廣告,你怎麼不去給不要臉代言呢!不要臉這個詞匯簡直就為你而生好嗎?”
在師師的強烈攻擊之下,周北城很快便被揍了個鼻青臉腫。
周北城舉起雙手作投降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走就是!”
“快滾!”師師怒聲道:“事不過三,如果再有下次的話,我揍得讓你連你媽都不認識!”
這種況下,周北城只好馬不停蹄地滾了。
等周北城走后,師師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應該拍個視頻留下證據的。
“我真是太笨了。”師師懊惱地拍了下腦袋。
姝今天晚上沒有回家,聽信林梔的話,要留在公寓給周北城一個驚喜。
至于家父母那邊,自然有林梔幫掩護著。
周北城一拉開燈,便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姝。
看見姝,周北城心里立馬冒起一無名之火。
若不是姝的話,他也不會被師師揍得這麼慘。
聽見靜聲,姝欣喜地回頭,“北城哥哥!”但很快,臉上的笑容就僵在角,“北城哥哥你臉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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