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微站在翠幕峰下,仰頭看著頭上的一線天。
這種地形,十分險要,如果是戰場爭勝,敵方別的都不用做,只要在峽谷頂上往下推石頭,就能把人全給砸死。
楊殊安排的人,已經守住了峽谷兩側,剩餘的正在谷中搜索。
——儘管他們都知道,不可能在短短時間查到藏之,不過閒著也是閒著,說不定真能找到一點線索呢?
“怎麼,有問題?”楊殊走過來問。
明微道:“我在思索一件事。”
“什麼?”
“明三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楊殊想了想:“你的意思是,從格去推斷明三會做出什麼選擇?”
“你說過,明三一人,佔盡明家兩代以來所有靈秀。”
“不錯。”
“他十分聰明,二十歲高中,卻無年之驕氣。直到柳郡王事敗,都無人知道他做出這等大逆之事。若不是皇城司探查出來,也許百年之後,史書上還會記著他在乞胡遇難的忠烈事蹟。”
“所以呢?”
明微道:“事實上,如果不是我恰巧會觀氣,又讓庚三開了口,我們都不知道他還活著。而造這一切的原因,就是他夠狠。在柳郡王出事時,利索地金蟬殼。被庚三查到之後,乾脆地殺掉他。”
楊殊若有所思:“其實,有一點我之前一直想不通。庚三這樣的金牌探,死在任務中不奇怪,奇怪的是,竟然一點線索都沒留下。安排別人報死訊,這只是皇城司探最基本的做法,並不是他真覺得自己會死。”
“這是不是可以說,他死得毫無預兆?”
楊殊道:“定然是他沒意識到自己會死,或許他覺得,這只是一項簡單的任務,還不到需要留下線索的地步。”
兩人目相對,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疑慮。
“我用金簪引得他派人來,這等於把事擺到了明面上。”明微說。
楊殊點點頭。
“所以我們故意引他出來,他必然心知肚明。”
“但他不得不來。”楊殊說,“我們有恃無恐,他卻戰戰兢兢。”
“問題就在這。”明微嘆道,“按明三先前的做法,我們這樣把威脅擺在明面上,他會做什麼選擇?”
楊殊怔了怔,喃喃道:“斬草除……”
他也忍不住去看頭頂了。
“你調了多人馬?”這個問題,問得好像有點遲。
楊殊道:“我已將令符給了雷鴻。如果不對勁,他會帶兵進秀山。”
“時間呢?”
楊殊沉默。
明微點點頭:“也怪不得你,畢竟年輕,歷練不夠。”
這老氣橫秋的語氣,讓楊殊很不滿:“別裝得跟老太太似的,當我不知道麼?你的真實年齡沒多大。”
明微笑了:“這你怎麼看得出?”
“你以爲我們皇城司是幹什麼的?從你的行路姿態、習慣作,就能推斷出一個人的別、年齡等基本報!”
話音剛落,地面忽然震。
楊殊眼疾手快,一把扯了明微,就撲到巖石的夾裡。
“公子小心!”侍衛的示警聲這才傳來。
隆隆之聲已經將峽谷淹沒。
“他可真著急!”楊殊難以置信。
兩人地在夾裡,免得被下落的巨石砸到。
……
寶靈寺人聲鼎沸,翠幕峰的轟鳴聲,傳到這裡,並不比禮炮響多。
有人覺得奇怪,找寺僧問詢,但更多的人沒有理會。
可是,有兩個小姑娘嚇傻了。
明湘和安鄉縣主,出於好奇心,看著他們進了翠幕峰下的峽谷。
誰知道就瞧見了這一幕。
翠幕峰頂忽然搖,巨石開裂,紛紛滾落。
愣了好一會兒,安鄉縣主忽然尖一聲:“表哥!”
便瘋狂地往峽谷那邊跑去。
明湘一把揪住:“安鄉,不要去!”
安鄉縣主慌得語無倫次:“表哥在裡面,怎麼辦?會不會被砸到?我們快去救人啊!”
“安鄉!”明湘大一聲,“你過去搬得石頭嗎?”
安鄉縣主愣了下:“那我們怎麼辦?”
“回去人啊!”明湘說,“快,你回去告訴郡王,他派人來救。”
“好。”安鄉縣主跑了兩步,卻見明湘沒,回頭問,“你不走?”
明湘慘白著臉:“我先一步去找人,可以節省時間。”
安鄉縣主沒多想:“好,那我們分頭。”
看著縣主跑遠,明湘轉拼命跑。
現在,整個腦子都是的。
剛開始只是好奇,七姐和那楊公子想幹什麼。看他們進了峽谷,心裡還奇怪,幽會爲什麼跑這麼遠?
等落石砸下來,明湘整個腦袋都懵了,只剩下一個念頭: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啊!
跑到峽谷前,看到將峽谷堵得嚴嚴實實的落石,心裡就是一涼。
這麼多石頭,人在裡面不得砸泥?
“七姐!”不哭出聲來。
……
此時的明微,被無數的落石,困在了石壁之間。
楊殊就在側。
得到侍衛的反饋,並沒有人死亡後,他的心放鬆下來。
“明三比我想象的心狠得多,我還以爲,他要麼先一步來拿東西,要麼想辦法把我們引到別去。沒想到,他直接釜底薪,想把我們坑死在這裡。這膽子也太大了。”
楊殊仰頭看了看天,又說:“我們昨天就把消息放出來了,提前一步佈下陷阱,倒不是難事。但能夠執行得這麼準確,他們的人手比我想象的厲害。東寧畢竟是他們的地盤,是我失策了。”
他反省了一會兒,卻沒聽到迴應,不側過頭:“你在想什麼?”
“在想,你的人能不能趕得及。”明微慢吞吞道,“既然了手,那就是不死不休了。你說,接下來他們會怎麼做呢?”
楊殊略一沉思,悚然:“火攻?”
話音剛落,天上突然落下雨滴。他抹了把臉,大驚:“火油!”
“公子!”被困在別的侍衛大喊,“下面是溼土,可以挖!”
澆完火油,就該放火了。
時間刻不容緩。
楊殊毫不猶豫,拔出腰間的匕首,用力斬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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