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嗯了一聲,卻依舊隻是如同貓一樣哼唧了幾聲。
謝錦月不敢耽擱,連忙手腳利落的替蘇阮將傷口附近清洗幹淨,又一一上藥。
等著一切做好幫著將重新穿好時,蘇阮疼的臉都白了,頭發也濡濡的在臉上。
謝錦月替撥弄了一下,這才擰了帕子幫著臉。
蘇阮微仰著掌大的臉,道:“謝謝四姐。”
謝錦月瞧著明明很疼卻依舊笑得乎乎的模樣,隻覺得心頭酸的厲害。
突然就有些明白,以前在府中的時候,祖母和大哥他們為什麽總是那麽心疼蘇阮,甚至偏這個中途府的孩兒,多過於其府中的孩子。
他們自便生在富貴窩裏,有長輩疼著,有父母著。
哪怕是這般要強的子,也曾經想哭想哭想鬧就鬧過,可蘇阮卻堅強的讓人心疼,就好像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任何能幫,早已經習慣將弱和哭鬧藏起來。
謝錦月手抱了抱:“阮阮,你能回來真好。”
……
蘇阮和祁文府的傷勢理好後,酒樓的人也將煎好的藥送了過來,那大夫見著兩人服下之後,又替他們把了把脈,這才放心下來。
“好了,接下來好生休息,每日換藥。”
“那湯藥繼續服著,等傷口結痂之後再讓人來找我。”
大夫對著兩人道,“你的若還想能好,就別再折騰,等以後若能遇到醫高超的,不定還能有救,至於你的眼睛,等淤化開若能恢複,自然也就看得見了。”
可若後腦上的淤化開之後依舊不能視,往後再想要複明怕就難了。
大夫後麵的話雖然沒有直,可是在場幾人都是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
祁文府經過這麽長時間平複之後,對於這個結果已經能夠接,畢竟當初碼頭上那場炸死了多人,他和蘇阮能夠活下來就已經是僥幸。
用一雙眼睛換他們活命,也算是值得。
祁文府和蘇阮謝過大夫之後,齊滎就給了銀子將人送出去,等回來時才得知謝錦月要帶著蘇阮他們去見賀泉。
齊滎本也是將門之子,自然明白如今外間形,他也約猜到祁文府他們見賀泉是為著什麽,他開口道:“院長平日裏都在武院之中,隻有夜間才會回家。”
“武院外都有人守著,非武院學生是進不去的,不如讓祁大人他們先歇息一會兒,等外間暗下來後,我和你一起帶著你們直接去院長家中找他。”
謝錦月沒想到齊滎要和他一起,連忙道:“你不用去,我帶著阮阮他們去就校”
謝錦月最初武院時,就是跟在賀泉邊侍奉,太過清楚這位院長的脾氣。
他曾經過,三青武院不涉朝局,院中弟子也不許參與任何政事,一旦進軍中朝中便自從武院肄業,不再是三青武院的弟子,而任何朝臣員和軍中將領也不得踏武院半步。
賀泉有經綸絕豔之能,可卻極為厭惡朝爭,往日有違背武院規矩的弟子幾乎都被他驅逐,謝錦月貿然帶著蘇阮和祁文府去見他,也是冒著被驅逐的風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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